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后,《探墓令》的海報發(fā)布,在網(wǎng)絡上引起軒然大波。古墓、尋龍使者、詭異的氣氛,每一個元素都讓人充滿期待。
片場內(nèi)。
張海川正在拍攝一場重要戲份。昏暗的燈光下,他吃力地推開沉重的棺材,掀開那層暗紅色的綢緞。棺材里,一具絕美的“尸體”安靜地躺著。
林甜甜飾演的墨玉公主突然睜開眼睛,嘴角勾起一絲陰森的弧度。她的眼神中透著說不出的魅惑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咔!”
“這條可以,再補一條。”張海川走到棺材邊,俯身在林甜甜耳邊低語,“甜甜姐,今晚的戲服先別換下來......”
林甜甜眼波流轉,紅唇微啟,輕輕應了一聲。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曖昧,卻又迅速隱去。
“川哥,下一場是墓室坍塌的戲份。”場記小聲提醒道。
“好。”
很快便又開始下一場戲份,很快也拍攝完畢。
片場的燈光漸暗,工作人員開始收拾器材。張海川站在監(jiān)視器前,仔細回看著剛才拍攝的畫面。他的眼神專注,時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些什么。
“好,就用這些,可以收工了。”
“咱們《探墓令》可以殺青了!”
一陣歡呼聲響起。
“時間不早了,都會去休息吧。”張海川開口。
張海川一個眼神瞄了過去林甜甜那里,對方秒懂。
酒店內(nèi)。
身后傳來一陣細碎的金屬碰撞聲,那是林甜甜頭上金冠的吊墜在晃動。
“好...好弟弟...”林甜甜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“這金冠實在太重了,我能摘下來嗎?”她跪在沙發(fā)上,雙手扶著靠背,一張俏臉因為不適而微微皺起。
張海川轉過身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:“不行,這樣才有感覺。”
林甜甜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戲服,頭戴金冠,眼角微微泛紅。她咬著下唇,欲言又止。這套戲服是《探墓令》劇組的道具,本該在明天歸還。
沒過多久,金冠“咚”的一聲掉在了地毯上。林甜甜顧不得其他,直接沖進了衛(wèi)生間。張海川走過去,將雪域狐抱在懷里,輕輕撫摸著它日漸肥嫩的身子。
五分鐘后,林甜甜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看著被剪短的裙擺,眉頭緊蹙:“這戲服明天怎么交差?”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。
“戲份都殺青了,算是幫它完成最后的使命。”張海川笑著說,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林甜甜白了他一眼,隨后靠在他懷里。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口,聲音輕柔:“真羨慕你是自由身,隨心所欲活著唄。不像我,連演你這部戲都要跟公司抗爭。”
“還剩多少年合約?”張海川摟住她的肩膀,指尖輕輕摩挲。
林甜甜嘆了口氣:“十年合約才過半,未來有的是機會。”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,“公司把我當搖錢樹,能壓榨一天是一天。”
張海川在她額頭輕吻一下:“等《探墓令》上映,票房口碑雙爆,你就是站C位的料了。雖然不能贖身,好歹也能說得上話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林甜甜又期待又擔憂。
這次,張海川在《探墓令》的拍攝中,有前世的成片做參考,他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鏡頭。拍攝現(xiàn)場常常能看到他和攝影師反復討論構圖和光線,與演員深入交流角色內(nèi)心。
當收工消息一出,整個影視圈又炸開了鍋。“這么快就殺青?不是吹得天花亂墜的投資嗎?”
“工期壓縮得厲害,爛片可能性越大,這是行業(yè)常識。”
“我相信川哥,后期制作也要時間的。”
各路大佬們已經(jīng)開始慶祝,他們認定這部電影必定失敗。在他們眼中,這個橫空出世的新人導演,終于要栽個大跟頭了。
“楊月月這部戲必定是爛片,她很快就會出局。”
“三十歲的小丫頭,也想分這塊蛋糕?”
第二天,張海川從楊月月的公司出來。他看了看手表,直奔一家律師事務所。
“張先生!久仰大名!”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律師熱情迎接,西裝革履,精神抖擻,“我是王明遠,您也可以叫我毒蛇王。”
張海川從包里拿出一摞文件,紙張上密密麻麻都是條款:“你看看這些。”
王明遠仔細閱讀后,表情變得古怪起來:“張先生,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?千萬別想不開啊!”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擔憂。
“想哪去了?就說能不能接這委托。”張海川淡淡道。
“能!太能了!我這就去打印合同!”王明遠立刻換上一副專業(yè)表情。
簽完合約,張海川如釋重負地離開。兩手準備都做好了,就算出現(xiàn)意外也無憾了。
接下來五天,他親自完成《探墓令》的剪輯工作。每天工作到深夜,只為讓每個鏡頭都完美銜接。
“你最近狀態(tài)不對勁啊?”深夜,楊月月趴在他懷里,溫柔地問道。
“想家了。出道到現(xiàn)在,一直沒時間陪父母。”張海川摟緊她,“剪輯已經(jīng)完成,特效注意事項也交代清楚了。我明天回老家住段時間。”他頓了頓,“對了,從沒聽你提起過家人。”
“就我爸,之前得了腦梗。”楊月月聲音平靜,但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,“在老家請了護工照顧,他不愿意來龍城,也就隨他了。”
張海川輕吻她的肩頭:“老丈人肯定能康復。”
楊月月一愣:“你說啥?”隨即反應過來:“你可別亂說。”
第二天,張海川獨自回到海城最偏遠的老家。十幾年沒回來,曾經(jīng)的土路都變成了水泥路,兩旁都是農(nóng)村小別墅。空氣中飄著稻草和泥土的氣息,讓他想起了兒時的記憶。
在距離鎮(zhèn)上兩公里的地方,他看到了父親的養(yǎng)豬場。此時場里一片混亂,一頭體型碩大的白豬沖出了圍欄,工人們手忙腳亂地追趕。
“快快快!把豬控制住!”父親張為國戴著草帽,焦急地指揮工人。他的臉上布滿汗水,衣服也被弄得臟兮兮的。
“這豬怪可憐的,要不讓它跑累了再抓?”母親錢秀芳在一旁說道,眼神中滿是心疼。
看到張海川走來,錢秀芳臉上露出驚喜,但馬上又變成擔憂:“海川!快躲開!”那頭大白豬正朝張海川沖來,塵土飛揚。
張海川不躲不閃,反而蹲下身子,發(fā)出幾聲低沉的叫聲。
大白豬的速度慢了下來,眼神中的暴躁漸漸消失。最后,它停在張海川面前,像個聽話的孩子。
“乖,躺下來,我?guī)湍憧纯础!睆埡4i頭說道,聲音溫柔而堅定。
趕來的工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,那頭剛才還在瘋狂沖撞的大白豬,居然真的乖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“痛...好痛...”白豬的叫聲在他耳中清晰可辨。
這就是動物言語大全帶來的神奇能力,讓張海川能聽懂動物的語言。
“現(xiàn)在,跑給我看一下,不要亂跑啊。”張海川指著面前的一塊空地,對豬說。
張海川仔細觀察著白豬奔跑的姿態(tài),很快發(fā)現(xiàn)它一條前腿的動作明顯不協(xié)調(diào),每次落地時都會微微顫抖。
“別怕,我來幫你。”他放輕聲音,慢慢靠近那頭白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