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我家姑娘最怕疼了
- 錯嫁后,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
- 萌兔奶糖
- 2141字
- 2025-05-17 00:12:53
“姑娘的手臂表面看似無礙,就怕骨骼有微小損傷。”孫老仔細診脈后說道,他的手指輕輕按壓著沈清芙的手腕,眉頭微皺。
這話將兩個男人的思緒拉了回來。蕭遠峰快步上前,動作輕柔地替沈清芙拉好袖子,生怕碰到她的傷處。“若真有損傷,該如何醫治?”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緊張。
孫老捋了捋胡須:“要用木板綁住,大約一個月就能愈合。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,需待小姐轉醒,問清楚疼痛情況。”
“多謝。”蕭遠峰微微頷首。
孫老點頭:“先等姑娘醒來再做診斷。”說完,他向自家公子示意,主仆二人悄然退出了客房。
二人出去后,趕車李滿臉上慚愧地說:“公子,我家姑娘情況如何?”
“多虧你及時來書院尋我。”蕭遠峰心有余悸,若是晚了半盞茶時間,后果不堪設想。回想起方才趕到時的情景,心頭仍是一陣后怕。
趕車李垂下頭,聲音里滿是自責:“都怪我,想著好久沒給踏雪洗刷了,便在客棧馬棚為它洗凈。怕它受涼,又給它擦干刷毛,等忙完這些,姑娘和翠柳已經去書院了。”
“都是那阿燕惹的禍!”翠柳握緊拳頭,眼中閃著憤怒的火光,“現在想來,方才下手還是輕了些。那賤人竟敢對我家姑娘動手,若不是公子及時趕到...”
游廊盡頭,孫老與神秘男子站定。確認客房聽不見后,孫老壓低聲音:“公子,您與那姑娘之間的阻礙少了許多。”見公子不語,他又笑道:“那小姐胳膊上的斑痕,公子曉得這是什么東西嗎?那可不是尋常的痣。”
“孫老,你是想改行做媒人?”男子聲音清潤,帶著幾分調侃。
“公子何以知曉?”孫老眼角的笑紋更深了。
“看你這般模樣,活似市井媒婆,就差簪朵花了。”男子輕笑道。
“我們家世代行醫,老朽也只能繼承家業。”孫老故作惋惜地嘆氣,“不然做做媒,收收介紹費,喝喝喜酒,豈不快活?”
男子輕咳一聲,轉移話題道:“方才為她診過脈,可有查出為何她在我身邊時,我不會咳?”
“這個倒是把不出來。”孫老搖頭,又道,“公子若是中意這姑娘,不如早做打算。回京時將人一并帶走,給她個新身份,也好與公子相配。”
“你想得真遠。”男子眸中帶笑,卻不置可否。
“公子是我看著長成的,自然盼著公子有個好姻緣。”孫老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男子又是一聲輕咳,或許是離客房遠了些。孫老忙道:“公子快去歇息,等姑娘醒來,老朽來通知您。”
男子應了聲,卻沒回自己房間,而是去了沈清芙隔壁的房間。
客房內,沈清芙仍在昏睡。翠柳和趕車李守在門外,時不時探頭張望。蕭遠峰坐在床頭,手中把玩著那支珠釵,釵頭上的珠子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。
半個時辰后,沈清芙的手指動了動。蕭遠峰正要去握她的手,想到她手臂可能骨裂,又生生忍住。抬眼時,正對上沈清芙睜開的眼睛。
“你醒了!”他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。
沈清芙點頭欲起身,被蕭遠峰按住:“別動,胳膊骨頭恐有破損。”
門外的翠柳和趕車李聞聲去請孫老。
“想來骨頭未裂。”沈清芙試著動了動手腕,眉頭微微皺起。
蕭遠峰溫聲道:“讓大夫看看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處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。
不多時,孫老與神秘男子一同進來。在孫老的指導下,沈清芙轉動手腕,眉頭緊蹙。當孫老按住被擊打處時,她疼得咬唇,眼中含淚。
“怕是有骨裂。”孫老說著,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。
“應該沒有,若是骨裂會更疼。”沈清芙輕聲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倔強。
“我家姑娘最怕疼了。”翠柳在一旁心疼地說道。
孫老將瓷瓶遞過去:“這副藥能退腫解痛,一日擦兩回,十日后復診。為防萬一,這段時間不要提重物,不要用力。”
“多謝孫老。”沈清芙用沒受傷的手接過藥膏,動作間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。
“要上夾板嗎?”蕭遠峰問道,語氣中帶著關切。
“可上可不上。”孫老看了看沈清芙的神色。
沈清芙搖頭道:“應該不用,我不過是傷到了肌腱和表皮,骨頭沒斷。”她轉向蕭遠峰,“相公該去上課了。”
“是該回去了。”蕭遠峰遲疑片刻,“你是跟我回鎮上,還是?”
神秘男子聽出這對夫妻話中的疏離,眸光微動。
“一起回吧。”沈清芙起身,向男子致意,“今日多謝公子了。”
神秘男子含笑看來:“小姐不用客氣。”
“待我手好了,公子再來酒樓,我必定親手為小郎君備幾味養身膳食。”沈清芙微微一笑。
“一言為定。”男子聲線低沉悅耳。
“一言為定。”
蕭遠峰聽著這番對話,心中莫名不悅。
沈清芙忽然想起什么:“我在被擄走時,曾拔下了頭上的珠釵扔在地上,希望能有人發現報官,不知現在還在不在小巷子里。”
話音未落,一只修長的手掌便伸到她眼前,掌心靜靜躺著那支珠釵。
她伸手想拿,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。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傳來,讓她不由得一怔。
在眾人注視下,蕭遠峰將珠釵輕輕插入她的發髻,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:“多虧這支釵,讓我找到了你。”
一旁的神秘男子看著這一幕,嘴角微微勾起。這位姓蕭的,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。只是不知道,他是真的關心這位小娘子,還是在演戲給別人看。
“嗯。”沈清芙低聲應著,聲音里帶著些許哽咽。她低著頭,不敢看蕭遠峰的眼睛,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淚來。
雖然此刻已經安全,但回想起被麻袋套住的那一刻,她仍心有余悸。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,那種窒息般的恐懼,那種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何處的無助感,都讓她想要尋求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但眼下還在別人家,她只得強忑著情緒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。她悄悄攥緊了衣袖,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。
很快,一行人離開了宅院。蕭遠峰帶著沈清芙上了馬車,翠柳和趕車李緊隨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