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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看我手藝

夢想是美好的但要去用自己雙手來實現,兩人收回的心思。兩人回到村子時已近午時。院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,到處堆滿了稻草和房梁。施工隊的工人們正在商量著上梁的事宜,有人在測量,有人在準備工具。

孫巧云站在火灶前忙活,鍋里飄出陣陣香氣。她見林明遠回來,連忙招呼:“明遠,快來幫我看看這火候?!?

林明遠掏出一包紅塔山,給施工隊的工人們一人散了一支。煙霧繚繞中,大家熱絡地聊起天來。他聽了會兒工人們的施工計劃,便轉身去了廚房,準備兌現給韓叔的承諾——做那道爆炒鱔段。

“巧云姐,蔥花切好了嗎?”林明遠卷起袖子,開始收拾食材。

“在這兒呢?!睂O巧云遞過來一小碟切得細碎的蔥花,“你這手藝,可得好好露一手?!?

就在建筑工人準備安裝屋頂的時候,韓大山和孫大嬸匆匆趕來。韓大山手里提著兩串鞭炮,臉上帶著喜氣:“小林,一家一串,快放起來吧!”

鞭炮聲此起彼伏,驚飛了院子里的麻雀。工人們齊心協力,將沉重的房梁穩穩架上。緊接著三下五除二就把稻草鋪好,動作麻利得讓人眼花繚亂。

知青們也陸續下工回來,每個人都帶著約定好的糧食。孫光和董玉珍還特意準備了禮物——一對精致的花瓶和幾本難得的連環畫。

院子里熱鬧非凡,有人忙著搬桌椅,有人在井邊洗菜切肉。林明遠站在灶臺前專心致志地炒菜,鐵鍋里的鱔段滋滋作響,香氣四溢。

“好香??!”韓大山湊過來看,“小林這手藝,比縣里飯店的師傅都強!”

“那是當然,明遠哥的廚藝最好了!”孫巧玲驕傲地說,眼睛亮晶晶的。

林明遠笑著應道:“想吃隨時給你做?!边@話一出,他才意識到有些唐突,耳根不由得紅了起來。

孫巧云站在一旁,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。她注意到妹妹看林明遠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,帶著幾分甜蜜的羞澀。

八個菜很快擺上桌,葷素搭配,色香味俱全。有紅燒肉、清炒青菜、爆炒鱔段、醬燒茄子...每道菜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。

韓大山作為村里的書記,站起來說了幾句賀詞:“今天是個好日子啊!新房上梁,又有這么多鄉親們來捧場。來,大家先干一杯!”

酒過三巡,氣氛越發熱烈。林明遠陪著大家喝得盡興,二十斤高粱酒下肚,他也有些迷糊了。臉頰泛紅,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含糊。

“明遠啊,你小子有福氣?!表n大山拍著他的肩膀,意味深長地說。

林明遠不好意思地笑笑,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正在幫忙添菜的孫巧玲。姑娘察覺到他的視線,低下頭,耳朵紅得像熟透的櫻桃。

等他醉醺醺睡去時,孫巧云把妹妹拉到一旁。

“你和林大哥是不是在處對象?”她直截了當地問。

孫巧玲愣了一下,隨即點點頭:“姐,你怎么掌握的這些信息??”

“傻丫頭,你們兩個的眼神都藏不住事?!睂O巧云嘆了口氣,“這件事發生在什么時候??”孫巧玲低著頭,用腳尖輕輕蹭著地面:“就...前幾天...”

孫巧云心里五味雜陳。她何嘗看不出林明遠的好?可既然妹妹和他已經兩情相悅,她也該釋然了。

夜色漸深,院子里的喧鬧漸漸平息。新上的房梁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,仿佛在見證著這戶人家新的開始。

遠處傳來幾聲犬吠,夜風輕輕拂過,帶來稻田里淡淡的清香。這個普通的上梁之日,注定會在每個人的記憶中留下深刻的印記。

“姐,我和明遠哥在縣城定下了關系。”孫巧玲小心翼翼地說道,眼神不停地打量著姐姐的表情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。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
孫巧云放下手中的針線活,目光在妹妹臉上停留片刻。她輕輕敲了下妹妹的腦袋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:“你這丫頭,就知道給我添麻煩。這么大的事情,也不提前和我商量?!?

“姐......”孫巧玲低著頭,聲音越來越小,“我也是怕你不同意......”

孫巧云嘆了口氣,起身整理著散落的針線。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,將地面映出一片斑駁。她望著妹妹那忐忑不安的模樣,心中五味雜陳。

“行了,林大哥為人不錯,既然你們定了關系,好好處?!彼K于開口,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,“只是你這性子得改改,做事前總得想想后果?!?

孫巧玲眼睛一亮,一下子撲到姐姐懷里:“姐姐最好了!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!”她緊緊抱住姐姐,仿佛要將這份喜悅分享給對方。

“都多大了,還這么沒個正形?!睂O巧云推開這個撒嬌的妹妹,臉上卻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。陽光下,姐妹倆的影子交織在一起,構成一幅溫馨的畫面。

她心里暗想,以后林明遠倒是得改口叫自己姐姐了。想到這個向來穩重的男人要改口喊自己姐姐,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。

此時的林明遠還在睡夢中,直到下午三點才悠悠轉醒。宿醉的感覺并不好受,頭疼得厲害,嘴里發苦。他揉了揉太陽穴,試圖緩解這種不適感。

睜開眼,入目是陌生又熟悉的房間。這是他的新家,墻壁上還能看到新刷的白灰,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石灰味。可惜喝得太醉,連怎么回來的都記不清了。房間里的家具不多,一張木床,一個衣柜,一張方桌,簡單而樸素。

“這酒量得練練?!绷置鬟h暗暗搖頭,想起昨晚的情形,不由得有些懊惱。作為一個男人,酒量太差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正想著,孫巧玲端著水杯進來了。她穿著一身素色的棉布衣裳,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后,顯得格外清秀。

“明遠哥,你醒啦!”她的聲音清脆悅耳,像是山間的清泉,驅散了林明遠心中的煩悶。

林明遠張開雙臂:“過來?!甭曇糁袔е鴰追帚紤泻蛯櫮纭?

“咳咳!”門外突然傳來咳嗽聲,打斷了這溫情的一幕。

林明遠心里嘆氣,這大姨子來得可真是時候。他放下手臂,坐直了身子,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起來。

“巧玲......”

“叫什么巧玲?”孫巧云倚在門框上,雙手抱胸,目光嚴厲地瞪著他。陽光從她身后照射進來,給她平添了幾分威嚴。

“姐。”林明遠立刻改口,語氣誠懇。他知道,從今以后,這聲“姐”是改不了了。

“這還差不多?!睂O巧云板著臉,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笑意,“記住了,要是敢欺負巧玲,你以為憑借那點手段就能難住我?看著吧,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好好收拾你一番。?!?

“姐你放心,我一定對巧玲好?!绷置鬟h鄭重承諾,目光堅定地看著孫巧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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