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陳風答應了，韓山如釋重負：“那您給我個賬號，我這就轉賬。”

雙方都默契地沒提韓虎的事，仿佛那件事從未發生過。空氣中彌漫著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網約車姍姍來遲，陳風剛上車，賬戶就收到了50萬的到賬提醒。他看了眼手機，隨手把它塞進口袋。

“師傅，到前面村口停吧。”

夜色已深，但村里還有零星的燈光。陳風讓司機在村口停下。竟然躺贏了五十個大洋，可水族箱得定時投食。這是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。

付完車費，他忽然察覺到什么，回頭看了眼。路燈下，一輛黑色轎車若隱若現。

似乎有輛車一直跟著？

之前坐在凱澤龍里跟晴霜聊天，又忙著跟韓山談事，沒太注意周圍。現在想想，這車好像從城里就跟著了。

陳風瞇起眼睛，渾身肌肉不自覺地繃緊。上次遇到鐵國那樣的殺手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。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，他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。

他沒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往蓮池方向走去。腳步看似隨意，實則每一步都在計算著身后的動靜。夜色漸深，田野里傳來陣陣蛙鳴。

這會兒正是農忙時分，零星還有村民在田間忙碌。要是有外地人，肯定會引起注意。陳風借著月光，仔細打量著四周。

“喲，陳風！剛才不是坐著豪車走了嗎？這么快就回來啦？”

“年輕人就是厲害，這速度，嘖嘖...”

“那么大的車，還用得著去賓館嗎？”

幾個收工的村民看到他，打趣地調侃起來。月光下，他們臉上帶著促狹的笑。

陳風無奈地搖搖頭，這些人，想得可真美。不過有他們在場，倒是安全了不少。

割完草喂完魚回到家，老爸已經做好了晚飯。香氣四溢的菜肴擺了一桌，顯然是特意準備的。司馬晴霜開著凱澤龍來訪的事，早有人告訴了陳德。老漢臉上笑開了花，雖說人家沒留下吃飯，卻專程探望孩子，這說明還是有戲的。

“爸，我吃完飯還有點事。”陳風扒拉著碗里的飯，心思卻在別處。

“年輕人忙點好，有出息。”陳德笑呵呵地說，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。

吃完飯，陳風想起還沒去醫院找陳德明。原計劃午間得過去一趟，結果遇到馬濤，又載著靈鴉，一忙活就給忘了。

“明天一定得去一趟。”他在心里提醒自己，同時也在思考著那輛可疑的車。

回到房間，陳風沒開燈，只是打開窗戶。夜風吹進來，帶著幾分涼意。他進入玄界袋，把靈鴉拎了出來。

雖然沒發現有人跟蹤，但小心無大錯。既然有這么個天生的偵察兵，不用白不用。況且，這種能力不經常使用，反而容易生疏。

可憐的靈鴉還沒反應過來，就被扔出了窗外。月光下，它的羽毛泛著幽幽的光澤。陳風操控著它在村里盤旋，重點關注自家周圍，順便也查看一下有沒有小偷小摸的。

村子里巡視完，又往外圍搜索。靈鴉飛得快，沒用多少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- 一棵大樹下停著輛可疑的車。正是之前跟蹤他的那輛。

陳風立即指揮靈鴉降落在樹上，借著它的視角仔細觀察起那輛車來。車里隱約有人影晃動，看樣子不止一個人。

“有意思。”陳風冷笑一聲，“既然你們想玩，那就陪你們玩玩。”

他閉上眼睛，專注地操控著靈鴉。這種能力帶來的感覺很奇妙，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只鳥，能夠俯瞰整個世界。

靈鴉悄無聲息地在樹枝間跳躍，一點點靠近那輛車。月光下，車窗微微降下一條縫，有說話聲 ，陳風眉頭微皺。看來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，只是不知道是哪路人馬。最近得罪的人不少，想要找他麻煩的更不少。

