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川還在想著逃脫計劃。
“老大,這娘們長得真標致。”一個偷獵者突然說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寧瑾。
“比城里那些婊子強多了。”另一人淫笑著,舔了舔嘴唇。
張海川眼神微瞇,肌肉繃緊。他能感覺到身后的寧瑾在微微發抖。
兩個手下對寧瑾起了色心,但那個獨眼龍似乎對寧瑾沒什么興趣,反而一直在警惕地盯著張海川。這種異常的反應讓張海川心生警惕。
張海川注意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。那種眼神他很熟悉,在現代社會見過太多次了。
他心中一凜。
不對勁!
這家伙不是對寧瑾沒興趣,而是...對女人沒興趣!
尼瑪,碰上老玻璃了!
【這男人跟男....】
張海川想想就覺得一陣惡心,雞皮疙瘩都起來。
【不行,得速戰速決!】
忽然,一個點子在他腦海中閃現。看著三個偷獵者慢慢逼近,張海川突然扯著嗓子大喊:“臥槽!有美女裸奔!”
這一嗓子喊得聲情并茂,連樹上的鳥兒都被驚得振翅而飛。兩個偷獵者下意識回頭,就連獨眼龍也愣了一瞬,眼中閃過一絲困惑。
零點一秒的遲疑,對張海川來說已經足夠了!
他腳下一動,飛鷹步展開。身形如鬼魅般欺近,一記影步直取獨眼龍手中的獵槍。空氣被撕裂,發出尖銳的嘯聲。
獨眼龍反應極快,粗糙的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。
但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咣當”一聲砸在地上。
另外兩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上當。其中一人迅速舉起弓弩,瞄準張海川就是一箭。箭矢破空而來,帶著凌厲的殺意。
張海川早有準備,身形一轉,蓮步輕點他的雙肩。“嗖”的一聲,弩箭偏離軌道,直接射中了他的同伙。
“啊!”中箭的偷獵者慘叫一聲,肩膀上多了個血窟窿,鮮血順著衣服緩緩滲出。
“找死!”獨眼龍怒吼一聲,臉上的疤痕扭曲變形,腰間抽出一柄火器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海川的胸口。
張海川頓時僵在原地,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。這劇情有點不對勁,對方竟然還藏了一手。
“海川!”身后傳來寧瑾驚慌的呼喊,聲音中帶著顫抖。
張海川抬頭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。獨眼龍正要開口嘲諷,一道龐大的黑影突然從樹林中撲出。
“砰!”手槍走火,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。黑熊將獨眼龍撲倒在地,張開血盆大口就是一頓撕咬。最后一甩頭,將獨眼龍丟出去五米遠,重重摔在灌木叢中。
剩下兩個偷獵者嚇得魂飛魄散。沒受傷的那個一邊后退,一邊顫抖著給弓弩上箭。黑熊不給他機會,直接撞飛出去,伴隨著一聲慘叫。
“救命!救命啊!”中箭的偷獵者癱在地上求饒,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。
“吼!”黑熊沖他咆哮一聲,腥臭的口水噴了他一臉,直接把人嚇暈過去。
“噓,別激動。”張海川伸手安撫黑熊,掌心輕輕撫過它粗糙的皮毛。仔細打量一番,他驚喜道:“這不是上次那位熊兄嗎?真是有緣啊!”
寧瑾一臉懵逼地看著張海川跟黑熊說話,這畫面實在太過魔幻。她揉了揉眼睛,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。
黑熊沒理會張海川的寒暄,轉身去拱地上的麻袋。麻袋里傳出微弱的動物掙扎聲,黑熊想用嘴咬開麻袋,又怕傷到里面的東西。
“我來幫忙。”張海川走上前,手指靈活地解開麻袋的繩結。
“小心點!”寧瑾在后面提醒,聲音中帶著擔憂。
黑熊看到張海川靠近,呲牙示威。張海川好說歹說,總算讓黑熊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解開麻袋后,一只小黑熊蹣跚著鉆了出來。
但它剛走兩步就倒下了,后腿的傷口已經化膿,散發著難聞的氣味。大黑熊急得直哼哼,用鼻子不停地蹭著小熊。
“后腿傷口感染了。”寧瑾蹲下查看,眉頭緊鎖。
張海川去搜獨眼龍的手機,可惜已經在打斗中摔壞了。他抬頭看到幾只飛鳥,眼前一亮:“是燕子!飛燕愛在屋頂下安家,說明附近有村子。”
寧瑾對張海川的判斷深信不疑。這幾天在深山里,全靠他的經驗和機智才能活下來。她看著張海川忙碌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
“把這三個也帶上。”張海川用繩子把偷獵者綁好,對黑熊說:“熊兄,麻煩你幫忙拖著他們。你閨女的傷,我們一定想辦法治好。”
黑熊低吼一聲表示同意。它叼著繩子,拖著三個昏迷的偷獵者前進。張海川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熊,寧瑾跟在后面,五人二熊組成了一支奇特的隊伍。
二十分鐘后,一條水泥路出現在眼前。張海川把三人綁在路邊的樹上,確保他們逃不掉。這時小熊發出虛弱的叫聲,大黑熊急得用身子拱張海川。
“它這是...”寧瑾不解地看著這一幕。
“讓我們快點。”張海川拍拍黑熊:“別急,這荒郊野嶺的,還得走一段...什么?你說讓我們騎你?”
寧瑾:“???”她覺得今天的經歷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汽車的引擎聲。一對年輕夫妻開車經過,看到這魔幻的一幕,差點沒把方向盤打歪。
“老公!那是不是有人騎著黑熊?”女人揉了揉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。
“臥槽!快拍下來,這要火!”男人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。
張海川聽到車聲,連忙讓黑熊放慢速度。等車追上來,他對著車窗喊道:“兄弟,買掛...啊呸,妹子快停車!”
車內的夫妻面面相覷,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。他們看著眼前這個騎在黑熊背上,懷里還抱著小熊的男人,以及他身后衣著考究但略顯狼狽的女人,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黑熊的怒吼震得山谷回響,回聲在峽谷間來回激蕩,驚起一片飛鳥。
張海川坐在熊背上,望著那輛慌不擇路逃竄的汽車,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。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撥被嚇跑的人了。
“熊兄,你這暴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?”他無奈地拍了拍黑熊的脖子,“看把人家嚇的。”
黑熊甩了甩腦袋,喉嚨里發出不滿的低吼,仿佛在說:“這些人類活該。”
寧瑾坐在張海川前面,懷里小心翼翼地抱著受傷的小熊仔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男人結實的胸膛,以及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。這種親密的距離讓她渾身僵硬,卻又不得不維持這個姿勢。
“別緊張,”張海川察覺到她的不適,稍稍往后挪了挪,“熊兄很穩的,不會讓我們掉下去。”
寧瑾抿了抿唇,目光落在懷中瑟瑟發抖的小熊仔身上:“它傷得很重。”
“嗯,得盡快找到獸醫。”張海川的聲音里帶著擔憂,“這片山區的偷獵者越來越猖狂了。”
“必須嚴懲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