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三十萬兩買斷親情
- 毒妃重生: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
- 云織
- 2008字
- 2025-05-10 00:12:40
柳映雪聽到這話,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邊緣。她抬起頭,目光直視著柳丞相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疼愛?父親大人怕是記錯了吧。”
“記得以前在府中時,柳書蘭常來我房中炫耀。”她的聲音越發冰冷,“說父親多么疼愛她,所有事情都以她為重。甚至連我的嫁妝,都被她拿去打點王府的下人。”
朱氏聽到這話,心如刀絞。她緊緊握住女兒的手,眼中泛起淚光。
“她還說,”柳映雪繼續道,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,“父親在她面前總說我這個病秧子,不如干脆一了百了。怎么,現在又想起來疼愛我了?”
柳丞相被戳中痛處,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。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茶水四濺,瓷片四散。
“朱氏!你算什么東西?不過是個商戶罷了!”他怒吼道,聲音在大廳內回蕩,“沒有本相,映雪能指婚給攝政王嗎?沒有本相這個強大的娘家,她在王府能站穩腳跟嗎?”
朱氏不慌不忙地拿起茶壺,給自己和女兒各倒了一杯茶。她優雅地抿了一口,這才冷笑著開口:“本夫人手里銀子多得很,不需要你這個所謂的娘家。”
她放下茶盞,瞇起眼睛:“丞相大人,你是想助攝政王奪得那個位置嗎?還是能幫他上戰場殺敵?”
柳丞相臉色驟變,慌亂地四下張望:“你這個瘋婦!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?若是被有心人聽去......”
“怎么?”朱氏輕笑一聲,“丞相大人這是害怕了?”
柳映雪看著柳丞相驚慌失措的樣子。她輕輕放下茶盞,瓷器與桌面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說吧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柳映雪直接問道,聲音清冷,“別在這里虛與委蛇了。”
柳丞相穩了穩心神,整了整衣袍:“要么你跟本相回府,帶著那十萬兩黃金。要么,讓朱氏再給本相二十萬兩銀票吧。”
“原來父親是為了這個。”柳映雪輕笑一聲,“那不如這樣,三十萬兩買斷父女情分如何?從此以后,你我再無瓜葛。”
“你!”柳丞相氣得臉色鐵青,手指顫抖地指著柳映雪,“大逆不道!”
“或者,父親要女兒回府也行。”柳映雪慢條斯理地說,纖纖玉指輕輕撥弄著茶盞,“不過我每月用度要三萬兩。”
“三萬兩?你瘋了不成?”柳丞相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這已經很少了。”柳映雪掰著手指數道,“補品要上千兩,流云錦的衣裳每月要好幾套,還有首飾、打賞......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,仿佛這些數目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。
柳丞相聽得額頭青筋直跳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這那是養女兒,分明是在養祖宗!
柳丞相怒目圓睜,額頭上青筋暴起,一張老臉因憤怒而扭曲。他猛地一拳砸在紅木桌案上,茶盞里的水都跟著晃動起來,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“低俗!”他咬牙切齒,“你跟朱氏一樣,滿身銅臭味!若不是丞府大小姐的身份,攝政王會看上你?”
柳映雪站在堂下,看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父親此刻失態的模樣,心中五味雜陳。記憶中那個威嚴的父親形象早已支離破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可憐人。
朱氏站在女兒身邊,緊緊攥著手帕。她看著丈夫猙獰的面容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這個男人,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才子了。
“本王何時說過在意雪兒的身份?”
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打破了大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柳映雪循聲望去,只見蕭寒瑾一襲雪白直襟蟒袍,腰間系著月白祥云紋腰帶,上面懸著一塊墨玉。他緩步走來,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氣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,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這個男人,怎么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了?她看得有些出神,直到母親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,才回過神來。
眾人紛紛跪地行禮。柳映雪扶著母親朱氏,也跟著屈膝。曉寒料峭,大廳的地面還帶著些許涼意,透過薄薄的裙擺滲入肌膚。
“夫人不必多禮。”蕭寒瑾快步上前,虛扶了一下朱氏。他的動作優雅從容,卻又不失體貼。
朱氏連忙道謝。這位攝政王,確實如傳言般溫和有禮。柳映雪乖巧地站在母親身邊,看得蕭寒瑾嘴角微揚。
待眾人落座,蕭寒瑾淡淡掃了眼柳丞相頭上的傷。那道傷口已經結痂,但還是顯得有些猙獰。他的語氣冰冷如霜:“丞相大人,本王娶雪兒,與你的官職無關。說句不客氣的,你這丞相之位,反倒可能成為雪兒的累贅。”
柳映雪在心里暗暗叫好。這話說得夠直接,一針見血。她偷偷瞥了眼父親的表情,果然看到他臉色鐵青。
柳丞相強壓怒火,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“王爺放心,微臣不會拖累雪兒。”
“既然如此,”柳映雪開口,聲音清亮,“丞相大人,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。是選擇女兒,依然是三十萬兩?”
朱氏緊張地看著柳丞相。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手帕,指節都泛白了。她多希望他能選銀子,這樣女兒就能徹底擺脫丞相府這個泥潭。
大廳內一時陷入沉默。檀香在銅爐中緩緩燃燒,青煙裊裊上升。柳丞相坐在主位上,眉頭緊鎖。他完全忘記了皇上的旨意,腦子里只剩下那堆堆金燦燦的銀錢。
柳映雪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情變化。從最初的憤怒,到猶豫,再到貪婪。她在心中冷笑,這個男人的選擇,早在她說出三十萬兩時就已經注定了。
終于,柳丞相抬起頭,一字一句道:“好,從今日起,本相與雪兒斷絕父女關系。”
話音剛落,朱氏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。她看向女兒,卻發現女兒的眼中沒有半分傷心,反而帶著幾分解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