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天才
- 她死后,渣男哭紅了眼
- 青葵
- 2386字
- 2025-05-08 19:43:18
這已經超出了普通天才的范疇。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紙張邊緣,試圖平復內心的震撼。
“你上過大學嗎?”我試探著問。
“燕大。”他輕聲回答,目光依舊溫柔,“十四歲,尖子班,保送。”
這個回答讓我頭痛欲裂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:兩個孩子站在福利院門口,捧著大紅花開心地笑著;福利院門口的橫幅上寫著“熱烈祝賀我院XX同學保送尖子班”。那模糊的畫面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,怎么也看不真切。
我揉著太陽穴,想要抓住更多記憶,卻總是差那么一點。那些畫面就像沙子一樣,從指縫中悄然溜走,留下一片空白。
“你為什么要偽裝自己?”我直視著他的眼睛,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。
這個問題很關鍵。一個天才為什么要偽裝成傻子?是為了掩蓋什么?還是另有目的?我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“微晴讓我等她。”他低下頭,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悲傷,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試卷邊緣。
我愣住了。微晴?那不是我嗎?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,蔓延至全身。
“你說的微晴...是我?”我指著自己問道,聲音有些發抖。
他認真地看著我,重重點頭。那眼神熾熱得幾乎要將我灼傷,我不得不移開視線。
我心里一陣發涼。為了一個承諾,他真的在孤兒院裝瘋賣傻等了這么多年?這種執著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疇。究竟是什么樣的約定,能讓一個天才甘愿蟄伏這么多年?
“值得嗎?為了等一個人,浪費自己的天賦。”我低聲問道,更像是在問自己。
“值得!”他突然激動起來,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變得狂熱,“微晴要等的。”他一字一頓地說,仿佛在重復一個刻在骨子里的信條。
我揉了揉眉心,不再追問。從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犯罪嫌疑人口中套話,本就不是明智之舉。況且,他的每一個回答都在挑戰我的認知底線。
“我累了,想休息一會。”我站起身,試圖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。
去浴室洗漱時,我感覺到他寸步不離地緊跟著我,像一個忠實的守護者。我刷牙,他也刷牙;我洗臉,他就在旁邊看著。
水珠順著臉頰滑落,我抬頭看向鏡子,卻在鏡中看到他專注的眼神。
躺在床上時,他也跟著躺在我身邊。雖然知道他可能是兇手或幫兇,但此刻我也只能忍耐。房間里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薰味,讓人昏昏欲睡。
但他那雙眼睛實在太過攝人,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極具蠱惑力的眸子。那眼神太過熾熱,仿佛要將我的靈魂都燒穿。
“你去睡地板。”我強迫自己保持清醒,語氣冷硬。
他乖乖照做,沒有任何異議。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地板上,目光依舊追隨著我。
看著他聽話的樣子,我不禁想起之前他差點掐死我的場景,這前后的反差太大了。他到底是真的溫順,還是在偽裝?
“你上來睡吧,但不許碰我。”我最終還是心軟了,看著他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,心里莫名有些不忍。
他立刻爬上床,老老實實地安靜地躺在一旁,目不轉睛地盯著我。那眼神讓我想起了某種忠誠的大型犬,既讓人心疼又讓人害怕。
“你不睡覺嗎?”被他這樣盯著,我想起了前世臨死前的恐懼。那種被注視的感覺,讓人渾身發毛。
“微晴,不懷孕,他們絕對不會讓你輕易離開。”他突然說道,“每隔一天,他們就會嚴密地監視這里,我們吃的飯菜里都加了藥。”
我猛地坐起來,胃里一陣翻涌,想吐出剛吃的晚飯:“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!”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,讓我幾乎喘不過氣。
“沒用的,空氣里的香薰都含有催情成分。”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,與之前的溫柔判若兩人。
我這才意識到房間里那若有若無的香氣究竟意味著什么,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。
“你...從來沒想過反抗嗎?”我小心翼翼地問,生怕觸動他的某根神經。
是不是因為司家的虐待,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?
“本來不想的,我什么都沒有了。但現在...想了。”他望我慢慢說道。
我總覺得有什么記憶在掙扎著要浮出水面,卻始終抓不住。
“微晴,你想要什么?”他轉過頭認真地問我,眼神灼熱。
“我想出去,我想...”找到真兇,讓林瑤付出代價,讓沈臨風后悔。這些話在喉嚨里打轉,卻說不出口。
“你想要的,我都能給你。”他直視著我的眼睛,眼神堅定,“希望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。”
“我不會騙你。”我說這話時,心里卻莫名發虛。不知為什么,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。
他笑了,笑容天真得像個孩子。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一個疑似殺人犯的臉上,顯得格外詭異。
“你的嗓子和身上的疤是怎么來的?”我轉移話題,不敢直視他的笑容。
“大火...那場燒了孤兒院的大火...”他轉過身,不再說話。背影顯得格外孤獨。
看著他的背影,我突然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悲傷。我下意識想要安慰他,手已經伸到半空,卻及時收回。
我是不是瘋了?居然想去安慰一個可能的殺人犯。可是那種悲傷如此真實,讓人無法忽視。
房間里的香薰讓人燥熱難耐,我昏昏沉沉地睡去。夢里,有個清亮的聲音在喊我:“微晴...微晴你快來。”
“阿楓,周六,我們在孤兒院碰頭,我手里堆滿了歷年高考真題,等著和你討論。”
“阿楓...在孤兒院的那個地方等我。”
“阿楓...等我。”
那些聲音在夢境中回蕩,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,又像是就在耳邊。我想抓住那些聲音,想看清那些模糊的畫面,卻總是差那么一點。
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,大口喘著氣,心跳如擂鼓。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浸濕了發絲,黏膩地貼在臉頰上。
房間里已經暗了下來,窗外的天色也漸漸沉寂。暮色如同潮水般漫進來,將整個空間染上一層朦朧的灰藍。
不知不覺竟然睡了一整個下午,抬眼一看,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。阿楓正坐在床邊,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。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,心臟狂跳不止。后背緊貼著冰冷的床頭,試圖和他拉開距離。任誰醒來看到一個殺人嫌疑犯在身邊盯著自己看,都會被嚇到吧。
“你...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?”我揉了揉太陽穴,試圖平復紊亂的呼吸。喉嚨干澀得厲害,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。
阿楓低下頭,但很快又抬起來,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盯著我,仿佛要將我看穿。他的目光讓我想起捕食者盯著獵物時的眼神,既專注又危險。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“飯,送來了。”他指了指桌上的餐盤,聲音平靜得不帶一絲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