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音繞梁，張海川剛停下來，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，就連一旁的蘇夢雨也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
“沒想到你唱得這么好。”主持人贊嘆道，“那為什么后來沒有繼續走這條路呢？”

張海川沉默片刻，“家里發生了一些變故...”

“能具體說說嗎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這些事我不太想提。”張海川禮貌地回絕。

主持人識趣地轉移話題，“那現在和楊月月在一起，是不是給了你很大幫助？”

“楊姐確實幫了我很多。”張海川平靜地說，“但我更希望靠自己的實力得到認可。”

“說得好！”主持人鼓掌，“相信觀眾們也能看到你的誠意和努力。下面請蘇夢雨也來分享一下她的故事...”

節目一直錄制到下午，總算結束。張海川婉拒了工作人員的晚餐邀請，獨自走出電視臺。

夕陽西下，街道上車水馬龍。他站在路邊等車。

手機震動，是楊月月發來的消息：【今天表現不錯，明天正式拍攝。】

【收到。】張海川快速回復。

第二天早上，張海川站在自家落地窗前，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。玻璃上倒映出他略顯疲憊的面容，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。
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，那里面有一個神奇的系統。十個億的債務壓在身上，但系統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。

“叮咚——”手機震動。

“張少爺，您看到消息了嗎？”是管家老張發來的微信。

張海川點開鏈接，是一條熱搜新聞：《張氏集團破產，富二代張海川負債十億，疑似已逃往國外》。

評論區里充斥著各種嘲諷和猜測：

“活該！這就是紈绔子弟的下場！”

“聽說他把公司資產都轉移了。”

“這種人就該進監獄！”

張海川關掉手機，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。他轉身走向衣柜，取出一件簡單的白襯衫。

西瓜臺。

《平凡與榮耀》的片場內，工作人員來回穿梭。燈光師正在調試設備，場務們忙著布置道具。

“各部門注意，五分鐘后開始錄制！”場記扯著嗓子喊道。

化妝間里，張海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一身簡單的白襯衫，沒有任何修飾，連粉底都沒打。

“張老師，要不要補個妝？”化妝師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
“不用了。”張海川微微一笑，“就這樣挺好。”

隔壁化妝間傳來火虎的說唱聲，節奏感十足。作為當下最火的說唱歌手，他的到來無疑會為節目帶來巨大話題度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有人敲門。

“請進。”

門開了，是節目組的副導演小趙：“張老師，馬上就要開始了，您準備得怎么樣了？”

“隨時可以。”

“那個......”小趙猶豫了一下，“楊導說，希望您能在節目中展現真實的自己。”

張海川點點頭：“我明白。”

系統在這時輕輕震動，面板上顯示：

【任務提示：首期節目收視率達到3%，獎勵：人氣值×10】

前方傳來主持人吳雪雪清脆的聲音：“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，歡迎收看《平凡與榮耀》第一期！”

彈幕瞬間鋪滿了屏幕：

“雪雪女神今天也太美了吧！”

“終于等到這檔節目了！”

“聽說有重量級嘉賓！”

吳雪雪繼續道：“今天我們邀請了六位特殊的嘉賓，他們將帶領大家體驗不同的職業，發現平凡中的偉大！”

隨著她的介紹，嘉賓們依次登場。

第一個出場的是火虎，他一上來就開始即興說唱：“Yo！What's up！我是來自東海岸的火虎，讓音樂響徹云霄！”

彈幕立刻炸開：

“火虎牛逼！”

“這才是真正的說唱王者！”

“呵呵，不就是靠數據堆上去的嗎？”

總導演楊國威站在監視器前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。爭議越大，熱度越高，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。

接著是林甜甜，當紅小花旦，以清純可人著稱。

然后是司馬，實力派演員，最近因為一部諜戰劇爆紅。

譚璇，新生代演員，有“小章子怡”之稱。

錢德明，老牌藝人，在圈內人脈廣泛。

當張海川出場時，彈幕突然安靜了一瞬。

“這誰啊？怎么這么帥？”

“破產富二代張海川啊，聽說欠了十個億。”

“我去，這顏值完全不輸小鮮肉啊！”

“看著挺低調的啊，跟傳聞中的紈绔子弟不太像。”

張海川看著系統面板上不斷跳動的數字：

人氣值+1

人氣值+2

人氣值+3

吳雪雪走到他面前，眼中帶著好奇：“聽說你是月月姐的簽約藝人？”

“是的。”張海川微微點頭，“能遇到月月姐是我的幸運。”

“那我可得好好關照你了。”吳雪雪眨了眨眼，這個曖昧的眼神讓現場氣氛微妙起來。

其他嘉賓的反應各不相同。

火虎撇了撇嘴，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“素人”不以為然。

司馬皺起眉頭，他最討厭這種靠關系進圈的人。

林甜甜和譚璇對視一眼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
只有錢德明保持著一貫的平靜，仿佛對這些都不感興趣。

聽了吳雪雪的話，張海川心里一咯噔，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。吳雪雪那雙明亮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他，眼神中帶著某種令人不安的炙熱。

他下意識地避開對方的視線，喉結微微滾動。難道楊姐把那件事說出去了？這個念頭一冒出來，就像一根尖刺般扎在心頭。

“該死。”他低聲咒罵。那種事要是傳出去，絕對會在娛樂圈掀起軒然大波。更要命的是，他突然想到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。

楊姐會不會有一個特殊的圈子？那種...玩得很開的圈子。

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。張海川抬手揉了揉太陽穴，試圖驅散這些令人不適的想法。

“所有嘉賓準備一下，要拍宣傳照了！”總導演楊國威的聲音適時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。

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，安排每個人的站位。張海川被推到最中間的位置，這讓他更加如坐針氈。因為吳雪雪就站在他右側，若有若無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，讓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
“海川，往右邊靠一點。”攝影師揮手示意。

他僵硬地挪動腳步，余光瞥見吳雪雪微微勾起的唇角。不僅是她，其他兩位女嘉賓譚璇和林甜甜也時不時地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他。

“笑一笑，對，就是這樣。”攝影師的聲音傳來。

張海川扯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，內心卻在不停地嘆息。這張過分出挑的臉，在整個春國演藝圈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。除非是那群叫“讀者”的家伙，但那已經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了。

“咔嚓”幾聲過后，宣傳照總算拍完了。

“現在我們要去海城警衛廳了。”吳雪雪宣布下一個行程，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張海川的臉龐。

一行人坐上保姆車，張海川特意選了最后一排的位置，試圖遠離那些灼熱的目光。車廂里回蕩著譚璇和林甜甜的說笑聲，吳雪雪則安靜地坐在前排，時不時通過后視鏡觀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