他讓靈鴉繼續觀察，同時在房間里來回踱步。該怎么處理這些人？直接動手？還是先觀察一下？

夜色漸深，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，投下斑駁的影子。陳風站在窗前，若有所思。這一夜，

陳風操控著靈鴉，輕巧地落在了樹梢。夜風輕拂，枝葉沙沙作響，月光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。他讓靈鴉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下層樹干，黑色的羽翼在暗處若隱若現。

本想觀察停在樹下的那輛可疑車輛，卻聽到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。聲音不是從車里傳來的，而是從樹下傳來。借著朦朧的月色，他看到樹下有兩個人影正在忙活，姿勢頗為羞人。

“快點啊，這蚊子太多了。”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，還夾雜著輕微的喘息。

“別急別急，我最近補得好，厲害著呢。”男人的聲音里透著得意，語氣中滿是炫耀。

陳風哭笑不得，這運氣也是沒誰了，居然又撞見這種野戰場面。樹葉間的縫隙中，那兩個糾纏的身影讓他不禁想起了上次在玉米地遇到的那一幕。不過這次的男人聲音他聽得很清楚，分明就是陳富貴。

陳風心里暗笑，這老小子看來是把那些補品都用在這方面了。夜色中，陳富貴的聲音越發得意：“你是不知道，我這段時間可沒少補，光人參就吃了好幾根。”

樹下的動靜漸漸大了起來，陳富貴一邊忙活一邊還在吹噓著自己吃了多少補品。月光下，兩個身影的動作越發放肆，絲毫沒注意到樹上的“不速之客”。

陳風有點想惡作劇，讓靈鴉叫兩聲嚇唬他們。夜色中，靈鴉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的光芒，仿佛也在期待這個惡作劇。不過轉念一想，這樣做太過分了，還是安靜等他們完事吧。

沒想到剛這么想著，樹下的動靜就停了。陳風正準備讓靈鴉飛走，結果念到的是他的大名。

“陳風那邊怎么說？”女人的聲音里帶著不滿，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厭惡。

“什么怎么說？”陳富貴還在喘著粗氣，聲音里帶著饜足。

“那些古董賣的錢啊，真要給他分那么多？”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。

“這是合作，當然要分。”陳富貴的語氣很堅定，但似乎也有些底氣不足。

“憑什么啊？費用都是我們承擔的，人脈是我們的，他就看了幾眼，什么都沒干。”女人的聲音越發不屑。

聽到這話，陳風已經認出了這個女人是誰。作坊里的財務趙芳，三十出頭的年紀，能力確實不錯。只是沒想到，她和陳富貴的關系竟然這么親密。

“他的鑒定很準確，這是事實。”陳富貴還在為陳風說話，但語氣明顯沒有之前堅定。

“準又怎樣？也就七八成的準確率，我們自己試試也差不多。”趙芳冷哼一聲，聲音中充滿了不屑，“給他一成就夠了，反正他也不知道賣了多少錢。”

陳富貴有些生氣：“這樣做不地道。”但他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。

“地道？跟他講什么地道？我是對你地道。”趙芳的聲音突然變得嫵媚，帶著幾分誘惑，“你要是不高興，我們再來一次？”

陳富貴被她這么一說，態度明顯動搖了：“別鬧，這事得按規矩來。”但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堅持。

“規矩？只要有錢賺，規矩就是浮云。”趙芳笑得很得意，聲音中帶著幾分輕蔑，“他一個毛頭小子，能賺這么多已經是運氣了。”

樹上的陳風聽得清清楚楚，心中五味雜陳。趙芳的話語中充滿了算計，而陳富貴的態度更是讓人失望。這對狗男女的丑態，在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暴露無遺。

“你說得對，”陳富貴的聲音突然變得油滑起來，“不過這事得慢慢來，別太急。”

“慢慢來？”趙芳輕笑一聲，“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樣？”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警惕。

“哪能啊，”陳富貴趕緊解釋，“我這不是怕他起疑心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