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順著頭顱流下,葉鐵柱眼前一黑。耳邊傳來大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,卻越來越遠...
恍惚間,他來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。云霧繚繞,仙鶴長鳴。
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立于面前,白發飄飄,面帶慈祥。他的目光深邃如星空能看透人心。
“癡兒覺幸,昔年一碗粥情今朝得報恩!”老者的聲音悠遠空靈,“現贈爾醫仙經,從此替天救苦救難,懲惡揚善!”
老者手指輕點,一道金光沒入葉鐵柱眉心。剎那間,浩瀚信息如洪流般涌入腦海。
《醫仙經》懸于葉鐵柱的識海,其中包含醫典、武典、相術等諸多妙法。上至天文地理,下至草木蟲魚,無所不包。
老者又是一掌印在他胸口,頓時渾身氣血充盈,筋骨如鐵。
瞬間過后,葉鐵柱猛的睜開眼,發現自己依然躺在供桌下。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個渾渾噩噩的傻子。腦海中的知識清晰明了,身體充滿力量。
“臭婊子,看我今天不...”呂玉龍的咆哮聲從身后傳來。
葉鐵柱猛地躍起,一拳轟在呂玉龍肩頭。拳勢迅猛,角度刁鉆。《醫仙經》中的武學精要在這一刻完美展現。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。
呂玉龍慘叫著倒地,右臂無力地垂下,顯然是骨頭斷了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鐵柱:“你...你不是傻子嗎?”
葉鐵柱冷笑一聲,又是幾拳砸下。拳拳到肉,打得呂玉龍鼻青臉腫,牙齒飛濺。最后他一腳將呂玉龍踢出鐵塔,任由其在山坡上滾落。
遠處傳來呂玉龍的哀嚎聲,但很快就被雨聲淹沒。
葉鐵柱轉身查看大姐的情況。葉巧蓮蜷縮在角落,衣衫不整,臉上還帶著淚痕。
“二柱...你,你好了?”葉巧蓮顫抖著問道,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“嗯,大姐,我的病好了!往后讓我來守護大姐吧!”葉鐵柱咧嘴一笑。
葉巧蓮一把抱住葉鐵柱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她的手指都在顫抖,緊緊抓著弟弟的衣襟,生怕這一切都是夢。
“你、你真的、真的好了!”她哽咽著說不出完整的話,情緒激動得連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姐,你勒得俺喘不過氣了。”葉鐵柱被摟得有些難受,說話時熱氣噴在葉巧蓮臉上。他輕輕拍著姐姐的后背,想要安撫她激動的情緒。
葉巧蓮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,連忙松開手,俏臉泛起一抹紅暈。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故作嗔怪道:“這才剛好病就開始耍賴。”
山風徐徐,吹動著樹葉沙沙作響。葉鐵柱站在那里,看著姐姐哭紅的眼睛,心里涌起一陣酸楚。這三年來,姐姐為了照顧自己,受盡了白眼和欺負。
“姐,我真沒事了,別擔心。”葉鐵柱撓了撓后腦勺,感受著體內流轉的暖流。那位神秘老者傳授的《醫仙經》確實神奇,不僅治好了他的傷,還讓他獲得了不可思議的能力。
葉巧蓮卻依舊憂心忡忡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:“你剛才撞到頭了,真的不疼嗎?要不要去診所看看?”
“走,咱們回家吧。天快黑了。”葉鐵柱笑著說,目光不經意掃過姐姐凌亂的衣衫,眼底閃過一絲寒意。
葉巧蓮剛穿好褲子準備起身,突然一陣眩暈襲來,身子一軟就要倒下。她的臉色煞白,顯然是被先前的事情嚇得不輕。
葉鐵柱眼疾手快將她扶住:“姐,你受驚了,我背你下山。”說著,他彎下腰,小心翼翼地把葉巧蓮背了起來。
山路泥濘,又帶著未干的露水。葉鐵柱走得很慢,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倒。葉巧蓮趴在他的背上,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后頸,讓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“二柱......”葉巧蓮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低聲說道,“呂玉龍是村主任最受龐的小兒子,他們一家在村里勢力很大,不好惹......”
葉鐵柱能感覺到姐姐的擔憂,他放緩腳步,輕聲說:“姐,你別怕。從今以后,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咱們。”
天色漸暗,遠處傳來幾聲狗吠。葉鐵柱背著姐姐走在回家的小路上,腦海中不斷回想著三年前的往事。那時的他是村里第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人,前途一片光明。可就在他準備開學的前一周,父母突然出了事故,死因蹊蹺。
當時他不信這是意外,暗中調查時卻遭人暗算,一夜之間變成了傻子。這三年來,他雖然意識清醒,但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,只能眼睜睜看著姐姐為了照顧自己,放棄了所有。
回到家中,葉鐵柱讓葉巧蓮坐在椅子上休息,自己去廚房倒了杯熱水。看著姐姐顫抖的手接過水杯,他轉身去給她放洗澡水。
此時的鄉野小路上,一陣塵土飛揚。
呂洪福帶著一群地痞無賴直奔葉家,他們的腳步聲在寧靜的村道上格外刺耳。路過的村民紛紛躲閃,投來驚懼的目光。
就在這時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葉鐵柱家的大門被人踹開了。
“葉鐵柱,你個傻子居然敢打我兒子,找死!”呂洪福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,后面還跟著捂著臉的呂玉龍和幾個膀大腰圓的打手。
葉巧蓮正在院子里晾衣服,聽到腳步聲抬頭望去,只見十幾個人已經堵在了大門口。她手中的衣服應聲落地,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。
“葉巧蓮!”呂洪福的嗓音粗啞難聽,“這次看你往哪里躲!”
幾個混混嘿嘿笑著,將葉巧蓮團團圍住。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煙酒味,夾雜著不懷好意的打量。
“呂...呂主任,有話好說。”葉巧蓮聲音發顫,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。
呂洪福陰險地瞇起眼睛,一步步逼近:“好說?我兒子都被你家那瘋子打傷了,你說怎么好說?”
“那是你兒子先...”葉巧蓮話未說完,就被呂洪福厲聲打斷。
“閉嘴!”他狠狠一拍院子里的水缸,震得水花四濺,“賠我兒子傷殘撫恤金十萬,這事就算完!”
“什么?十萬?”葉巧蓮驚得臉色慘白。在鎮上干活,再加上種地的收入,她一年累死累活也就攢個萬把塊。這點錢基本都給二柱看病用了,哪還剩什么?
呂玉龍從人群后面擠出來,右手還打著石膏。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葉巧蓮面前,眼神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:“姐姐,要不這樣,陪我十天,一天一萬,這賬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他伸出沒受傷的左手,想要觸碰葉巧蓮的臉。葉巧蓮急忙躲開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,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“我兒子這主意不錯吧?”呂洪福得意地大笑,“就十天而已,你想想多劃算!要是不答應...”他踢翻了院子里的板凳,“今天要么給錢,要么我就叫人拆了你這破房子!”
幾個混混摩拳擦掌,蠢蠢欲動。呂玉龍見狀更加肆無忌憚,又要去抓葉巧蓮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