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又死人了
- 毒妃重生: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
- 云織
- 2106字
- 2025-06-13 00:12:46
“那姑娘可曾留下名字?”
“并未留下。”掌柜答道,“不過她說過幾日還會來。”
柳映雪眼中閃著銳利:“掌柜,若她再來,可否派人通知我?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掌柜連連點頭。
柳映雪站在鋪子里,目光在那批嶄新的酒樽上逡巡。
“掌柜的,這批酒樽是何時完工的?”她的聲音不疾不徐,卻讓對面的掌柜額頭沁出細(xì)密的汗珠。
掌柜擦了擦額頭,眼神閃爍,語氣已不似方才那般驚慌,“回小姐的話,三日前就已完工,裝箱后便放在后院,一直未曾動過。”
三日時間。柳映雪指尖輕輕摩挲著手中酒樽精致的紋路,這段時間,足夠有心人做許多事了。她抬眼看向掌柜,“除了鳳棲樓的訂單,可還有其他酒樓的貨?”
“是有的。”掌柜點頭哈腰,“還有兩家小酒樓一同下的訂單,不過他們要得少,總共也就六十個。”話音未落,掌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,臉色驟變,轉(zhuǎn)身就往后院跑去。
“小姐,他這是...”連秀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。
柳映雪嘴角微揚(yáng)“他怕其他酒樓的酒樽也出了問題,我們跟去看看。”
后院的小倉房里,空氣中彌漫著木屑和漆料的氣味。掌柜正手忙腳亂地檢查著兩個木箱,聽到腳步聲連忙抬頭,“小姐放心,這兩家的貨都安好,沒有被人動過。”
柳映雪站在門口,目光在倉房內(nèi)緩緩掃過。狹小的空間里堆滿了木料和工具,沒有窗戶,若要進(jìn)來只能從正門。地上雜亂的腳印讓她眉頭微蹙,這些痕跡顯然不是一個人留下的。
“這里晚上可能有人守著?”她問道,聲音里帶著若有若無的寒意。
“有一個小廝專門守夜。”掌柜擦著手上的灰塵,“他一向盡職盡責(zé)...”
話音未落,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。一個面色慘白的小廝跌跌撞撞地沖了進(jìn)來,雙腿發(fā)軟,幾乎站不穩(wěn),“掌...掌柜的,死...死人了!”
倉房內(nèi)瞬間陷入死寂。
柳映雪眸光一凝,快步向小廝指的方向走去。推開雜物房的門,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。一具尸體倒在角落里,死者雙目圓睜,面容扭曲,像是臨死前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。
“這是守夜的小廝...”掌柜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,“昨晚還好好的...”
柳映雪悄然從空間取出手套戴上,蹲下身仔細(xì)檢查起尸體。死者衣著完整,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,也看不出中毒的跡象。她抬起死者的手臂,尸僵已經(jīng)開始,尸斑也不再褪色。
“應(yīng)該是昨天寅時就掛了。”柳映雪暗自思忖,為何直到現(xiàn)在才被發(fā)現(xiàn)?這中間足足過了大半天。
她站起身,目光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。地上有幾處凌亂的腳印,墻角堆著的雜物也有被碰倒的痕跡。死者應(yīng)該是在慌亂中退到這里的,但究竟是什么讓他如此恐懼?
“掌柜的,昨日可有人見過他?”她轉(zhuǎn)身問道。
“小的昨日來過,還去他房里找過,沒見著人。”另一個小廝插話道,臉色發(fā)白,“我們還以為他有事出去了,就讓前面的伙計幫忙取了酒樽。”
柳映雪瞇起眼睛。她大步走向死者的房間,推門而入。屋內(nèi)陳設(shè)簡單,一張木床,一個衣柜,還有幾件日常用品。床鋪一側(cè)掀開,顯然是睡夢中被什么驚動起身。房間內(nèi)一切整齊,沒有打斗痕跡。
她仔細(xì)檢查著每個角落,在床底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小布包。打開一看,里面是些碎銀和銅錢,還有一封未寄出的信。信紙已經(jīng)泛黃,字跡潦草,像是匆忙中寫就。
“你們還是趕緊去報官吧。”柳映雪收起手套,將布包重新放回原處。她轉(zhuǎn)身吩咐連秀將酒樽帶走,“這些證物,官府會需要的。”
離開時,她回頭看了眼那間雜物房。陽光從門縫中投射進(jìn)去,在地上劃出一道細(xì)長的光線。這個小廝,究竟在死前看到了什么?又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?
回到馬車上,柳映雪取出一個酒樽仔細(xì)端詳。樽身的紋路精致完美,但在某些細(xì)微之處,卻透著不易察覺的異常。她輕輕敲了敲樽身,聽著回響若有所思。
“小姐,這酒樽...”連秀欲言又止。
柳映雪搖搖頭,“先別說。”她的目光投向窗外,街上行人如織,誰也不知道這平靜的表象下,暗流涌動。那個守夜小廝的死,恐怕只是個開始。
馬車緩緩駛過街道,車輪碾過石板發(fā)出規(guī)律的聲響。柳映雪靠在軟墊上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樽。這批貨若是送到鳳棲樓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而那個布局之人,顯然早已將一切計算在內(nèi)。
“去京城醫(yī)館。”她突然開口,聲音清冷,“我倒要看看,這場戲究竟要如何收場。”
連秀駕車帶著柳映雪往京城醫(yī)館疾馳。馬車輪轂?zāi)脒^青石板路,發(fā)出規(guī)律的咯噔聲,驚起路邊幾只覓食的麻雀。
車廂內(nèi),柳映雪眉頭緊鎖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。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,但她的思緒早已不在眼前。
這次的事情來得太過蹊蹺。那個小廝究竟看到了什么,竟被活活嚇?biāo)溃磕缓蠛谑肿鍪碌嗡宦B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。
“小姐,您的手都涼了。”連秀遞上一個湯婆子,擔(dān)憂地看著自家小姐。
柳映雪接過湯婆子,溫?zé)嵬高^掌心傳來,卻驅(qū)散不了心頭的寒意。她輕輕搖頭:“我沒事,只是在想些事情。”
馬車一路顛簸,柳映雪揉了揉太陽穴。對方顯然不會就此罷手,但她不能一直被動挨打。必須想個法子,把他們的注意力從鳳棲樓轉(zhuǎn)移到自己身上。
若再有人在酒樓喪命,娘親作為東家首當(dāng)其沖。想到這里,她的指節(jié)不自覺地捏得發(fā)白。
突然,柳映雪眼前一亮。三日后的狩獵,或許是個不錯的機(jī)會。
“小姐,您想到什么了嗎?”連秀察覺到主子神色的變化。
“對方既然一直盯著我們,必然知道我會參加狩獵。”柳映雪眼中閃著寒芒,“只要把鳳棲樓守得固若金湯,他們就會把目標(biāo)對準(zhǔn)我。畢竟,對付一個人,何必大費周章去傷及無辜?”
連秀面露擔(dān)憂:“可是小姐,這太危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