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蠢貨
- 錯嫁后,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
- 萌兔奶糖
- 2397字
- 2025-05-07 20:41:12
等翠柳離開,他立即關門落閂。房間里只剩下燭火跳動的聲音。
“翠柳剛回來,還不了解我們的情況。”沈清芙柔聲解釋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。
燭光映照下,少女肌膚如玉,唇若朱砂。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,襯得她越發楚楚動人。蕭遠峰喉結滾動,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,最終低聲道:“幫我捏捏肩。”
“這會捏還是睡前捏?”沈清芙輕聲問道,聲音軟糯得像是撒嬌。她坐在床邊,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軟枕,目光溫柔地看著案前伏案疾書的男人。
蕭遠峰動了動脖子,雖說落枕已經好了大半,但今日忙碌一天,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“現在吧。”他的聲音有些疲憊,卻依然溫和。
沈清芙單腳站起身,素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頸處。隔著外袍,她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。她的手指微微用力,一點一點地揉捏著。
蕭遠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軟的指尖透過衣料傳來的溫度,不知為何,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。他握緊了放在膝上的拳頭,急忙喊停。
“怎么了?”沈清芙疑惑地收回手,眉頭微蹙。她的發髻有些松散,幾縷青絲垂落在耳邊,更添幾分柔美。
“不用捏了,練字吧。”蕭遠峰的聲音有些干澀,他站起身,轉向書案整理書籍,似乎在掩飾什么。
“我想做荷包。”沈清芙望著他的背影,輕聲說道。
蕭遠峰轉身,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到床邊坐下。看著她從床頭取出針線筐,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。燭光下,她的側臉格外溫婉動人。
沈清芙取出剪子和面料,很快就將荷包的樣子裁了出來。她抬頭打量四周,發現兩排高大的書架幾乎占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,床頭旁還堆著四只箱子。書架上的書籍整齊排列,卻顯得房間更加擁擠。
“蕭遠峰,”她轉頭看向正在奮筆疾書的男人,手中的針線活也停了下來,“要不要在邊上建個書房?這樣你備考也能清靜些。”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。
蕭遠峰的筆尖頓了頓,墨汁在紙上暈開一個小點。“你莫非還有話要講,我若讀書讀得晚了,可以直接在書房休息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沈清芙眨了眨眼,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,“這樣的話,就算分開睡,娘也不會多想。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臉頰微微泛紅。
“此事容后再議。”蕭遠峰的語氣平靜,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。
“為什么啊?”沈清芙不解地問道,手中的針線又開始動作起來。
“院中地方不夠,東翠竹居邊上也施展不開。”蕭遠峰解釋道,目光落在她靈巧的手指上。
沈清芙不死心:“堂屋后頭籬笆墻外呢?那塊地看起來挺大的。”她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。
“那片土地不屬于我們。”蕭遠峰搖了搖頭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。
“那豈不是得先買地?”沈清芙恍然大悟,手中的針線也停了下來。
“嗯。”蕭遠峰放下筆,轉身看她,“不過要經過里正。”他的眉頭微皺,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。
沈清芙蹙眉:“那就麻煩了,里正肯定又要提他閨女的事。”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煩躁。
“還要買地嗎?”蕭遠峰反問道,目光深邃地看著她。
“算了,你就在這屋里復習吧,我保證不打擾你。”沈清芙低下頭,繼續專注于手中的針線活。
蕭遠峰看著她失落的樣子,心中一軟:“買地的事我來想辦法。不過就算買了地,建房也需要不少時日。光是找工匠、備料,再加上施工,怎么也得兩三個月。”
沈清芙仔細一算,等房子建好,就到了六月。而八月蕭遠峰就要去州府考試了。
“那還是算了吧,建房期間人來人往的,反而影響你復習。”她抬起頭,勉強笑了笑。
蕭遠峰唇角微揚:“你倒是想得周到。”燭光映照在他的臉上,顯得格外溫柔。
“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?”沈清芙嘟著嘴問道。
“你為我著想,我怎會損你?”蕭遠峰頓了頓,“若你覺得這里住得不舒服,我們可以去鎮上租個院子。”
“租院子多花錢啊,這里挺好的,有山有水,還能種田。”沈清芙搖了搖頭,繼續專注于手中的荷包。
蕭遠峰神色一凜:“你跟我來鄉下,可覺得委屈?”
沈清芙一邊穿針引線,一邊認真道:“你收留我,我心中充滿感動。再說了,種田多有趣啊,自己種的菜吃起來特別香。”
“確實。”蕭遠峰點點頭,眼中的擔憂漸漸消散。
“對了!”沈清芙突然想起什么,手中的針線差點掉落,“我好久沒去地里了,得補種些菜了。”
“你想種什么,我去種。”蕭遠峰立刻說道,生怕她又要自己下地。
“等我腿好了,我去鎮上看看還有什么菜籽。”她忽然眼睛一亮,“既然不建房子也不租院子,那買輛馬車如何?”
“聽你的。”蕭遠峰寵溺地看著她,眼中滿是溫柔。
沈清芙開心地說:“這樣去鎮上就方便多了,下雨天也不怕。去州府考試的時候也不用租車了。”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“就是不知道馬廄該建在哪里。”
“這事可以和趕車李商量。”蕭遠峰說著,站起身來到窗前。月光灑在他的身上,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。
與此同時,縣城蕭宅。
“大少爺,老爺在書房等您。”管家恭敬地說道,臉上卻帶著幾分擔憂。
蕭云霄走進書房,就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。書房內燭光昏暗,更添幾分壓抑的氣氛。
“叫你留下他的書,現在書呢?”蕭元德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都還給他了。”蕭云霄低著頭,聲音有些發虛。
“什么?”蕭元德猛地站起身,茶杯被打翻,茶水灑了一桌。
“他說那些觀點不合時宜,我覺得有道理,就……”蕭云霄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蠢貨!”蕭元德抄起書就朝蕭云霄腦袋上打去,“你也太容易被他忽悠了?”書角在蕭云霄的額頭上留下一道紅痕。
蕭云霄這才反應過來,臉色變得難看起來:“父親的意思是,他是故意這么說的?”
“現在知道上當了?”蕭元德重重地將書摔在桌上,發出一聲悶響,“他已經在春闈名單上了,還有府臺大人盯著,這可如何是好?”他來回踱步,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。
蕭元德突然停下腳步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找人打他,往腦袋上招呼。”
“您是說,讓他變成蕭北辰那樣?”蕭云霄的聲音有些發顫。
“傻了自然就考不了試了。”蕭元德冷笑一聲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。
“可是……”蕭云霄猶豫道,“他身手很好,連白雨軒的手指都能輕易捏斷。”想起那天的場景,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“多找些人,務必得手!”蕭元德拍案而起,茶杯再次被打翻,茶水浸濕了桌上的文書。
“是!”蕭云霄應聲退出書房,額頭上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