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蓮撅著嘴,眼眶里淚水在打轉,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。
張海川靠在門框上,看著她這般神態,不由莞爾。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,為小蓮鍍上一層金邊,襯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這身衣服確實挺好看的。”
“真的好看嗎?”小蓮眼睛一亮,但還是故作不滿地嘟囔著,“你剛才明明說我穿這個不好看。”
張海川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,忽然抬手,啪的一聲輕輕拍在她的臀部。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。
“喂!”小蓮驚呼一聲,連忙捂住被打的地方,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,“海川哥你干嘛呀!”
“這不是證明給你看,到底有多好看嘛。”張海川一本正經地說道,眼底閃過一絲狡黠。
小蓮揉著屁股,嘴上抱怨著,心里卻泛起一絲甜蜜。隨即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,連忙在心里否認:不對不對,我才沒有覺得開心呢!她偷偷瞄了眼張海川,見他已經轉身走向工作臺,這才松了口氣。
工作室里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的氣息。張海川坐在工作臺前,開始專注地拆解義肢。零件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靈活地組合、拆分。自己當老板就是這么爽,想接活就接,不想接就拒絕,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。
“今天還有其他安排嗎?”他一邊擺弄著零件,一邊問了一句。桌上的工具在他手中發出細微的碰撞聲。
小蓮幽怨地往沙發上一坐,立刻又被疼得跳了起來。她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部位,撇著嘴說道:“暫時沒有了。不過找上門的人倒是不少,有人邀你去跑場子,有人約拍戲...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,整個人都來了精神:“對了!還有人想請你開演唱會呢!海川哥,要不我們就辦一場吧?你都好久沒在公眾面前露面了,熱度都快掉沒了。”
小蓮踱著步子,繼續說道:“譚璇現在都快超過你...”話說到一半,她趕緊打住,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跳起來,“啊呀,我什么都沒說,你可別告訴譚璇啊!”
張海川笑而不語,繼續專注于手中的工作。不過他心里也在盤算,確實有段時間沒在公眾面前露面了。
工作臺上的零件漸漸成型,一個嶄新的義肢雛形已經顯現出來。張海川隨口問道:“譚璇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她在搞全國巡演呢,已經開了兩場了。”小蓮坐在工作臺邊上,晃蕩著雙腿,“據說她經紀人的目標是沖擊二線藝人榜。上周在魔都的演唱會門票五分鐘就售罄了,場場爆滿。”
張海川點點頭,對譚璇的情況了如指掌。
“海川哥,我們也開演唱會吧!”小蓮眨巴著大眼睛,滿臉期待地看著他。陽光照在她臉上,睫毛的影子在臉頰上輕輕顫動。
“再說吧。”張海川神色淡然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雖然賬戶上的余額已經不足百萬,但《探墓令》的票房已經突破二十億,超越了預期。等電影下映結算,分紅到賬,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。
而且楊姐那邊也傳來好消息,幾家視頻網站正在競價《探墓令》的網絡獨播權。有競爭就有議價空間,這筆收入也不會少。張海川將更新好的義肢程序發布出去,開始專注于自家產品的研發。
一周后,《探墓令》正式下映,最終票房定格在73億,創下春國影史第二的成績。各大媒體的頭條被這個消息占據,標題無一不是“最年輕天才導演”、“處女作雙爆”之類的字眼。
張海川的熱度再次暴漲,在三線藝人榜上重新超越譚璇,奪回榜首位置。據說當天正在巡演的譚璇,臨時改變歌單,激情演唱了一首《厭倦》,臺下粉絲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場館的屋頂。
華星科技研發部內,氣氛緊張而熱烈。一群研發人員圍在電腦前,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數據。實驗室里只有鍵盤敲擊聲和儀器運轉的嗡鳴。一根數據線從電腦延伸到支架上的義肢,正在進行最后的系統檢測。
“90!”數據一點點上升,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“...95!!!”
“成功了!我們終于成功了!”高明民激動得熱淚盈眶,和其他成員抱在一起。實驗室里爆發出一陣歡呼聲,幾個月來的辛苦終于得到了回報。
“太不容易了高哥!咱們這回可算翻身了!”一個碩士生紅著眼圈說道,聲音都有些哽咽。
就在這時,實驗室的門被推開,張海川走了進來。看到眾人興奮的樣子,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:“都在啊,怎么樣了?”
“成了海川!”高明民小心翼翼地捧著義肢走到張海川面前,生怕磕著碰著,“這是T-59,經過測試,已經成功實現95%的神經系統對接!我們做到了!”
張海川點點頭:“不錯,完全達到了預期目標。”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,“對了,既然實驗品搞定了,論文搞得咋樣了兄弟?”
實驗室瞬間安靜下來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高明民:“......”
碩士生:“......”
博士生:“......”
眾人面面相覷,論文?那是什么東西?
“海川啊。”高明民幽幽開口,眼神飄忽,“有話憋著吧兄弟,這么搞分分鐘被孤立。”
“論文的事不急,差不多搞掂一半了。”一個研究生打著哈哈說道,試圖緩解氣氛。
實驗室里又恢復了歡聲笑語。張海川笑著搖搖頭,但很快又收斂笑容,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:“這義肢的造價整明白沒?”
高明民表情也嚴肅起來:“不算人力成本的話,光材料就要8萬左右。”他翻開記錄本,詳細列舉著各項支出。
“加上人力、水電、租金和后期維護,售價至少要17萬才能保本。”張海川皺眉計算著,眉頭越皺越緊。
“17萬已經很便宜了!”高明民說道,聲音里帶著些許激動,“你看維特那邊,神經系統連30%都沒到,現在賣到30萬一個。我們這可是95%的完成度,已經領先全球了。”
張海川搖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:“還是太貴了。我開這家公司的初衷,是想讓每個需要義肢的人都用得起。我國有7400多萬肢體殘疾人,大部分家庭根本負擔不起這個價格。”
實驗室陷入沉默。他們這才意識到,張海川不只是在做生意,而是真的想為社會做點什么。
“也許可以和供應商談判,讓他們降低一些利潤。”高明民提議道,聲音里帶著些許猶豫。
“這個我知道。”張海川若有所思,目光投向遠方,“你們先繼續測試,我出去一趟。”
他直奔西湖區政府,打算和方區長談談。他腦子里想的太基礎了:爭取國家對購買義肢的弱勢群體進行補貼。然而當他趕到區政府時,一場會議正在進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