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敬茶
- 獵戶郎的農(nóng)門小嬌妻
- 花漾小甜餅
- 2240字
- 2025-05-29 00:04:43
陳雨聽著她的話若有所思。愛一個人,確實需要靈魂相通。但蘇巖對她來說,不只是知己那么簡單,而是心底最深處的牽掛。那種感覺,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歸處。
“你一定能遇到懂你的人。”陳雨拍了拍七十七的肩膀,安慰道。
“就像嫂子和公子那樣嗎?”七十七眼中閃過一絲憧憬。
陳雨笑而不答,轉(zhuǎn)身往廚房走去:“我去做早飯,你要不要再吃點?”
“要!”七十七歡快地跟上,“嫂子做的飯可好吃了。”
廚房里還有昨天酒席剩下的材料,陳雨決定包些酸湯餃子。心里想著等會兒蘇巖回來,一定要讓他嘗嘗。
七十七看著陳雨熟練地揉面,忍不住問道:“嫂子,你是怎么學(xué)會這么多本事的?”
陳雨笑而不語,對七十七說,“正好要剁肉餡,你的刀工比我好。”
七十七眼睛一亮,三兩步來到案板前,隨手抄起兩把菜刀。刀光翻飛間,案板上的豬肉被剁得細(xì)碎,節(jié)奏均勻的剁肉聲回蕩在廚房里。
陳雨在一旁看得入神,七十七的刀工確實精湛,每一刀都恰到好處,力道拿捏得分毫不差。這般身手,想必是經(jīng)年累月的習(xí)武所致。
“你在發(fā)什么呆?”七十七頭也不抬地問道,手上動作不停。
陳雨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開始處理白菜。她小心翼翼地將白菜葉子一片片剝下,放在清水中沖洗。灶臺上的鍋里,水已經(jīng)燒開,白色的水汽裊裊升起。
她將洗凈的白菜葉子放入滾水中焯燙,片刻后撈出瀝干。待涼了些,便開始切成細(xì)碎的末子。案板上,七十七已經(jīng)將肉餡剁得恰到好處,細(xì)膩均勻中帶著些許韌性。
“你這是要包多少餃子?”七十七看著陳雨擠干白菜末的動作,好奇地問道。
陳雨一邊調(diào)制餡料,一邊回答:“蘇巖和義父的食量你是知道的,再加上你這個習(xí)武之人,怎么也得包個兩百個才夠。”
“那我可得多幫些忙。”七十七擼起袖子,“這餡料我來調(diào),你去和面吧。”
陳雨笑著點頭,轉(zhuǎn)身去揉面團(tuán)。她的動作輕柔而有力,面團(tuán)在她手下漸漸變得光滑有韌性。和好的面團(tuán)需要醒一會,她便坐在一旁看七十七調(diào)餡。
“陳雨,一大早就在包餃子?”柳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帶著幾分慵懶。
陳雨連忙起身,看見義父正倚在門框上,一襲白衣勝雪。
柳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:“好啊,不過少放點辣子。你這丫頭,現(xiàn)在倒是越發(fā)會照顧人了。”
陳雨臉頰微紅,低頭繼續(xù)揉面。面團(tuán)醒得差不多了,她將其分成小劑子,搟面杖在手中轉(zhuǎn)動,餃子皮一張張地成型。
“義父,蘇巖今早可曾見著?”她一邊包餃子一邊問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。
柳紹輕嘆一聲:“你這丫頭,他等會自然會來的,這廚房的香味,他哪里聞不到?”說著,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。
陳雨更加害羞了,低頭專心包餃子。七十七在一旁幫忙,兩人配合默契,餃子一個接一個地成型。待到近兩百個餃子包完,陳雨開始煮餃子,同時準(zhǔn)備酸湯。
昨日的鹵味還剩了些,她切了一盤,配著水餃正好。第一鍋餃子出鍋時,熟悉的腳步聲從外面?zhèn)鱽怼?
“娘子。”蘇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。
陳雨轉(zhuǎn)身,看見他站在門口,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。“相公。”她輕喚一聲,眼中帶著笑意。
蘇巖大步上前,攬住她的腰:“我早上見你睡得正香,不忍打擾。處理完事務(wù),今日就陪著你。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先放開,讓我好好做事。”陳雨故作嗔怒,卻沒有掙扎。
“我來幫你。”蘇巖非但沒松手,反而湊得更近了些,呼吸拂過她的耳畔。
七十七見狀,翻了個白眼:“你們兩個,能不能別在廚房里膩歪?餃子都要煮糊了。”
陳雨這才驚覺,連忙去照看鍋中的餃子。蘇巖也沒閑著,幫忙準(zhǔn)備碗筷。兩人配合默契,很快就將餃子和酸湯端上了飯桌。
七十七已經(jīng)坐在那兒等著了,見餃子上來,立刻動筷子。她吃相豪爽,一口氣吃了好幾個,這才抬頭:“味道不錯。”
突然,柳紹開口:“陳雨,改口茶呢?”
陳雨一愣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。她連忙去準(zhǔn)備茶水,蘇巖緊隨其后。兩人很快端著茶盞回來,雙雙跪在柳紹面前。
“義父,請用茶。”陳雨恭敬地說道。
柳紹接過茶盞,輕抿一口,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陳雨:“好好過日子。”
陳雨接過盒子,心中一片溫暖:“謝謝義父。”
待到用完早飯,陳雨才打開盒子。里面躺著一塊青玉蝴蝶掛件,水頭極好,顏色如血一般鮮艷。在陽光下,透出一種通透的光澤。
“這是武宗當(dāng)年贈予師祖的信物。”蘇巖輕聲解釋道,手指輕輕撫過玉面,“師祖臨走時留給義父,說是要當(dāng)作傳家之寶。”
陳雨小心翼翼地摩挲著這塊溫潤的玉,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溫度。這不僅僅是一塊玉,更是義父將她當(dāng)做真正的家人的見證。
七十七湊過來看了看:“這玉不錯,以后你可得好好收著。”
“自然會好好收著。”陳雨將玉佩貼在胸口,感受著它的溫度。
兩人回到屋里,蘇巖將陳雨擁入懷中,溫暖的氣息縈繞在她耳畔。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簾子灑落進(jìn)來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陳雨靠在他的胸膛上,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。忽然,她想起一事,輕輕推開他問道:“義父給你的禮物是什么?為何要放在書房?我方才看了一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蘇巖的目光微動,他松開環(huán)抱著陳雨的手,大步走向書桌。微涼的夜風(fēng)從窗縫溜進(jìn)來,掀起案上的紙張。他從角落里取出一柄銀光閃閃的長槍,月色下,槍身泛著冷冽的光芒。
寒光乍現(xiàn),鋒芒畢露。槍尖在月光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。
陳雨不由自主地走近,這柄槍雖未經(jīng)戰(zhàn)場洗禮,卻已透出一股嗜血的殺氣,仿佛在渴望著征戰(zhàn)沙場的機(jī)會。她的目光隨著槍身游走,銀色的槍身上雕刻著繁復(fù)的紋路,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匠人的心血。
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指尖觸碰到冰冷的槍身,一股寒意順著指尖蔓延全身。槍身的溫度仿佛能夠穿透皮膚,直達(dá)骨髓。
“你用槍?”陳雨輕聲問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(dān)憂。
“是。”蘇巖又從旁邊抽出一柄烏黑的長槍,槍身散發(fā)著沉穩(wěn)的光澤,“這是青霜,也是義父所贈,當(dāng)年離開金陵時遺落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