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個俱樂部老板齊刷刷看向張海川身邊的年輕人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。游艇上的陽光灼熱，照在每個人的臉上，卻沒人顧得上擦汗。

老默眼睛瞪得滾圓，嘴巴微張，喉結滾動了幾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你說公孫浩是你爸？那你豈不是......”

“公孫集團的少公子？”王勇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，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。

公孫遠低著頭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：“我不太喜歡這樣的稱呼。”聲音很輕，卻在這片刻的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
這一句話，等于默認了他的身份。甲板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。

“我的天！”王勇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，差點把手中的飲料打翻，“堂堂公孫集團的少公子，居然給一個網紅當舔狗？你這是要鬧哪樣？”

陽光下，公孫遠的側臉顯得格外清秀，他輕聲說道：“喜歡一個人，和身份地位有什么關系？再說了，在學校基本沒人了解我家庭背景。”

王勇聽得直搖頭，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。百億身家的公孫集團，在整個碧灣都是響當當的存在。這樣的家世，什么類型的女孩子追不到？偏偏看上個網紅臉，真是暴殄天物！

“少爺快請坐！”一個股東殷勤地拉過沙發。

“來來來，給公孫少爺倒酒！”另一個趕緊招呼服務員。

“把最漂亮的姑娘都叫過來！”第三個已經掏出了電話。

幾個股東瞬間變了嘴臉，熱情得快要溢出來。游艇上的氣氛驟然熱鬧起來，五個比基尼模特圍了上來，鶯鶯燕燕地叫著“少爺”。香水味混合著海風，讓人有些暈眩。

公孫遠被這陣仗嚇得不輕，整個人都僵在沙發上，手足無措的樣子和他的身份完全不相符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，眼神游移不定，像是在尋找逃生的出口。

張海川看不下去了，揮手道：“行了，別把人嚇著了。他的想法和你們完全不同。”

公孫遠如蒙大赦，趕緊從美女堆里逃了出來，躲到張海川身后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。

游艇緩緩停下，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消失。海風輕拂，帶來陣陣咸腥的氣息。眾人來到甲板上，陽光灑在蔚藍的海面上，波光粼粼。

王峰作為領隊，在給大家說明一些安全要點。他的聲音沉穩有力：“記住，水下通訊全靠手勢，一定要記清楚每個手勢的含義......”

王勇趁機湊到張海川身邊，壓低聲音說道：“海川，待會我開個直播，幫咱們俱樂部引引流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“可以。”張海川點點頭，目光依然停留在遠處的海面上。

“夠爽快！”王勇眼睛一亮，立刻掏出手機，熟練地套上防水膜就開始直播。

一開始，直播間冷冷清清，剛開始就零星幾個觀眾。彈幕稀稀拉拉的，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。

但當鏡頭對準張海川的那一刻，情況瞬間發生了變化。

“臥槽！是張海川！”

“老川啥時候辦的出院手續？”

“這是你們俱樂部的代言人？早說啊，我剛報了別家的課程！”

短短幾分鐘，在線人數就突破了八萬。彈幕像雪花一樣飄滿了整個屏幕。

王勇激動得手都在抖：“王峰，你快看，今天直播間人氣太火爆了！”

幾個股東湊過來一看，全都傻了眼。他們經營俱樂部這么多年，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。

“這人氣也太恐怖了吧？”

“咦？怎么掉了這么多？”

“只剩五萬了，該不會是買的假流量吧？”

王峰瞥了眼手機：“廢話，你鏡頭都拍到天上去了，當然掉人氣！”

王勇趕緊調整角度，把鏡頭對準張海川。觀眾數量立即開始回升：五萬、七萬、九萬......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往上漲。

這時張海川準備去船艙換衣服。王勇連忙攔住他：“那個......更衣室里有小姐姐在整理裝束，你在這換吧？”

張海川點點頭，動作利落地脫下上衣。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，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。船上的女生們眼睛都直了，就連那幾個見慣了大場面的模特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
直播間人氣瞬間破十萬。禮物更是如雨點般刷了起來。

“春暖花開”送出嘉年華。

“花好月圓”送出嘉年華。

“清風明月”送出嘉年華。

富婆團聞著味兒又來了，禮物的特效把整個直播間都要刷爆了。

這時，阿雪找到公孫遠，涂著鮮艷指甲油的手指點著他的胸口：“你現在去幫我要張海川哥哥的腹肌照，我就原諒你，重新加你聯系方式。”

公孫遠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魂牽夢繞的女神，卻發現心里毫無波瀾。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蛋，此刻看來竟有些做作。

“你自己去找他吧。”他淡淡地說道。

阿雪氣得跺腳，高跟鞋在甲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：“你什么態度？看來是不長記性，行，微博抖音支付寶統統拉黑你！”

公孫遠心里忽然涌出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。原來不當舔狗的感覺這么爽？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？海川哥真是我的再造恩人啊！

換好潛水服的張海川走出來，看到直播間里有學生想刷禮物，立刻說道：“在校學生就別打賞了，打賞的一律拉黑處理。”這話一出，立即引來一片叫好聲。

王峰正在做最后的講解，認真地檢查每個人的裝備。一個短發妹子舉手問道：“教練，這里有鯊魚嗎？”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。

其他學員都笑了。一個肌肉男趁機湊過來：“妹子別怕，有我在呢。”

短發妹子尷尬地笑了笑，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。

王峰解釋道：“碧灣確實有鯊魚，我見過兩次，不過這些都是性格比較友善的種類，不會主動攻擊人類。大家按照規則潛水就沒問題。”

“好了，都下水吧！”王勇招呼道，“讓我們看看誰是最棒的潛水員！”

學員們興高采烈地跳入海中，濺起一朵朵水花。三個股東帶著氧氣瓶，負責拍攝和安全保障，時刻注意著每個人的動向。

張海川站在甲板邊緣，目光如炬。他開始運轉潛氣訣，胸腔微微起伏。深吸一口氣，身體前傾，畫出一個優美的弧線，像劍魚般扎入海中。

“這入水姿勢絕了！”

“海底好美啊，我也對潛水特別感興趣！”

“少來了，你是想學潛水還是想接近我川哥？”

“人在機場，馬上飛碧灣，川哥等我！”

直播間的彈幕瘋狂刷屏，熱度持續攀升。蔚藍的海面上泛起層層漣漪，陽光透過清澈的海水，在海底世界織就了一片金色的光網。潛水的人影穿梭其中，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