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要回去的道理
- 錯嫁后,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
- 萌兔奶糖
- 2332字
- 2025-05-07 20:41:12
車夫也已經從變故中醒過神來,連忙把自家公子扶上牛車,一邊道謝一邊飛快駕牛車走了。
“你們還不快滾?想讓我送你們見官嗎?”蕭遠峰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個打手。
二人面面相覷,他們萬萬沒想到會被一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給打倒,好在任務已經完成,也可以回去交差了。
他們狼狽地爬起來,灰溜溜地騎馬離開了。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,蕭遠峰若有所思地瞇起了眼睛。
回到家時,沈清芙已經準備好了晚飯。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出來,驅散了蕭遠峰心底的陰霾。
“今天怎么這么晚?”她一邊遞上擦手的棉巾,一邊問道,她的眼中帶著關切。
蕭遠峰接過棉巾,平靜地回答:“代課耽誤了些時間。”他并未提及路上的遭遇,不想讓沈清芙擔心。
蕭北辰站在灶間門口,聞著陣陣飄來的香味,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嫂嫂,飯可以吃了嗎?”蕭北辰揉著肚子,眼巴巴地望著鍋里冒著熱氣的菜肴,一臉可憐相。
沈清芙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嘗了嘗味道,滿意地點點頭:“馬上就好,你先幫我把這盤豬蹄端出去。”
蕭北辰眼睛一亮,趕緊上前接過那盤色澤紅亮、肉質軟爛的紅燒豬蹄。香氣撲鼻而來,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。
他端著盤子往外走,步伐輕緩,生怕灑了一滴湯汁。走到門口時,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:“嫂嫂,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?”
沈清芙見蕭遠峰還站在一旁,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輕聲道:“我有事想和你說。”
蕭遠峰微微蹙眉,眸色深沉:“何事?”
“晚上再說。”她垂下眼簾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,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。
“好。”蕭遠峰并沒有多問。
翠竹居內,沈清芙坐在床邊,手里捏著一個新做的荷包,不禁皺起眉頭。荷包是玄色的綢緞料子,針腳歪歪扭扭,線頭也時有外露,更別說那些不夠均勻的花紋了。
這樣的手藝實在拿不出手,更別說送給別人了。她輕嘆一聲,纖細的手指摩挲著布面上略顯笨拙的刺繡。
蕭遠峰剛洗漱完回來,發間還帶著些許水汽。
沈清芙見蕭遠峰進來,一咬牙將荷包遞過去,指尖微顫,“這個給你。”
她話未說完,臉已紅透,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緋色。
蕭遠峰接過荷包,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繡著一個“峰”字,針腳生疏,顯然是初學者的手筆。邊角處還有些細小的血點,想必是她不小心扎到了手指。
“你這字,”他忍不住笑道,“比你寫的還要難看。”
“你嫌棄就還給我!”沈清芙又羞又惱,伸手就要搶。燭光下,她的臉頰紅撲撲的,眼中閃著晶瑩的光。
蕭遠峰抬高手臂,將荷包舉過頭頂。她踮著腳去夠,衣袖滑落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。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,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……把荷包還給我。”她跺腳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嬌嗔。
“你什么?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要回去的道理?”蕭遠峰將荷包塞進懷中,“雖然丑了點,但好歹是你親手做的。”
沈清芙紅著臉嘟囔:“本想繡些祥云的,可我不會……”她低著頭,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。
“不用繡那些花里胡哨的。”蕭遠峰輕撫她的發頂,指尖觸到她柔軟的發絲,“記住,以后只準給我一個人做。”
“我還沒完全做好呢。”沈清芙走到他面前,再次伸手。
蕭遠峰卻不理會,直接掀開被子鉆了進去,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。被褥間傳來他悶悶的聲音:“不給。”
沈清芙看著那個把自己包成蠶蛹的人影,又好氣又好笑。平日里清冷淡然的男子,此刻竟像個耍賴的孩子。
她伸手去拉被子,卻發現對方抓得死緊。指尖觸及錦被時,能感受到下面那人刻意的抵抗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怎么跟小孩子似的?”她的聲音里帶著無奈的笑意,“堂堂蕭夫子,竟也有如此孩子氣的時候。”
蕭遠峰轉過頭,目光清冷,嘴角卻微微上揚:“沈清芙,身為女子,對著已經躺下的男子動手動腳,成何體統?”
這話讓沈清芙的臉瞬間紅了,燭光下更顯嬌艷:“誰稀罕動你了?我是要給荷包裝穗子。”她下意識地捋了捋鬢角的碎發,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。
“穗子在哪?”蕭遠峰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狡黠。
“家里沒有,得去鎮上買。”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“等過幾日我身子好些,就去買。”
聽到這話,蕭遠峰終于坐起身來。被子從他肩頭滑落,露出一身月白色的寢衣。
想起她這幾日確實身子不適,他的神色柔和了幾分。
但荷包是絕對不能還的。
他迅速將荷包塞到枕頭底下,動作利落得讓沈清芙都來不及阻攔:“等你買好穗子,我再給你。”
沈清芙被他這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,可一笑肚子又隱隱作痛,她按著腹部,慢慢躺到了床的另一邊。
床榻微微下陷,帶起一陣細微的響動。
靜謐中傳來蕭遠峰溫和的聲音:“要我幫你暖一暖嗎?”
“不用,我向娘借了湯婆子。”她晃了晃手中的湯婆子,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。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,讓她感到些許安心。
“那就睡吧。”蕭遠峰的聲音輕柔,帶著幾分失落。
沈清芙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,卻怎么也睡不著。
次日一早。
蕭宅書房內,檀香裊裊,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。
“說吧,什么事?”蕭元德坐在主位上,眼神淡漠地看著兒子,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案幾,“我還要去衙門。”
蕭云霄坐到父親對面,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:“白雨軒的人昨晚來報,說已經教訓過蕭遠峰了,尤其打了他的頭。”
蕭元德眼中閃過一絲喜色,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:“好!”
“這白雨軒平日雖然不著調,但辦事倒是靠譜。”蕭云霄笑道,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,“父親,蕭遠峰受了傷,是不是可以讓兒子這段時間輕松些?”
“學問無止境。”蕭元德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,眸中閃過一絲銳利,“不過你這次做得不錯,懂得借刀殺人。這幾日的功課減半吧。”
蕭云霄連忙起身作揖,臉上的笑容更甚:“多謝父親!”
“不過,”蕭元德眸光一凝,聲音沉了下來,“蕭遠峰的傷勢如何,會不會影響秋闈,你得親自去查探清楚。”
“父親的意思是,萬一他頭部受傷不重,我們的計劃就白費了?”蕭云霄的笑容漸漸收斂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。
蕭元德點頭,目光如炬:“正是此理。這件事必須確認清楚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”
書房內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,都帶著幾分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