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演戲
- 農(nóng)家醫(yī)妃有空間
- 一噸棉花
- 2163字
- 2025-05-07 19:52:20
"姑娘可是哪位名醫(yī)的弟子?"穿絳紫色衣裙的女大夫打量著她問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。
蘇沐雨輕聲應(yīng)道:"家學(xué)淵源罷了。"她并不想多做解釋,只是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袖中裝著百年靈草藥粉的荷包。這些靈藥還是托了皇甫玉泉的福,那些珍稀藥材經(jīng)過她仙圃的培育,效果更勝從前。
幾位女大夫聞言,頓時興致缺缺地轉(zhuǎn)開了話題。她們?nèi)齼蓛删墼谝黄穑瑫r不時用懷疑的目光瞥向蘇沐雨。
蘇沐雨并不在意她們的態(tài)度,記得第一次接生時,她也是這般緊張,那時師父就說過,做大夫的,要沉得住氣。
"老爺,又來了位大夫。"司馬老爺正在廳中來回踱步,聞言抬頭,看見蘇沐雨時也是一愣。
"這位姑娘,你當真是大夫?"
蘇沐雨不卑不亢:"在下雖年輕,卻也略通醫(yī)術(shù)。若是司馬老爺不嫌棄,不妨讓我試試。"
司馬老爺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柳少卿。此時也顧不得多想了,他家二夫人從午時就開始陣痛,到現(xiàn)在都沒見胎兒落地,幾個穩(wěn)婆都說沒辦法了。
"太好了!在下司馬風(fēng),這些日子可愁壞了。蘇大夫快請進,我們邊走邊說。"
蘇沐雨跟著司馬風(fēng)往里走,一路上聽他介紹情況。
"這位二夫人姓宋,是我特意請來的。她說自己有旺財?shù)拿瘢唬@半年來我生意興隆,賺了不少銀子。"
"只是..."司馬風(fēng)嘆了口氣,"她這胎兒越長越大,現(xiàn)在都動彈不得了。我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,都說沒見過這種情況。"
蘇沐雨正要說話,突然一陣凄厲的叫聲從后院傳來:"痛死我了!老爺救命!"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。
眾人猛地站起身,面色更顯凝重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跑進大堂,向眾人拱手道:"諸位大夫,二夫人已經(jīng)開始陣痛,還請幾位女大夫隨我去后院。"
蘇沐雨跟著其他三位女大夫快步向后院走去。血腥味越來越濃,丫鬟婆子們手忙腳亂地端著血水來回奔走。
司馬老爺聽著里面的慘叫聲,面色慘白。他的手緊緊攥著袖口,指節(jié)泛白。
"暮暮!"他痛苦地喊道,聲音里滿是焦急與擔(dān)憂。
蘇沐雨還未站穩(wěn),就被一個粗手粗腳的婆子推進了產(chǎn)房。
產(chǎn)房內(nèi),燭火在微風(fēng)中搖曳,在墻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味,混合著血腥氣息。
血水漫了一地,屋里的下人們早已被嚇得面無人色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。
宋暮暮躺在床榻上,面色慘白如紙,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。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角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。身下的褥子已經(jīng)被鮮血浸透,床單也被汗水浸透,貼在她的身上,更顯得她形容憔悴。
蘇沐雨站在床前,神色凝重地望著躺在床上的二夫人。
"姐姐,您一定要挺住啊!"床邊一位艷麗女子握著二夫人的手哭喊,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。她應(yīng)該是二夫人的妹妹,此刻也是手足無措。
"穩(wěn)婆,你來說說情況。"她沉聲問道,目光在房間內(nèi)來回掃視,將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。
千穩(wěn)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聲音有些發(fā)顫:"回大夫的話,看著像是用力過猛,導(dǎo)致下身撕裂了。現(xiàn)在流出來的還是羊水,至于那些血......"她說到這里,聲音越來越小,眼中滿是困惑。
幾位女大夫圍在床前,神色各異地望著這位正在生產(chǎn)的二夫人。
蘇沐雨快步上前,仔細查看二夫人的情況:"二夫人,我是大夫,讓我給您把把脈。"。
二夫人微微點頭,伸出手來。
就在此時,遠處的山莊之上。
"看來司馬風(fēng)是真急了。"司空翊站在高處,手持西洋望遠鏡,冷眼看著山下的一切。
歐陽煜懶洋洋地靠在欄桿上,手指輕輕敲打著木質(zhì)扶手:"這不過是個開始。若他還是不肯捐軍餉,后面有的是法子治他。"
"咦?"司空翊突然直起身子,"那個女子...怎么看著有些眼熟?"
歐陽煜也舉起望遠鏡:"哪個?"
"就是那個穿白裙的。"司空翊瞇起眼睛,"怎么這么像蘇沐雨?"
"不會吧?"歐陽煜笑道,"蘇姑娘若來長安,不是應(yīng)該先來找我們嗎?"
司空翊沒有說話,只是緊盯著那道身影。那人已經(jīng)快步走進了司馬府后院,再也看不見了。
"若真是她..."司空翊收起望遠鏡,"這事就有意思了。"
歐陽煜挑了挑眉:"怎么說?"
"你忘了?當初在江南,她可是出了名的神醫(yī)。"司空翊意味深長地說,"若是她來了,說不定能看出些什么。"
歐陽煜眼中閃過一絲寒意:"那就更要盯緊了。"
此時的蘇沐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被人認出。她正專注地診脈,眉頭越皺越緊。
一個普通的產(chǎn)程,怎會流這么多血?蘇沐雨心中警鈴大作。
"讓我來看看。"絳紫色衣裙的大夫,擠開蘇沐雨,也開始診脈。其他兩位女大夫也湊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。
"胎位不正,得想辦法扳正。"
"可是產(chǎn)婦已經(jīng)虛弱至此,怕是經(jīng)不起折騰。"
"那也不能坐視不管啊!"
她們時不時交換眼神,低聲議論著什么。房間里彌漫著一種詭異的緊張氣氛。
蘇沐雨站在一旁,靜靜地聽著她們爭論,目光冷靜地觀察著眼前的情況。
那位年輕的千穩(wěn)婆擦凈雙手,小心翼翼地將手掌貼上二夫人的腹部。她的動作輕柔,生怕弄疼了產(chǎn)婦。然而,她的手才剛觸碰到肚皮,臉色就驟然大變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。
"我、我實在是無能為力..."千穩(wěn)婆聲音顫抖,眼中滿是驚恐,"胎兒被臍帶纏繞數(shù)圈,胎動已經(jīng)很微弱了。恐怕..."她沒有說完,但房間里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。
忽然,二夫人又是一陣劇痛,整個人蜷縮起來,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叫聲。
其他幾位女大夫面面相覷,有人嘆氣搖頭,有人低聲祈禱,更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為最壞的結(jié)果做準備。
那位年輕的女大夫走上前,掀開二夫人的眼皮查看。她的動作看似專業(yè),實則粗暴。宋暮暮痛苦地閉上眼睛,發(fā)出一聲低吟。
"二夫人,您一定要堅持住啊!"她一邊喂著參丹,一邊不停地鼓勵。可她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做作,仿佛在演戲給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