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 錯綜復雜
- 毒妃重生:病嬌攝政王夜夜求貼貼
- 云織
- 2041字
- 2025-06-06 00:13:21
盧國公府內。
盧芷柔的閨房內,一盞青瓷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。她正專注地作畫,筆下是一枝傲雪綻放的梅花。她格外喜歡這花的孤傲與堅韌,就如同她自己。
“小姐。”貼身丫鬟突然推門而入。
盧芷柔手一抖,墨跡暈染開來,將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徹底毀了。她蹙眉道:“不是說過我作畫時不許打擾嗎?”
丫鬟連忙跪地請罪,額頭緊貼地面。
盧芷柔放下筆,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面。她走到圓桌旁坐下,端起茶盞抿了一口:“說吧,何事?”
“鳳棲樓出人命了!”丫鬟顫聲道,“說是有食客用膳后中毒身亡,府尹大人已帶人去查了。”
盧芷柔放下茶盞,抿嘴一笑。她只是讓人遞個消息給仇巧兒,沒想到這位懸壺山莊三弟子下手如此狠辣。自從柳映雪在公主府大出風頭,她就嫉妒得發狂。若非有秦玉華和柳映雪,她早該是京城第一才女。如今秦玉華已除,柳映雪卻更勝從前。
“小姐,”丫鬟小心翼翼地問,“這事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?”
盧芷柔冷笑一聲:“查?能查到什么?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二下了藥,誰能想到背后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?”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望著院中的梅樹,“況且,就算查到什么,也只會查到懸壺山莊。”
而此時的柳映雪,正與蕭寒瑾在距京城一日路程的客棧用膳。
檀木桌上擺著幾道精致的小菜,爐火將房間烤得暖融融的。柳映雪見蕭寒瑾只顧著給她布菜,不由得笑道:“你也該多吃些。”
“嘗嘗這個。”她夾了塊紅燒肉到蕭寒瑾碗里,笑容明媚如曉。
蕭寒瑾望著她略顯疲憊的小臉,眼中滿是寵溺:“雪兒這幾日瘦了,多吃些。”說著,又給她夾了幾筷子菜。
不遠處的綠風和連秀看著這一幕已見怪不怪。連秀心想,若哪天王爺不給小姐夾菜,那才是天要塌了。
用完膳后,一行人繼續趕路。馬車緩緩前行,車輪碾過泥濘的道路發出吱呀聲響。柳映雪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,心中隱隱有些不安,卻說不出緣由。
夜色漸深,遠處傳來幾聲零落的鳥鳴。柳映雪靠在車窗邊,望著天邊最后一抹晚霞。她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。
蕭寒瑾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,輕輕握住她的手:“怎么了?”
柳映雪搖搖頭,勉強擠出一個笑容:“沒什么,可能是趕路太累了。”
蕭寒瑾將她攬入懷中:“再堅持一會兒,很快就到下一個驛站了。”
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,寒意漸濃。
柳映雪縮在馬車里,眉頭微蹙。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披風,指節微微發白。
“王爺,這天氣越來越冷了。”她輕聲說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。
蕭寒瑾察覺到她的不安,伸手為她掖了掖披風。他的動作輕柔,卻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,“快到京都城了。”
車廂內一時陷入沉默。柳映雪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,思緒紛亂。
正當她出神之際,綠風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隨后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車外傳來,“王爺,鳳棲樓出事了!”
這句話如同一記驚雷,瞬間將柳映雪的思緒拉回現實。她猛地坐直了身子,心跳陡然加快。
“什么事?”蕭寒瑾沉聲問道。
“有食客在鳳棲樓用膳時中毒身亡,府尹已將掌柜和小二全部帶走。現場一片混亂,其他客人也都嚇得四散奔逃。”綠風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焦慮。
“死了幾個人?”柳映雪急切地問,指甲不自覺地掐入掌心。
“一人。”綠風頓了頓,“幸好綠竹及時趕到,阻止了府尹查封酒樓。但現在整個京都城都在傳這件事,對鳳棲樓的影響恐怕...”
柳映雪暗暗松了口氣,卻又覺得事情蹊蹺。她的目光在車廂內游移,思緒飛轉。鳳棲樓開業多年,從未出過這樣的事。
她轉頭看向蕭寒瑾,眼中滿是擔憂,“這事來得太突然了。”
蕭寒瑾握住她微涼的手,掌心的溫度仿佛能給人無盡的力量,“若快馬加鞭,明日辰時便可抵達。”
“好,我們快些回去。”柳映雪點頭,“我擔心孫掌柜他們。他們跟著母親多年,絕不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蕭寒瑾立即吩咐綠風,“傳信給綠竹,讓他派人盯住鳳棲樓,保護好孫掌柜等人。另外,持本王令牌督促府尹盡快查明真相。若有人借機生事,立即處置。”
“是!”綠風領命而去,馬蹄聲漸遠。
柳映雪心中忐忑,“你要親自插手此事?”她知道蕭寒瑾的身份何等尊貴,一個酒樓的案子本不該驚動他。
“放心。”蕭寒瑾的聲音低沉而溫和,“我不會讓人傷害你。”
這簡單的話語讓柳映雪心頭一暖,卻又添了幾分愧疚。她輕聲問道:“那府尹大人辦案如何?我聽說他...”
“此人圓滑,但也算能干。”蕭寒瑾淡淡道,“有我施壓,他不敢怠慢。況且,這案子本就蹊蹺。”
柳映雪嘆了口氣,目光有些失落,“就算查明真相,恐怕生意也難恢復從前了。”
“雪兒莫急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蕭寒瑾的聲音依舊平靜,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。
柳映雪點點頭。她攥緊了手中的帕子,指節發白。
馬車加快了速度,向京都城疾馳而去。車輪碾過官道,揚起陣陣塵土。
與此同時,府衙內。
府尹嚴大人正皺眉查看供詞,案桌上堆滿了卷宗。油燈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,映照出他疲憊的神色。
“大人。”一個衙役快步走進,“仵作的驗尸結果出來了。”
嚴大人放下手中的供詞,“如何?”
仵作的話更讓他困惑,“亡者因酒精中毒而逝,但奇怪的是,酒樽酒壺中都未檢出毒物。而且死者的癥狀...”
“繼續說。”
“死者的癥狀與尋常毒物不同,像是某種特制的毒藥。”仵作擦了擦額頭的汗,“而且死得太快了,從發病到斷氣不過片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