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我是坤道
- 國師真千金,斷親后侯府后悔了
- 淺夢璃
- 2204字
- 2025-05-07 19:41:14
“陛下是想請玄月觀煉丹?”她輕聲問道,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試探。
太子點頭,眉間的褶皺更深了:“此事父皇只與我提過,朝臣尚不知情。”他停頓片刻,“我擔心......”
“殿下,”秦玉蘭打斷道,“這天底下壓根就不存在延年益壽的仙丹,若有人說能煉制,那必是騙子。”她直視太子的眼睛,語氣堅定。
屋外傳來鳥雀的啁啾,打破了短暫的沉默。
太子苦笑著搖頭:“我也知道,可父皇執意如此。”他端起茶杯,卻又放下,“恐怕日后會召你入宮。”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秦玉蘭站起身,整理了下衣袖。
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這些日子,她一直在為威遠公調理身體。相府日日燉骨湯,配以藥膳,待他氣血充盈,才開始針灸。
來到相府偏院,遠遠就看見威遠公坐在輪椅上等候。庭院里種著幾株海棠,花開正盛,粉白相間,襯得這位老將軍愈發蒼老。
不過他胡須已經修整過,面色紅潤了許多。秦玉蘭暗自點頭,那容貌氣度看來,年少時必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。
“問心神醫。”威遠公微微欠身,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。
秦玉蘭仔細打量著他的面相:“看來蕭世子也生得不錯。”
提到兒子,威遠公眼眶瞬間泛紅,雙手緊緊攥住輪椅扶手。院中一陣風過,海棠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。
“蕭世子還活著。”秦玉蘭輕聲說道。
這句話如同驚雷炸響,威遠公激動得想站起來,又想起自己的腿疾,只得坐著,但眼中已經盈滿欣喜的淚水。
“當真?”他聲音顫抖。
“這是我從皇宮內務府打聽來的。”秦玉蘭一邊說著,一邊迅速下針。銀針在她手中如同游龍,準確無誤地刺入穴位。
趙叔在旁看得目瞪口呼,這速度,這準確度,果真是高手。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:“小神醫這針法......”
“你還會看相?”威遠公努力平復著激動的心情,好奇地問道。
“衛丞相沒告訴你?”秦玉蘭手上動作不停,“我是坤道,醫術只是副業,主業是抓鬼做法事。”
趙叔驚得合不攏嘴,這才十三歲的小姑娘,竟有如此本事。他看著秦玉蘭專注的側臉,不禁有些恍惚。
一個時辰后,威遠公泡在藥浴中,熱氣氤氳。雖然還是感覺不到腿,但他并不著急。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,他已經能感受到身體在慢慢恢復。
秦玉蘭收拾好醫具,準備離開相府。轉角處突然撞上一個少年,兩人都踉蹌了幾步。
少年手中的銀兩和蒲扇散落一地,他慌忙撿起就要跑。衣衫雖然破舊,但還算干凈,顯然不是街頭混混。
“站住。”秦玉蘭眼疾手快,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放開我!”少年掙扎著。
“小賊,偷的誰家的?”秦玉蘭打量著他。
“我...我是為救母親......”少年聲音哽咽,眼含淚水。
“站住!”一聲嬌喝傳來,打斷了少年的話。
歐陽靈珊追了上來,看到秦玉蘭也在,急忙停下腳步。她的臉因奔跑而泛紅,呼吸有些急促。
“問心神醫?”歐陽靈珊驚訝道。
少年聽到這個稱呼,眼中突然迸發出希望的光芒。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神醫救命!求您救救我娘!”
秦玉蘭蹙眉:“起來說話。”
“我娘病重,大夫說需要千年人參,可我家......”少年說著說著,眼淚奪眶而出。
歐陽靈珊看了看秦玉蘭,又看了看少年,咬了咬嘴唇。
最后,三人一同前往少年家中。
秦府內,一聲聲凄厲的哭喊劃破了午后的寧靜。庭院里的鳥兒被驚得四散飛起,樹影婆娑間,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。
秦玉蘭正要進去,卻被歐陽靈珊一把拉住。她的手指微涼,透著幾分不安。
“等等。”歐陽靈珊神色凝重,目光閃爍,“秦府的二兒媳杜氏,你知道嗎?”
秦玉蘭搖頭,眉間浮現一絲疑惑。夏日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,為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。
“那女子生得極美,卻命運多舛。”歐陽靈珊壓低聲音,“她的夫君早逝,婆家視她為克夫之人,時常刁難。聽說這些年,她帶著兒子過得很是艱難。”
秦玉蘭靜靜聽著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。
“方才進去的少年,應是她的兒子秦月朗。”歐陽靈珊話音未落,府內又傳來一聲怒吼,“畜生!你們這群畜生!”
少年憤怒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,讓人心頭一顫。秦玉蘭和歐陽靈珊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快步走入秦府。
穿過回廊,推開正堂的門,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。
一位美婦蜷縮在貴妃椅上,衣衫不整,露出大片雪白肌膚。她低著頭,青絲散亂,淚水順著精致的臉頰無聲滑落。那雙纖細的手緊緊攥著衣襟,指節泛白,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。
少年秦月朗站在美婦身前,渾身顫抖,眼中滿是憤怒與痛苦。他迅速脫下外衫,動作輕柔地披在母親身上,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。
秦玉蘭的目光在堂內緩緩掃過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。
兩個衣著華貴的男子站在一旁,神色各異。其中一人面帶尷尬,不時用袖子擦拭額頭的冷汗;另一人卻是一臉輕蔑,眼中閃爍著令人不適的光芒。
“月朗......”杜氏終于抬起頭,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。淚水在她眼中打轉,聲音輕若蚊吶,“我們回去吧......”
秦玉蘭看著杜氏,不由想起楚青柔。同樣是傾城之貌,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子。杜氏骨子里的柔弱,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。而楚青柔卻像一朵帶刺的玫瑰,美麗卻危險。
“回去?”秦月朗冷,“大伯,您就這么迫不及待要趕我們走?”
被稱作大伯的秦謹臉色一變,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:“月朗,不得無禮。你母親身子不適,暈倒在此,我們不過是想攙扶一二......”
“攙扶?”秦玉蘭忍不住笑出聲,聲音清冷,“衣衫不整也是攙扶的一部分?秦大爺,這借口未免太過拙劣。”
歐陽靈珊也冷哼一聲:“堂堂秦家大爺,竟做出這等齷齪之事。傳出去,只怕秦家的臉面都要丟盡了。”
秦謹身旁的男子終于按捺不住,他踏前一步 “兩個黃毛丫頭,管這么多閑事?”
他上下打量著秦玉蘭, “長得倒是不錯,可惜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秦玉蘭眉頭微皺,周身的溫度仿佛降低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