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的事...”蘇陽霓深吸一口氣，“其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。”

就在這時，孟明雪突然插話：“我聽說那天卓瑾萱是故意中的春藥，就是為了勾引錢二爺！”

“不是的！”蘇陽霓突然提高了聲音，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壓低聲音道，“那天...那天我看見...”

她的話還未說完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。

與此同時，司云麒府邸。

陽光灑在庭院里，照得地上的青石板暖融融的。司云麒正在院中練劍，劍光如煙，在空中劃出道道銀痕。

“哥！”司蕊氣喘吁吁地跑進院子，差點被門檻絆倒，“你千萬不能被卓瑾萱騙了！”

司云麒收劍入鞘，皺眉看向自己的妹妹，“蕊兒，你這是怎么了？”

“她就是個心機女！”司蕊急得直跺腳，眼圈都紅了，“連錢家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，哥哥你...”

“司小姐，這樣說我，是不是太過分了？”

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司蕊猛地轉身，只見卓瑾萱正站在院門口，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。她一身月白色長裙，發間只簪了一支玉簪，素雅中透著幾分清冷。

“你竟然真的敢來！”司蕊幾步沖到卓瑾萱面前，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，“你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里？”

卓瑾萱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袖，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，“蕊兒妹妹這是何意？我來看看你哥哥，有什么不妥嗎？”

“不妥？”司蕊冷笑一聲，聲音里充滿了譏諷，“你剛被休出府，粘著我哥哥不放，這還不夠不要臉嗎？整個汴城誰不知道你在錢德公府做過什么事？”

“是嗎？”卓瑾萱微微挑眉，“那不知道蕊兒妹妹聽說了什么？”

司蕊被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氣得渾身發抖，“你...你還在這里裝模作樣！那些傳言...”

“傳言？”卓瑾萱輕笑一聲，“傳言而已，難道蕊兒妹妹就這樣輕易相信外人的話？”

“蕊兒！住口！”司云麒的聲音不大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。

司蕊轉頭看向自己的哥哥，眼淚瞬間涌了出來，“哥，你怎么還幫著她說話？她在錢德公府時就......”

“夠了！”司云麒打斷了她的話，“沒有證據的事，不要亂說?！?

卓瑾萱站在一旁，看著這對兄妹爭執。她的目光在司云麒身上停留了片刻，眼底略過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
“證據？”司蕊擦了擦眼淚，“好，你要證據是嗎？我這就去找！”

說完，她轉身就往外跑。卓瑾萱看著她的背影，心中暗自盤算。她知道司蕊一定會去找孟明雪，但那又如何？有些事情，即便知道真相，也無法說出口。

果然，沒過多久，司蕊就帶著孟明雪回來了。

孟明雪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，面容清秀，舉止端莊。看到卓瑾萱時，她的眼神微微閃爍，但很快就恢復如常。

“明雪姐姐，你快告訴我哥，告訴他卓瑾萱在錢德公府做過什么！”司蕊急切地說道。

孟明雪看了看卓瑾萱，又看了看司云麒，最后輕輕搖了搖頭，“蕊兒，有些事情......不能說?！?

“為什么？”司蕊不敢相信地看著孟明雪，“你明明知道的，為什么不說？”

孟明雪低下頭，“這些都是錢府的家事，外人不便多言?！?

卓瑾萱看著這一幕，心中冷笑。她太了解錢家人了，他們絕不會讓這些事情傳出去。畢竟，那不僅僅關系到她一個人的名聲，更關系到整個錢德公府的顏面。

“怎么樣？”卓瑾萱看向司蕊，語氣依舊平靜，“現在可以證明我沒做過什么了嗎？”

司蕊咬著嘴唇，眼淚不停地往下掉。她轉向司云麒，聲音帶著哽咽，“哥，你真的要娶她嗎？”

司云麒沉默了片刻，目光落在卓瑾萱身上，“瑾萱為我付出了那么多，我必須讓她有個好結果。”

聽到這句話，卓瑾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。她知道，自己已經贏了。不管司蕊知道多少，不管外人怎么說，只要司云麒相信她，那就夠了。

庭院里的風漸漸大了起來，帶著幾分涼意。卓瑾萱看著氣得發抖的司蕊，又看了看一臉為難的孟明雪，心中暗道：有些事情，知道了又能如何？沒有證據，就永遠只能是一個秘密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丫鬟匆匆跑來，“司二爺，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?！?

司云麒點了點頭，轉身離開前看了卓瑾萱一眼，“你先在這里等我?！?

卓瑾萱微微頷首，目送司云麒離開。她知道，這場風波還遠未結束。姑母一定不會輕易接受這門婚事，但這些都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，她已經抓住了司云麒的心。至于其他人的反對，不過是她通往目的地路上的一些小石子罷了。

司蕊還想說什么，但被孟明雪拉住了。孟明雪低聲道：“蕊兒，有些事情，強求不來的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司蕊還想爭辯。

“回去吧。”孟明雪嘆了口氣，拉著司蕊離開了。

庭院里只剩下卓瑾萱一人。她抬頭看著天空，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，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就像她此刻的心情，明暗交織，卻始終堅定。

她知道，這條路不會太平坦。但只要能達到目的，就算是荊棘遍布，她也要一步一步走下去。

遠處傳來隱約的說話聲，想必是司云麒在和卓氏解釋。卓瑾萱不急不躁地站在原地，手指輕輕摩挲著袖口的繡花。

這一刻，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錢德公府的日子。那時的她，也是這樣等待著，等待著一個機會，一個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。

而現在，機會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