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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溫斌好轉

春日的暖陽灑落在院中,為這方寸之地鍍上一層金色。林五娘懷中抱著襁褓中的幼子,眼中滿是慈愛。孩子雖早產瘦弱,卻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,好奇地打量著周遭。

鄰居沈大娘踱步而來,見狀忍不住湊近逗弄起孩子。"哎呀,這小家伙今兒精神不錯啊!"她笑呵呵地說道,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孩子的小臉蛋。

孩子咯咯笑起來,小手揮舞著想要抓住沈大娘的手指。林五娘見狀,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笑,"是啊,這幾天胃口好了不少,精神也跟著好起來了。"

沈大娘眼中閃過一絲好奇,"哦?是有什么法子嗎?"她故作不經意地問道,目光卻緊緊盯著林五娘的臉,生怕錯過任何細節。

林五娘微微低頭,調整了下襁褓的位置,讓孩子避開刺眼的陽光。她輕聲道:"其實都是相公的功勞。"說著,她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。

沈大娘來了興致,忙不迭地追問:"怎么說?難道溫家哥兒找到什么秘方了?"

林五娘猶豫片刻,像是在斟酌措辭。她緩緩開口:"沈大娘可曾聽說過楊智枝這位神醫?"

沈大娘一臉茫然,"神醫?那肯定比咱們府城的郭大夫厲害多了吧?"

林五娘點點頭,"這是自然。據說這位楊神醫醫術高明,能活死人肉白骨,連皇上都曾想請他進宮當太醫。"

沈大娘瞪大了眼睛,"真的?那他進宮了嗎?"

林五娘搖搖頭,"沒有。這位楊神醫性情古怪,大富大貴之家即便捧著千兩黃金求醫,他也未必搭理。可對那些窮苦人家,他卻常常分文不取。"她頓了頓,"而且他行蹤不定,我和相公在玉京時,也只見過他一面。"

沈大娘聽得入神,不由得感嘆道:"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等奇遇!"

林五娘輕笑一聲,"也是巧合罷了。"她懷中的孩子突然哼唧起來,她輕聲哄著,"是餓了嗎?我去給你沖些奶粉。"

說著,她起身入屋,不多時便端著一碗乳白色液體出來。林五娘小心翼翼地喂著孩子,動作輕柔似水。沈大娘目不轉睛地盯著,生怕錯過任何細節。

孩子一口一口地喝著,臉上滿是滿足。喝完奶粉,小家伙打了個哈欠,很快便安然入睡。

沈大娘看在眼里,心中暗自盤算。她想起自己在墨家當差的女兒,若能得到這奶粉,豈不是一舉成名?思及此,沈大娘按捺不住好奇心,追問道:"這奶粉究竟是何物?怎么你家孩子這般喜歡?"

林五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,輕聲道:"據我相公所說,是楊神醫的藥仆專門養了幾頭草原奶牛,用牛乳加上楊神醫的秘方制成的。里面添加了不少滋補之物,卻又不知用何法去除了藥味,只留下濃濃奶香。"

沈大娘連連點頭,將這些話牢牢記在心里。她琢磨著,若能將此事告知女兒,說不定能在墨家博個好印象。

思緒翻涌間,沈大娘又問:"那奶粉未沖泡時是什么模樣?"

林五娘微微一笑,"沈大娘若是好奇,我這就去取來給您瞧瞧。"說罷,她起身入屋,不多時便端著一只碗出來。

碗中盛著一些細膩的粉末,散發著淡淡奶香。沈大娘湊近觀察,暗自驚嘆這奶粉的神奇。

林五娘見狀,不動聲色地開口:"沈大娘若是喜歡,可以帶些回去試試。"

沈大娘一愣,隨即欣喜若狂,"這...這怎么好意思?"

林五娘微微一笑,"舉手之勞罷了,您平日里也沒少照顧我們。"

沈大娘連連道謝,小心翼翼地接過林五娘遞來的小包。兩人又閑聊幾句,沈大娘便急不可耐地告辭離去。

看著沈大娘遠去的背影,林五娘眼中閃過一絲復雜。她輕嘆一聲,回到屋內,目光落在熟睡的孩子身上。

林五娘坐在床邊,輕輕撫摸著孩子的小臉。她的思緒飄向遠方,回想起這段時日的種種。從孩子早產,到難以喂養,再到如今的轉機,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掙扎。

她知道,這看似簡單的奶粉背后,牽扯著太多復雜的關系和利益。林五娘不禁有些恍惚,她和丈夫本想遠離是非,卻不想又被卷入這場暗流涌動的較量中。

墨府側門處,沈燕焦急地踱步等待。見母親匆匆趕來,連忙迎上前去。

"鶯兒,娘有要緊事告訴你。"沈大娘拉著女兒到一旁,低聲將奶粉之事娓娓道來。

沈燕聽罷,心中激動萬分,卻強自鎮定。她仔細詢問母親細節,確認無誤后才讓其回去。

剛踏入院子,沈燕便見沈大夫面色凝重地走出。她垂首站在一旁,豎起耳朵想聽些消息。可惜沈大夫一言不發,只有李嬤嬤臉色難看地送他出門。

沈燕心下了然,小少爺的情況怕是不妙。她猶豫再三,終于鼓起勇氣去見大夫人。

"大夫人,奴婢有要事稟報。"沈燕跪下,聲音微顫。

大夫人聞言,抬眼看向這個平日不起眼的丫鬟。"說吧。"

沈燕深吸一口氣,將溫家奶粉之事娓娓道來。大夫人聽罷,騰地站起身來。

"備轎,我們這就去溫家!"大夫人急切地吩咐道。

溫齊開門見到墨家眾人,心中已有了計較。他將剩余的奶粉米粉全都帶上,隨大夫人回了墨府。

墨府中,大夫仔細檢查了奶粉,又用貓狗試驗。確認無誤后,才小心翼翼地喂給瘦弱的小少爺。

眾人屏息凝神,等待著小少爺的反應。大夫人緊盯著孩子的一舉一動,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。

終于,小少爺緩緩吞下了那一小勺奶粉。屋內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,大夫人眼中閃過欣喜的淚光。

"再喂一口試試!"李嬤嬤急切地說道。

翠李又舀了一小勺,小心翼翼地喂給小少爺。這一次,小少爺似乎更有胃口,主動吮吸起來。

大夫人看著孫兒的模樣,心中五味雜陳。既欣喜于有了希望,又忍不住羨慕溫家孩子的健康。

溫齊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不禁感慨萬千。他想起自家孩子曾經的模樣,心中涌起幾分同情。

"溫公子,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。"大夫人激動地握住溫齊的手,聲音哽咽。

溫齊連忙婉拒:"大夫人言重了,這本是應該做的。"

從此,墨家小少爺的病情逐漸好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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