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天行道？”鐘煜冷笑，聲音中帶著譏諷。“你不過是為蕭家兄妹出頭罷了。”

“與他們無關！”刀圣怒道，掙扎著想要起身，卻被虎騎死死按住。“要殺要剮，悉聽尊便！”

鐘煜俯身看著刀圣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殺你？那太便宜你了。”他的聲音越發(fā)陰冷，“來人，給我穿了他的琵琶骨，好好伺候著。本王要讓你知道，什么叫生不如死！”

“你！”刀圣臉色大變，眼中閃過一絲驚恐。

“找最好的刀師來。”鐘煜轉身離去，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冷峻。“記住，要讓他活得久一點。”

看著被拖走的刀圣，鐘煜眼中閃過一絲寒芒，夜風吹拂，帶來一絲涼意，卻驅散不了他心中的殺意。

玄姑走到鐘煜身邊，輕聲道：“大王，此人武功不弱，背后定有更大的勢力。”

鐘煜點點頭，目光望向遠處的黑暗：“我知道。”他的聲音低沉，“但既然他們選擇了動手，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準備。”

“屬下這就去查。”諸葛明月抱拳道。

“不必急。”鐘煜擺擺手，“讓他們著急。”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，“傳令下去，加強防衛(wèi)，任何可疑的人都不得放過。”

夜色漸深，祭臺的廢墟上，月光灑下一片清冷。鐘煜站在高處，俯視著整個幽州城，城中燈火如星，映照著他冷峻的面容。

“來人。”他突然開口。

“在！”幾個侍衛(wèi)立刻上前。

“去查查最近有什么人進城。”鐘煜淡淡道，“特別是...”他頓了頓，“蕭家的人。”

“是！”侍衛(wèi)們領命而去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玄姑欲言又止，最終還是開口道：“大王，若真是蕭家...”

“無妨。”鐘煜打斷她的話，“既然他們想玩，本王就陪他們玩到底。”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。

鐘煜祭天一事，在幽州掀起軒然大波。

各國探子紛紛將消息傳回國內，一時間，幽州城內人心浮動。街頭巷尾，茶館酒肆，到處都是議論紛紛的百姓。

“這鐘煜，莫不是瘋了不成？”一名身著青衫的文士端著茶杯，面露不屑。

“就是，祭天求城？這是把咱們當傻子耍呢！”旁邊的食客附和道，臉上寫滿了嘲諷。

“我倒覺得有意思。”角落里，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忽然開口，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，“自古以來，天命所歸，鬼神難測，若真有神跡顯現(xiàn)，那可就有意思了。”

“呸！”青衫文士啐了一口，“老頭，你莫不是被鐘煜收買了？”

老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，繼續(xù)喝著劣質的茶水。

漸漸地，外國使節(jié)與探子陸續(xù)離開，只留下滿城流言在發(fā)酵。有人說鐘煜是瘋了，有人說這是障眼法，還有人說這是要造反的征兆。

玄冥關。

司勇坐在案前，手中拿著探子送來的密報，燭光在他剛毅的面容上跳動，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。

“這鐘煜，到底在搞什么鬼？”他將密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，眉頭越皺越緊。

帳外傳來腳步聲，一名副將掀簾而入，“將軍。”

“說。”司勇頭也不抬。

“邊境各處探子都傳回消息，鐘煜確實在籌備祭天儀式。”副將頓了頓，“而且...他還派人在玄冥關附近勘察地形。”

“勘察地形？”司勇冷笑一聲，“他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建城？”

“將軍，咱們那位嬌滴滴公主的導師...”副將欲言又止。

“救個屁！”司勇猛地拍案而起，案上的茶盞被震得跳起，“一個將死之人，值得我們搭上兄弟的性命？”

想起上次折損的十萬將士，司勇就心如刀絞，那些亡魂常在夢中找他索命，每每驚醒，他都恨不得掐死蕭昭霜那個禍水。

“可若陛下下令...”

“沒到那時候，你瞎操什么心！滾！”

副將灰溜溜地退了出去，帳內重歸寂靜，只剩燭火噼啪作響。

司勇獨自坐在帳中，眼神陰晴不定。他不得不承認，這個鐘煜確實有幾分本事，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讓幽州安定下來。

但祭天求城？這未免太過荒謬。

“莫非...”司勇眼中精光一閃，“這是個幌子？”

他立刻喚來親信，“派人盯緊鐘煜的一舉一動，尤其是他身邊的謀士。”

夜色漸深。

鐘煜帶著玄姑來到玄冥關附近，四下打量著地形，月光如水，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
“玄姑，你覺得在這建城如何？”鐘煜指著前方的開闊地帶。

慕容玥華看著鐘煜，眼中滿是困惑：“大王...我該說什么好？”

“有啥說啥。”

“那我覺得你有點二。”

鐘煜轉頭瞪她：“小丫頭，跟誰學的這些？”

“跟你啊！”慕容玥華理直氣壯，“整天神神叨叨的，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
“怎么不學點好的？”

“你哪有什么好的讓我學？”

鐘煜無言以對。這丫頭自從跟了他之后，性格變得越發(fā)伶牙俐齒，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怯生生的小玄姑了。

“罷了罷了，今晚讓你開開眼界。”

鐘煜調轉馬頭，帶著玄姑退到遠處，夜風吹拂，帶來陣陣寒意。

他站定后，開始在空中比劃起來，嘴里念念有詞：“老天保佑啊，神仙爺爺保佑...”

慕容玥華瞪大眼睛，不知鐘煜在搞什么把戲，她偷偷打量四周，生怕被人看見這尷尬的一幕。

只見鐘煜掐了個手訣，不停地跺著右腳，突然大喝一聲：“城來！”

慕容玥華本想配合著驚嘆兩聲，卻在下一刻徹底呆住了。

黑暗中，一座巍峨的城池憑空出現(xiàn)，恰好矗立在他們方才選定的位置。城墻高聳，城門巍峨，在月光下散發(fā)著淡淡的光暈。

“怎么樣...”鐘煜得意地回頭，話未說完，就見慕容玥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“牛...掰...”

這是玄姑昏過去前的最后一句話。

與此同時，玄冥關城頭。

守城士兵昏昏欲睡，一個叫王二麻子的正要方便，忽見遠處異象，嚇得失聲尖叫。

“啊！”

“你他娘的叫什么！”守城統(tǒng)領怒罵著沖過來。

王二麻子連褲子都來不及提，指著遠處直哆嗦：“統(tǒng)...統(tǒng)領，你看那邊！”

統(tǒng)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遠處城池若隱若現(xiàn)，若有若無，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。

“啊！”

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徹城頭。有人跪地求饒，有人掐自己的臉，還有人直接嚇暈過去。

營帳內正與美人共眠的司勇被驚醒，抄起兵器就往外沖，寒風吹散了他的睡意，也吹亂了他的頭發(fā)。

“怎么回事？鐘煜來犯？”

“將軍，城...城出現(xiàn)了！”

“放屁！”

“真的！鐘煜求來的城真的出現(xiàn)了！”

司勇沖上城頭，遠遠望去，果見一座城池的輪廓。那城池巍峨壯觀，比玄冥關還要高大幾分。

“他娘的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