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送上門
- 手握空間:棄妃要和離
- 碩歸無
- 2256字
- 2025-05-07 20:23:28
自從那位可疑的婦人來過醫鋪后,蘇雨煙就意識到西陲城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安全。上次東凌琛來此治療,恐怕正是給了玄陵國可乘之機。想到這里,她不由得收緊了摟著喜寶的手臂。
“那太好了!”喜寶歡喜地說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要陪著娘親一起來。”
突然,前方傳來紅梅的喝問聲:“什么人?”
蘇雨煙掀開車簾,寒風夾雜著沙塵撲面而來。只見兩名衣著樸素的女子站在路邊,看起來有些狼狽。其中一人臉上有塊胎記,正滿臉惶恐地解釋:“回這小姐,我姐妹倆要去尋父,不慎迷了路,還請見諒。”
蘇雨煙仔細打量著兩人。作為大夫,她對女子身形極為了解。這對姐妹花的身段,絕非天生。尤其是那個有胎記的女子,她的手腕粗細與常人不符,顯然經過專門訓練。
“紅梅,帶她們上車。”蘇雨煙吩咐道。她不動聲色地取出一顆藥丸給喜寶服下,順手點燃了熏香。淡淡的馨香飄散開來,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。
“喜寶,去和段霄叔叔騎馬好不好?”蘇雨煙柔聲問道。
喜寶雖然年幼,卻已經能夠察覺到母親語氣中的異樣。他鄭重地點點頭,乖巧地下了馬車。
兩位女子登上馬車時顯得局促不安,不時用余光打量著車廂內的陳設。蘇雨煙面帶微笑,心中卻已有了計較:這二人絕非尋常百姓。只是不知,她們此行的目標究竟是誰?
“你的腿上受傷了,我是大夫,讓我看看。”蘇雨煙蹙眉打量著眼前女子腿上觸目驚心的傷痕,傷口處皮肉外翻,暗紅的血跡已經凝固。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裙擺,仔細檢查傷勢,“傷口怎么會這么深?若是不及時處理,恐怕會留下難看的疤痕。”
受傷女子聞言,眼淚頓時在眼眶里打轉,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裙角:“這可如何是好?我不愿留下傷痕!”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。
馬車輕輕晃動,車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簾子灑進來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蘇雨煙注意到受傷女子雖然疼得臉色發白,卻始終保持著端莊的坐姿,這與她樸素的衣著形成了微妙的反差。
“別著急。”蘇雨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,觸手一片冰涼,“你的傷雖然嚴重,但并非無法醫治。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,傷口里混入了不少污物,若是貿然上藥,反倒會引發感染。”
一旁面帶胎記的女子咬著唇,自責道:“都怪我非要去尋父,害得妹妹受此重傷。”她說著,眼角泛起紅暈,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。
蘇雨煙一邊處理傷口,一邊暗中觀察著兩姐妹。這對姐妹雖然衣著樸素,但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貴氣。尤其是那個帶著胎記的姐姐,雖然面容有些瑕疵,但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,仿佛蘊含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。
“不必擔心,前方不遠處就是軍營,那里有消毒靈液。”蘇雨煙柔聲說道,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兩人的表情,“待會我替你清理傷口,再敷上特制的祛疤膏,保管不留痕跡。”
“軍營?”胎記女子猛地往后一縮,背部重重撞在車壁上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她慌亂地想要解釋什么,卻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車廂內的氣氛驟然凝固。蘇雨煙裝作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異樣,繼續說道:“我是給將軍副將看病的大夫,正要前往營地。兩位若是信得過,不妨隨我一同前去。”
“可是...咱們不過是尋常姑娘...”受傷女子遲疑道,眼神閃爍,“貿然進入軍營,恐怕不太合適。”
“有我在,自然無妨。”蘇雨煙淡淡一笑,“處理完傷口,我便讓侍衛送你們回家。”
兩姐妹對視一眼,連連道謝。蘇雨煙卻從她們眼中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那一瞬間的眼神交流,似乎包含著某種默契。
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,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默。蘇雨煙掀開簾子向外望去,只見一隊騎兵正沿著官道疾馳而過,揚起的塵土在暮色中形成一道模糊的帷幕。
她若無其事地放下簾子,喚來喜寶上車。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,卻讓兩姐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。
“玉醫娘子,王爺命我來接應。”項忠翻身下馬,目光在車內兩名女子身上一掃而過。他身著勁裝,腰間佩劍,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凌厲之氣。
蘇雨煙簡單解釋了情況,暗中觀察著兩姐妹的反應。果然,當項忠帶著她們駛入營地深處時,兩人的神色愈發緊張。胎記女子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,而受傷的妹妹則下意識地往姐姐身邊靠了靠。
軍營里到處都是持劍巡邏的士兵。兩姐妹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游移,仿佛在記錄著什么重要信息。
“快到了。”蘇雨煙微笑道,“這里是軍醫營帳。”她指著前方一頂白色的大帳篷說道。帳篷外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,神情嚴肅。
馬車停穩,蘇雨煙先一步下車。
兩姐妹謹慎地環顧四周,似在盤算著什么。蘇雨煙不動聲色地退后幾步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她注意到胎記女子的手始終按在腰間,那里似乎藏著什么東西。
“小姐這是...?”兩女疑惑地看著她突然的舉動。
項忠適時上前,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兩位姑娘,里面請。”他的聲音溫和,眼神卻格外警惕。
就在兩人準備下車時,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。幾名士兵匆匆跑過,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么。胎記女子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,她死死咬住下唇,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妹妹的衣袖。
蘇雨煙看著兩人僵硬的背影,這對“姐妹”,怕是來者不善。她已經注意到,那個受傷的妹妹走路時雖然一瘸一拐,但動作卻十分利落,完全不像是真的受了重傷的樣子。
項忠的目光如刀般銳利,死死盯著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女子。營帳外的風呼嘯而過,掀起帳簾的一角,露出外面陰沉的天色。
“以為貼塊胎記就能掩人耳目?”他冷笑一聲,目光在女子臉上來回掃視,“你跟北陽霜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這點偽裝,也想蒙混過關?”
那腿部有傷的女子聽聞此言,面色驟變。她叫付紫,此刻心中暗叫不好。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同伴,看來她們的偽裝還是太過粗糙。營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“馨兒,快!”付紫一聲低喝,腰間軟劍瞬間出鞘。劍身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光,映照出她眼中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