第40章 兇手
- 她死后,渣男哭紅了眼
- 青葵
- 2057字
- 2025-05-08 19:43:18
走到院子里,我聽見假山后傳來壓抑的抽泣聲。循聲望去,只見蘇媚正和韓明遠膩在一起,姿態親密。
“她有什么資格打我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?就因為她嫁進了司家?”蘇媚哭得梨花帶雨,精心畫好的妝容都花了,“她嫁的還是個傻子呢,整天撿垃圾的那種。”
“別生氣了蘇媚,”韓明遠摟著她安慰,手不老實地在她腰間游走,“等她把股份轉給你,看她還能囂張到幾時。”
我實在聽不下去了,從樹影中大步走出:“這是在拍偶像劇嗎?演得挺投入啊。”
蘇媚被嚇了一跳,立刻從韓明遠懷里彈開。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變得憤怒:“蘇月,你偷聽我們說話?”
“偷聽?”我冷笑一聲,環視四周,“你們這么大聲,整個院子都能聽見。怎么,做賊心虛?”
韓明遠皺眉看著我,“月月,你怎么變成這樣了?以前的你多溫柔。”
“是啊,以前的我可真是溫柔。”我譏諷地說,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,“溫柔到讓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,溫柔到讓你們把我當傻子耍。”
蘇媚氣得臉都白了,抬手就要打我。我早有準備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她吃痛地叫了一聲,想要掙脫卻徒勞無功。
“想打人?”我冷冷地看著她,“你可想清楚了,我肚子里可是司家的繼承人。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,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?”
蘇媚瞬間僵住了。
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。
“蘇月!”韓明遠怒喝一聲,作勢要上前。
我冷冷地看著他:“怎么?你也想嘗嘗我的巴掌?”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,“還是說,你想讓我把你們的好事告訴爸?”
韓明遠氣得發抖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他知道,如果蘇國成知道他和蘇媚的事,他在蘇氏集團的前程就徹底完了。
轉身離開時,我聽見他們在背后竊竊私語。
“等同學聚會那天,看她怎么出丑。她那個傻子老公,肯定沒臉帶出去見人。”
我獨自打車回到了從前的家。
暗夜漸深,路燈在樓道里投下斑駁的光影。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承載著我和父母所有的回憶,是我在還清債務后唯一保留的房產。
從花盆里摸出鑰匙時,手指微微發顫。我在門口駐足良久,深吸一口氣,才緩緩推開了房門。門軸發出細微的吱呀聲,屋內一切如舊,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霉味。
墻上掛著我的照片,泛黃的相框里定格著曾經燦爛的笑容。角落里擺放著父母生前用過的物件。
客廳的燈管閃爍了幾下才完全亮起,慘白的光線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冷清。恍惚間,仿佛時光倒流,父親還在沙發上看報紙,母親在廚房里忙碌,飄來陣陣飯菜香。
我輕輕撫摸著沙發扶手上的劃痕,那是小時候不小心留下的。坐在這個熟悉的位置上,望著墻上那幅已經褪色的山水掛畫,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。
突然,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“咔嗒”聲。
我渾身一僵,后頸的汗毛瞬間豎起。心跳驟然加快,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。
有人?
我不敢回頭,顫抖的手摸索著去拿手機想要報警。可越是緊張,手指就越不聽使喚,連解鎖屏幕都變得異常困難。手機在掌心打滑,差點掉在地上。
冷汗順著額頭滑落,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。
我猛地轉身,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握著棍子站在房間門口。昏暗的光線下,那張臉讓我瞬間窒息。
右臉巨大的燒傷疤痕猙獰可怖,手指上的傷痕縱橫交錯,那雙陰鷙的眼睛里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。
“你在跟蹤我?”他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。
我張了張嘴,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發不出聲音。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沙發套,指節發白。
“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他隨手扔掉棍子,發出一聲悶響。他的語氣熟稔,仿佛早就認識我似的。
我強壓下心中翻涌的恐懼:“我...我是通過譚思雨打聽到顧微晴以前住這里的。”
他不緊不慢地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,破舊的沙發發出吱呀聲響:“我暫住幾天。”
“你模仿得很像。”他突然冷笑,眼神陰冷地打量著我。
這句話讓我心底一沉。我和蘇月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?為什么他會說“模仿”這個詞?
“你懷上他的孩子了?”他陰沉地盯著我,目光在我的腹部停留。
“是...”我小聲回答,不自覺地護住腹部。
他突然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,笑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:“他真把你當顧微晴了?哈哈哈...什么刻骨銘心的愛,不過如此!隨便找個替身就能填補空缺!”
我渾身發冷,這個男人似乎知道很多內情。
“別太聰明。”他收斂笑意,眼神變得凌厲如刀。“你以為模仿顧微晴就能操控永遠他?”
“記住我交代的事,別有其他心思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。
我快步離開房間,腳步虛浮,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樓。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,耳邊回響著他剛才的話。
就在這時,我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是阿楓。
他緊緊抱住我,溫暖的體溫驅散了些許寒意:“為什么總是亂跑...”聲音里帶著責備,卻更多的是擔憂。
我死死抓著他的衣服,指尖都在發抖: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他沉默著摸了摸我手腕上的手鏈,又碰了碰我的項鏈和手機。在昏暗的路燈下,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愧疚。
原來,我全身都被他安裝了定位器。
“阿楓,你為什么要去自首?”我試探著問,聲音里帶著顫抖。
他低著頭,聲音哽咽:“那個人說...只要我承認是兇手,就會把你還給我。”
“他是誰?”我追問道,“還給你的是蘇月,還是顧微晴?”
阿楓抬起頭,眼神灼熱地看著我。那眼神里包含著太多復雜的情緒,讓我一時難以解讀。
我突然明白了什么,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心中成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