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川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，就聽見門外傳來動靜。他快步走到玄關，看到老媽正拎著大包小包往屋里走。

“媽，您回來了。”他連忙迎上去，伸手想接過老媽手中的購物袋。

可下一秒，他的動作僵在了半空。

老媽的臉上，那些歲月留下的皺紋和斑點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皮膚白皙光滑，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至少二十歲。

“怎么了？”老媽被兒子呆滯的表情嚇了一跳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，“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？”

張海川回過神來，驚訝地說：“媽，您這也太年輕了吧！萬一在路上碰到，我都認不出來了。”

“少貧嘴！”老媽白了他一眼，把手里的菜遞給他，“整天就知道說這些沒用的，你那個女朋友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？”

張海川手忙腳亂地接過購物袋，聽到這話頓時語塞。楊姐是暫時不能公開的。

“對了媽，中午我不在家吃飯了。”他趕緊轉移話題，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，“楊姐今天回來，我得去公司一趟。”

“你們那個楊總長得可真漂亮，果然是科班出身的演員。”老媽跟在后面，一邊幫忙收拾菜一邊說道，眼睛里閃著促狹的光，“你那個女朋友，有她漂亮嗎？”

“咳咳...”張海川干咳兩聲，裝作沒聽見，專心致志地把菜往冰箱里塞。

廚房里安靜了一會兒，老媽嘆了口氣：“算了算了，不問了。”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，遞到張海川面前，“這里有三十多萬，你接的廣告錢全都用來抵債了，這些錢你自己留著花。”

“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明星了，哪能要您的錢。”張海川把卡推了回去，“您自己留著買衣服吧。”

“對了，”老媽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剛才在美容院碰到一個熟人，她對你給我吃的那個藥挺感興趣的。我把你的微信推給她了。”

“她現在是文藝審查總署的主任，你跟人家說話客氣點。”

張海川眼前一亮，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口袋里最后一顆青春丹。沒想到老媽還有這種人脈，這可是個好機會。鄭氏影業那邊一直在卡他們的電影，如果能搭上監管總局這條線...

他立刻掏出手機，同意了他發來的好友驗證。

“你好，我是孫青。”對方很快發來消息。

“孫主任您好，我是張海川。”他快速打字回復，“您是想問美容藥的事吧？我手上還剩下一枚，要不咱們見面聊？”

約定好地點后，張海川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就出門了。

在咖啡廳里，他見到了一位氣質優雅的中年女性。孫青看起來五十出頭，但保養得很好，一身職業裝更顯干練。

“這就是青春丹。”張海川拿出最后一顆藥丸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。

孫青拿起來仔細端詳：“效果真的像你媽媽說的那么好？”

“保證比整容還管用。”張海川笑著說，“您要是不信，可以先試試。”

“多少錢？”

“398。”

孫青立刻轉了錢過來。張海川收下紅包，猶豫了一下，輕聲問道：“孫主任，您看過那部《夜色追兇》嗎？”

“嗯，前段時間送審的片子。”孫青喝了口咖啡，“你在里面也客串了一角吧？”

“是的，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卡在審核這關。”張海川斟酌著用詞，“劇組已經排查完畢，雖然有些血腥暴力的鏡頭，但都在規定范圍內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找時間我替你瞧瞧。”孫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
從咖啡廳出來，張海川心情大好。只要孫青吃了青春丹，看到效果后，肯定會幫這個忙。

他立刻在主創群里發消息：“何導，不用刪減了，我搞定了。”

“？？？你怎么搞定的？”

“呵呵，哪個人背后沒點靠山呢。”

“就憑這個你就敢把鄭勝打成肋骨骨折？”

“收拾他這種紈绔子弟還用得著什么本錢？純粹就是想出口氣。”

群里的人都驚呆了。沒想到張海川這么硬氣，這跟他們印象中那個唯唯諾諾的新人判若兩人。

緊接著，張海川的手機就被好友申請刷屏了。全是主創群里的人，爭先恐后地加他好友。

他一一通過后，大家紛紛打招呼，氣氛熱絡。

突然，一個女演員發來一張照片。畫面有些少兒不宜，還配了曖昧的文字。

“對不起，手滑發錯了，當沒看見好嗎？”

手滑？

張海川冷笑一聲。城市套路深啊，這種把戲他見得多了。二話不說，直接拉黑。

到了公司，他見到了剛下飛機的楊月月。對方一身干練的職業裝，但眉宇間掩不住疲憊。

“你怎么突然跑公司來了？不回去休息一下？”張海川關切地問。

“拿點文件，還要去另一個攝影棚。”楊月月放下包，表情嚴肅，“你是新人的時候，那幫歹徒又不知道你是誰，這才讓你平安脫身。可如今的情況完全不同，你的事跡都上了官媒。”

“聽說苗疆的犯罪集團都在自查，生怕成為第二個強哥。”

張海川笑道：“有這么夸張嗎？”

“我不是在夸你！”楊月月瞪著他，語氣里帶著責備，“這種事情不能有第二次，明白嗎？”

“明白明白。”張海川連連點頭。看著楊月月疲憊的樣子，他有些心疼，“楊姐，后天回來嗎？”

“這半個月人都不在這兒，二月十四號就別想著約我了。”楊月月說著，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“待會兒讓你認識一下這位。”

“什么人？”

“能管住你的人。”

張海川無奈地嘆了口氣。看來是真要給他找個經紀人了。

正說著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

楊月月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，語氣溫和：“請進。”

門開了。

一個身著職業套裝的中年女人帶著年輕女孩走了進來。她的目光在辦公室內掃視一圈，最后定格在張海川身上，眼神中閃過一絲審視。

“你好，我是秦銀鳳。”中年女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張海川面前，伸出手，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，“以后我就是你的經紀人了。”

張海川放下手中的劇本，禮貌性地握了握手：“張海川。”他能感受到對方手掌傳來的溫度，不冷不熱，恰到好處。

“這是我的助理小蓮。”秦銀鳳側身指了指身邊的年輕女孩。小蓮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，手里抱著厚厚的文件夾，沖張海川點頭示意。

張海川心里暗暗吐槽，這經紀人排場不小啊，出場就帶著助理，看來是要來真的了。他瞥了眼楊月月，發現對方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。

“海川，秦姐可是圈內頂級經紀人。”楊月月站起身，踩著高跟鞋走到張海川身邊，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，“她帶出過不少一線明星，星星、山山、德明、輝輝，都是她一手捧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