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余長風死亡
- 傾城小法醫:我在古代當神探
- 唯有斷章
- 1951字
- 2025-05-07 19:58:28
蘇妙彩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,眼睛亮了起來:“兇器找到了?是從余長風那里搜出來的嗎?”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面,腦海中已經開始推演案情。如果真找到了兇器,這樁困擾玄衣司多日的命案就能水落石出。
然而,當她抬頭看向陸崢時,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陰云。
陸崢站在窗邊,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他沉默了片刻,才緩緩開口:“余長風自盡了。”
“什么?”蘇妙彩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,“不是讓人跟著他了么?怎么會......”
話未說完,她就看到陸崢眉間的溝壑更深了。
他轉過身道:“盯梢的人說,傍晚時分還看見余長風在和鄰居說話,神色如常。等到天黑后發現屋里一直沒有動靜,進去查看時......”
“人已經斷氣了。”蘇妙彩接過話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安,“死因查明了嗎?”
“鶴頂紅。”陸崢的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,“七竅流血而亡。床邊還留著裝毒的紙包,手里攥著一團絲線。”他頓了頓,“最詭異的是,他在墻上留下了幾個字。”
蘇妙彩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:“寫了什么?”
“她是我殺的,她來找我了。”
寒意順著蘇妙彩的脊背爬上來,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胳膊。
案情本就撲朔迷離,這幾個字更是給整個案件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。
陸崢站起身,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衣衫上:“夜里冷,多穿件衣服,我們現在就去看看。”
蘇妙彩趕緊抓了件外衣。
出了玄衣司,她愣在原地——門口沒有常見的馬車,只有幾匹高頭大馬。
陸崢和韓砂等人已經利落地翻身上馬,只有她還站在原地,手足無措。
“我......”她看著那些馬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猶豫。
陸崢俯下身,向她伸出手:“上來。”
月光下,那只手穩穩地懸在空中。蘇妙彩咬了咬唇:“這樣不太好吧......”
“那你跑著去?”陸崢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。
蘇妙彩立刻抓住了那只手。她又不是鐵人,怎么可能跑得過馬?
陸崢一使勁,她就像片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在了馬背上。夜風凜冽,蘇妙彩縮在陸崢背后,一開始還規規矩矩地保持距離。但馬兒跑起來后,顛簸讓她不得不抓住陸崢的衣服。
“大人,我能抓著您的衣服嗎?我怕掉下去......”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忐忑。
“抓緊。”陸崢淡淡道,“要是出了問題玄衣司可不負責。”
蘇妙彩頓時抓得更緊了,心想就算掉下去也得拽著你一起。
夜風呼嘯,她能感覺到陸崢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,莫名讓人安心。
蘇妙彩的思緒不斷回到案情上。余長風為什么會自盡?那句“她來找我了”又是什么意思?
到了余長風家,盯梢的捕快正站在門口,搓著手,神色慌張。
“這回又鬧哪出了?”陸崢翻身下馬,伸手扶蘇妙彩下來。
“沒,就是......”那人搓著手,目光不住地往屋里瞟,“墻上那字,看著怪嚇人的。”
蘇妙彩大步走進屋內。油燈的光線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。余長風躺在床上,眼睛圓睜,七竅流血,面容扭曲,似乎經歷了極大的痛苦。床邊的紙包里還殘留著白色粉末,一團絲線被死者緊緊攥在手中。
她打開隨身攜帶的箱子,戴上手套和口罩,取出銀針。這是最基礎的驗毒方法,鶴頂紅雖無色無味,但因含硫,遇銀便會發黑。
銀針剛接觸到尸體,就迅速變黑。蘇妙彩眉頭緊鎖,仔細觀察著現場的每個細節。死者的指甲有輕微發紫現象,這是典型的鶴頂紅中毒癥狀。
“大人,他確實是中毒身亡。”她轉頭看向陸崢,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。連日來的案件調查讓她精神緊繃,此刻終于找到突破口,卻又帶來更多疑問。
但讓她在意的是那團絲線,為什么臨死前要緊緊攥著它?
墻上的字跡歪歪扭扭,明顯是死者用最后的力氣寫下的。“她是我殺的,她來找我了”——這兩句話之間似乎存在某種聯系,卻又顯得極其矛盾。
“時間能確定嗎?”陸崢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蘇妙彩點點頭:“由于外面一直有人監視,死亡時間應該在昨晚子時前后。尸僵程度和體溫都符合這個推斷。”
“但這個案子......”她停頓了一下,“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”
“哪里不對勁?”
“如果是單純的自殺,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字?'她是我殺的'——這是承認自己是兇手,但'她來找我了'又像是在暗示什么。”
如果沒有這行字,一切都很簡單——余長風知道他們在查案,也許還得知他們找過夜攬月,知道自己藏不住了,于是選擇服毒自盡。但這行字,卻暗示著另一種可能。
韓砂搓著手,臉上寫滿了不安:“你們說...”他吞吞吐吐地開口,“會不會是秦芷回來了?她的頭七快到了,也許是...”
“韓大哥!”蘇妙彩沒好氣地打斷他,眼角微微抽動,“如果真是秦芷姐姐回來了,第一個該來找我才對。”
“我們可是好姐妹,她要報仇直接告訴我兇手是誰不就完了?何必自己動手。”
說這話時,蘇妙彩心里一陣酸楚。秦芷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,每每想起都隱隱作痛。
蘇妙彩指著那團絲線,“還有這個,看起來像是普通的縫衣線,但死者為什么要握著它?”
陸崢沉默片刻:“你是說,這可能不是簡單的自殺案?”
“我也說不清楚。”蘇妙彩摘下手套,“但總覺得這里面藏著什么秘密。大人,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線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