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剛發出去，群聊界面就彈出一個紅色感嘆號。他被移出聊天室了。

緊接著會長的私信彈了出來：

“考慮到你的行為已觸犯法律，已經違背了合同條款，公會馬上就要終止和你的約定，并依約索賠2000萬違約金......”

張揚瞪大了眼睛，喉嚨發緊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他的手機屏幕不斷亮起，都是各路主播紛紛解除與他的關注。

墻倒眾人推，他的“揚家幫”紛紛倒戈，工會也終止了和他的合作，網上的風評更是臭不可聞。直播間里的粉絲數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，曾經引以為傲的百萬粉絲牌子眼看就要變成六位數。

但他依然不服輸，聲音嘶啞地喊道：“垃圾工會，老子需要你們？換個平臺照樣能紅！”

與此同時，張海川這邊已經在慶祝勝利。直播間的氛圍一片歡騰，禮物特效不斷閃爍，雖然都被他一一拉黑，但絲毫不影響粉絲們的熱情。

“川哥牛逼！極限翻盤！”

“哈哈哈，張揚活該，看他還囂張！”

“川哥這波操作太帥了，直接把人送進去！”

PK結束，系統自動打開了雙方直播間的語音通道。兩個直播間的畫面并排顯示，一邊是面色如常的張海川，一邊是臉色鐵青的張揚。

張揚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今天是平臺出問題，否則你永遠比不過我！”

張海川輕笑一聲，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：“玩不起就別玩。”

“你這種混得不咸不淡的主播，我有什么好怕你的？本事夠大就去別的平臺較量！”

張海川搖搖頭，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倦：“比拼人氣太消耗粉絲資源了，就這樣吧，你愛賴就賴。我困了，下播。”

說完直接關掉了直播。

十萬多在線觀眾瞬間懵了，彈幕里一片問號。這種戲劇性的結尾，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

張揚更是一下子呆住，隨即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。他把這場PK看得無比重要，可張海川呢？不拉票也就算了，還叫粉絲不要送禮物。贏了之后自己想耍賴，他居然直接走人？

這種被完全無視的感覺，比輸掉PK更讓張揚難受。他的自尊心被狠狠踐踏，卻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。

“張海川！”他對著黑掉的屏幕咆哮，聲音里帶著歇斯底里的憤怒，“你踏馬是贏家啊！我一個輸家耍賴你都不跟我爭？你把老子當什么了？”

張海川已經關掉的直播間里，粉絲們還在熱議。有人惋惜，有人不解，更多的是對這種結局的深度解讀。

“川哥這也太直接了，說走就走！”

“我還等著看對面道歉呢，結果川哥直接認輸？”

“懂了，川哥這是在教我們，面對耍賴的人，直接無視就好。”

“川哥這是哲學家啊！”

“你們想多了吧，人家就是困了而已......”

與此同時，在一家高檔酒店的套房里，一群嘉賓正圍坐在沙發上閑聊。房間里彌漫著紅酒和雪茄的香氣，氣氛輕松而愜意。

譚璇看到張海川突然下播，忍不住笑出聲，眼角的笑紋讓她顯得更加嫵媚。她端著酒杯，輕輕晃動著暗紅色的液體。

吳雪雪轉頭問一旁的錢德明：“如果是你，會怎么做？”

錢德明放下手中的雪茄，攥緊拳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：“愿賭服輸，必須讓他道歉！這種人渣，就該讓他在萬人面前低頭認錯！”

“呵呵，這就是你跟張海川的差距。”林甜甜慵懶地靠在沙發上，手指輕輕摩挲著高腳杯的杯沿，妖艷一笑，“按照張海川的性格，他跟對方打PK，根本不是想聽誰說聲對不起。”

“那是為什么？”譚璇好奇地問道，眼神中帶著探究的意味。

林甜甜神秘地眨眨眼，紅唇微啟：“自然是想讓他付出法律代價。”

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，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驚愕的氣息。

“你是說......”吳雪雪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甜甜，“張海川早就知道張揚在教唆未成年人刷禮物？”

林甜甜點點頭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：“不只如此，他還掌握了更多證據。這場PK，不過是個引子罷了。”

錢德明皺著眉頭：“那他為什么不直接舉報？”

“因為直接舉報的效果，遠不如讓張揚在萬眾矚目之下自己暴露。”林甜甜放下酒杯，眼神變得銳利，“張海川這個人，從來不做無用功。”

譚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“難怪他一直在勸粉絲不要刷禮物，原來是在等這一刻。”

“沒錯。”林甜甜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俯視著城市的夜景，“張海川這個人，看似溫和，實則比誰都狠。他不跟人硬碰硬，但每次出手，都是致命一擊。”

房間里陷入短暫的沉默，每個人都在消化這個信息。窗外的霓虹燈光映在林甜甜的臉上，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。

“那接下來......”吳雪雪欲言又止。

林甜甜轉過身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：“接下來，就等著看好戲吧。張揚的好日子，到頭了。”

“甜甜姐，你這是掌握了什么內幕消息嗎？”譚璇眨巴著大眼睛，一臉八卦地湊了上來，手里還端著半杯紅酒。她今晚穿著一襲香檳色的晚禮服，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，顯得格外明艷動人。

林甜甜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，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。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掠過窗外的霓虹燈光，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
“說來聽聽。”楊國威導演也來了興致，他放下手中的雪茄，饒有興趣地看向林甜甜。

其他人也紛紛圍攏過來，生怕錯過什么勁爆消息。吳雪雪甚至直接坐到了林甜甜身邊的扶手上，一雙美目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。

林甜甜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，茶香在唇齒間氤氳開來。“其實也不是什么內幕，就是按照張海川的思路推理了一下。”

“別賣關子了，快說吧。”錢德明挑了挑眉，有些著急。

“你們想啊，”林甜甜放下茶杯，眼神變得銳利起來，“張海川作為張揚的親戚，對他的那些劣跡肯定了如指掌。”

窗外的霓虹燈光透過落地窗，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
“而且，”林甜甜繼續說道，“一個五線藝人，突然跟一個小網紅打PK，這不是把對方推到聚光燈下嗎？要知道，張揚這些年一直很低調的。”

譚璇倒吸一口涼氣，手中的紅酒杯差點沒拿穩。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
“所以那個受害女生的出現，根本不是巧合。”林甜甜的聲音不大，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，“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