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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再起事端

飯桌上,孫巧云做的菜香味四溢。幾個人正吃著,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
“韓大叔!韓大叔!”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孩沖進院子,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,“知青大院那邊好像出現了一些紛爭,我們得去看看情況怎么樣。!”

韓大山臉色一變,放下碗筷就往外走。臨走前,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明遠一眼,眼神里似乎包含著某種警示。

林明遠一頭霧水,知青大院打架關他什么事?不過熱鬧還是要看的,他放下筷子,轉頭問孫家姐妹:“我去瞧瞧,你們去不去?”

“去去去!”孫巧玲第一個跳起來,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芒。她平日里就愛湊熱鬧,這會兒更是按捺不住。

孫巧云無奈地看了妹妹一眼,只好跟上。她擔心妹妹太過莽撞,萬一卷入紛爭就不好了。

夜色漸濃,知青大院的方向傳來嘈雜的吵鬧聲。三人快步走去,遠遠就看到院子里圍了一圈人。

知青大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。也驚動了平時很安靜的村子。

村里人一波接著一波往那邊趕,林明遠遠遠望去,知青大院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,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出老遠。

韓大山領著林鐵軍、高長征、方有福,四個農工組的巨頭輪番上陣。幾個隊長臉色鐵青,一個個訓斥的聲音此起彼伏。知青們低著頭,有的抹眼淚,有的咬著嘴唇,還有的握緊了拳頭卻又無可奈何。

“你們這些知青,一個個嬌生慣養,連最基本的農活都不會干,還敢鬧事?”

“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國家派來的份上,早就把你們趕出去了!”

“這里是農村,不是你們城里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

林明遠正想溜,卻被一群小屁孩堵住了去路。他們七嘴八舌地叫著,像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。

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扯著他的衣角:“知青哥哥,你怎么不進去看熱鬧啊?”

林明遠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:“小點聲,可別讓他們發現我?!?

說著掏出一把糖果,小家伙們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,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寶。他們你推我搡,生怕搶不到似的。

“告訴我你們的名字,一人一顆。”林明遠笑著說,“別急,人人有份。”

“俺叫鄭石頭!”一個圓臉小子第一個喊道。

“俺是李小妹!”扎羊角辮的小姑娘甜甜地說。

“俺鐵蛋!”一個黑瘦的男孩撓著頭。

“俺叫牛蛋!”

“俺是傻小明!”

......

林明遠一邊分糖,一邊記下這些樸實的名字。這些小家伙倒是意外的情報來源,三言兩語就把村里的情況說了個遍。

“知青哥哥,你要是想輕松點,可以去打豬草?!编嵤^嘴里含著糖,含糊不清地說。

“對對對!”李小妹連連點頭,“俺姐就經常去打豬草,雖然工分少點,但比在地里輕松多了!”

鐵蛋也插嘴道:“不過得小心蛇,前兩天俺二叔就差點被咬著?!?

林明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,特別是對孫家姐妹來說。雖然工分少點,但總比在地里累死強。

事情紛爭的緣由原來是新來的知青鄭長梅好心幫忙做飯,卻因為沒經允許就摘了老知青種的茄子,引發了爭執。

周圍的知青分成兩派,你一言我一語,場面越來越混亂。有人勸架,有人煽風點火,更有人在一旁看熱鬧。

“幸好我們搬出來了?!睂O巧玲小聲嘀咕,語氣里帶著慶幸。

林明遠笑了笑,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。新老知青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,不過是找個由頭爆發罷了。

老知青們也漸漸冷靜下來,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。

“行了,都散了吧?!表n大山揮揮手,“明天還要干活呢?!?

人群漸漸散去,只留下幾個知青還在小聲議論。林明遠帶著孫家姐妹往回走,夜色中,知青大院的燈光一盞盞亮起。

“明遠,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做對了?”孫巧云突然問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迷茫。

林明遠停下腳步,看著遠處的知青大院,沉默了片刻:“至少現在,我們不用卷入這些是非?!?

孫巧玲插嘴道:“就是就是,我看他們天天吵來吵去的,煩死了?!?

回到韓叔家,飯菜已經涼了。孫巧云重新熱了一遍,幾個人默默吃完。

夜深了,林明遠躺在床上,聽著窗外的蟲鳴,久久無法入睡。知青大院的爭吵仿佛還在耳邊回響,他不禁想起自己剛來時的情景。

那時候,他也是滿懷理想和熱情,以為能在這片土地上書寫人生??涩F實卻總是不如人意,就像今天這場爭執,看似是為了一顆茄子,實則是積壓已久的矛盾爆發。

夜色漸深,蛙鳴此起彼伏,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犬吠。林明遠躺在床上,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知青們的不滿他能理解,但在這個年代,適應才是生存之道。

第二天一早,銅鑼聲響徹村莊,打破了清晨的寧靜。公雞此起彼伏地打鳴,遠處傳來牛羊的叫聲,村子漸漸蘇醒過來。

林明遠洗漱完,看著孫大嬸和孫家姐妹在廚房忙活。灶臺上的火光映紅了她們的臉,煙氣裊裊升起,帶著淡淡的柴火香。

他走到院子里,開始打拳。形意拳的拳勢剛猛有力,每一招一式都帶著凌厲的氣勢。汗水很快就浸透了衣衫,但他絲毫不覺得疲憊。

“小林啊,留點力氣,地里的活可不輕松?!表n大山端著茶碗,笑著提醒。

“韓叔放心,我有的是力氣。”林明遠拍拍胸脯,三級形意拳和新手禮包帶來的體力提升,讓他充滿信心。雖然農活他沒干過,但這具身體的潛力還遠未發掘。

吃過早飯,林明遠背著挎包和水壺,跟著韓大山一家往曬谷場走去。晨光中,田野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,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。

路上遇到不少昨天見過的村民,大家熱情地打著招呼。因為要蓋房子的事情傳開了,林明遠在村里的人緣一下子好了起來。

“林知青,聽說你要蓋房子啊,真是個明白人!”高嬸明笑瞇瞇地說。

“有啥困難盡管說,大嬸幫你擺平!”李大娘拍著胸脯保證。

“要不要買些家具?我家老頭子手藝好著呢!”李木匠的媳婦也湊了過來。

林明遠笑著應付著,其他知青看得一臉詫異,不明白他怎么這么快就和村里人打成一片。有幾個女知青偷偷打量他,眼中閃過羨慕的神色。

曬谷場上,人群漸漸聚集。男人們說著粗話,女人們嘰嘰喳喳,知青們則顯得格格不入,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不知下面要發生什么事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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