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跑了
- 毒妃重生: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
- 云織
- 2070字
- 2025-07-18 00:13:18
車廂里,一雙銳利的眼睛始終鎖定著前方那輛普通的馬車。黑衣人微微抬手,車夫會意地加快了速度。兩輛馬車很快并駕齊驅,車輪卷起的塵土在空中交織。
就在這一瞬,黑影閃動,快得幾乎看不清動作。等塵埃落定,一道人影已無聲無息地落入俞道士的車廂。
俞道士正在思索接下來的計劃,忽覺一股凌厲的殺氣襲來。他不動聲色地抬眼,便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,持劍之人一身黑衣,面具下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。
“道長好雅興啊。”黑衣人冷笑一聲,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。
俞道士面不改色,仿佛脖子上的利劍只是一根無害的樹枝:“貧道不過一介游俞道士,不知閣下何故相逼?”
“游俞道士?”黑衣人嗤笑,劍尖又往前送了送,“巫域人裝什么道士?昨日在明德殿與皇上密談了什么?”
劍鋒逼近,寒光閃爍。俞道士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屬貼在皮膚上的觸感,稍有動作就會見血。
他面露詫異之色,隨即又恢復平靜。確實沒想到,自己的身份這么快就被人識破。更讓他意外的是,對方連皇上中蠱的事都知道。這件事除了明德殿里的幾個人,外人應該一無所知才對。
看來,皇宮里也不太平啊。
“閣下好眼力。”俞道士微微一笑,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,“不錯,貧道確實來自巫域,為皇上抓了蠱蟲。至于密談內容......”
話音未落,一股白煙突然在車廂內彌漫開來。煙霧來得又快又急,轉眼間就充滿了狹小的空間。
黑衣人立刻屏住呼吸,手中長劍疾刺。但還是慢了一步,等煙霧散去,俞道士早已不見蹤影,只留下一地凌亂的衣袍和幾片破碎的符紙。
黑衣人跳下馬車四下搜尋,腳步雖然穩健,但已經有些踉蹌。他在車廂內發現一枚掉落的玉佩,正要仔細查看,突然感到一陣眩暈。
雖然及時閉氣,但還是吸入了些許毒煙。視線開始模糊,耳邊傳來嗡嗡的響聲。他的馬車適時返回,車夫見狀趕緊將他扶上車,朝城內疾馳而去。
夜色漸深,攝政王府燈火通明。
蕭寒瑾正在批閱奏折,案幾上的燭火映照著他俊美的側臉。突然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隨后是焦急的敲門聲。
“進來。”他眉頭微皺,放下手中的朱筆。
綠竹推門而入,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:“王爺,綠風昏迷了!似是中毒,但身上沒有傷痕。”
蕭寒瑾立即起身,大步流星地往院外走去。月光下,他的身影修長而挺拔,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。
馬車內,綠風臉色發黑,昏迷不醒,手中還緊握著什么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,呼吸急促而微弱。
蕭寒瑾取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丸,動作輕柔地托起綠風的頭,將藥丸送入他口中。片刻后,綠風悠悠轉醒,睜開渾濁的雙眼。
“王爺,屬下無能,讓那道士溜了。”綠風愧疚地說道,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。
“說說詳情。”蕭寒瑾語氣平靜,但眼底的寒意卻在不斷積聚。
綠風將跟蹤經過和發現的玉佩一一道來。蕭寒瑾接過玉佩細看,玉質溫潤,上面刻著精美的花紋,正是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信物。
“王爺,這偽道士想干嘛?只是為了救皇上一命?”綠竹不解地問,眼中滿是困惑。
蕭寒瑾眸光一冷:“他自有所圖。花費如此心思取得皇上信任,為的就是那場密談。”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,仿佛能從中讀出什么秘密。
聯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,再加上西幽國和巫域的勾結,蕭寒瑾心中已有計較。三日后便是年宴,他必須未雨綢繆。朝堂上的暗流涌動,一場看不見的較量即將開始。
“綠竹。”蕭寒瑾沉聲道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持本王令牌,去青巖軍密地,讓呂統領帶兩萬精銳埋伏城外,聽候調遣。”
“是!”綠竹領命而去,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夜色中。
蕭寒瑾站在庭院里,望著手中玉佩,眸光漸冷。月光灑在他身上,勾勒出一道孤傲的身影。無論那巫域人與皇上密談了什么,這一局,他都要走在前面。
夜風吹過,帶來遠處的更聲。皇城的夜,看似平靜,實則暗流洶涌。一場足以改變局勢的較量,即將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曉夜拉開序幕。
柳映雪回到清溪居時,暮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庭院。秋風蕭瑟,卷起幾片落葉,在空中打著旋兒。
她先去看望東玉琳,推門時,木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。屋內燭光搖曳,東玉琳正靠在床頭,面色蒼白如紙,但眼神卻異常明亮。
“姐姐!”東玉琳眼睛一亮,聲音里帶著幾分欣喜。
柳映雪在床邊坐下,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:“退燒了?身子可好些了?”
“多虧梅枝照顧得好。”東玉琳扯出一抹笑容,“這兩日一直守著我,連覺都沒睡好。”
梅枝連忙擺手:“小姐說笑了,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。”
柳映雪從袖中取出一封信,遞到東玉琳面前。信封上的墨跡還未完全干透,透著幾分匆忙:“玉太子臨行前托人帶給你的。”
東玉琳的手指微微一顫:“他...走了?”
“昨夜就走了。”柳映雪輕聲說,目光落在窗外的殘陽上,“說是國內有急事,走得很匆忙。所以沒能來看你。”
“他傷還沒好...”東玉琳咬著下唇,語氣擔憂,“怎能連夜趕路...”
柳映雪安慰道:“我給過他們療傷的藥丸,你不用擔心。”她頓了頓,又道:“那藥效果很好,三日內就能痊愈。”
東玉琳盯著那封信,遲遲沒有伸手。燭光下,她的手指微微顫抖,像是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抉擇。
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,只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。
柳映雪也不催促,只靜靜地等著。她太了解東玉琳了,知道此刻任何勸說都是多余的。
最終,東玉琳還是接過了信。她的動作很輕,仿佛那不是一封信,而是一件易碎的珍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