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了她。然后,一個溫熱的觸感貼上了她的唇。是張海川在給她渡氣。
昭陽瞬間清醒過來,心跳漏了半拍。好消息是得救了,壞消息是初吻沒了。不對,給了海川哥,這也是好消息!
張海川一邊給昭陽渡氣,一邊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斷纏繞的繩索。水流不斷沖擊著他的身體,但他的動作依然穩健。終于,最后一根繩子被割斷,他立刻抱著昭陽向水面游去。
”快看!浮上來了!“岸邊響起一陣歡呼。
很快,三人被救上了汽艇。張海川的衣服已經濕透,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,但他顧不上這些。
”醫生!快看看她!“張海川指著趙如雪喊道。趙如雪的臉色蒼白,傷口還在滲血。
醫生檢查后說道:”得去醫院仔細查看一下,傷口有感染的風險。“
”好了,你們也受傷了,快上來。盡快到醫院處理。“醫生催促。
張海川坐在救護車里,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躺在擔架上的趙如雪。她臉色蒼白如紙,嘴唇失去血色,但胸口還在微弱起伏,這讓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下。
”血壓80/50,心率170,需要立即輸血!“醫護人員緊張地喊道。
救護車猛地一個轉彎,張海川下意識扶住車廂壁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,不是因為疲憊,而是剛才那一幕帶來的后怕。如果晚去一步,如果沒有及時找到她...
”張先生,邵陽小姐,你們也受傷了,先別亂動。“一旁的護士關切地說。
張海川搖搖頭,他知道自己沒什么大礙。倒是昭陽傷得不輕,幾處擦傷加上肌肉拉傷,光是看著就讓人倒吸涼氣。
醫院急診部早已得到通知,一群醫護人員在門口等候。擔架車剛停穩,他們就麻利地推著趙如雪進了搶救室。
邵陽也被推去治療。
臨走前,邵陽突然開口:”海川哥....“
”嗯?“
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張海川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別想太多,快去治療。你這可嚴重多了。”
“張先生,請跟我來做檢查。”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說。
接下來的兩個小時,張海川被迫做了一堆檢查。CT、B超、驗血,能做的都做了。結果卻讓醫生都傻了眼——除了輕微脫水,渾身上下連個擦傷都沒有。
“真是奇跡。”主治醫生翻看著檢查報告,眼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張先生,院長想見您。”一個護士走進來說。
會議室里架著長短鏡頭,記者們摩拳擦掌,顯然這是一場臨時記者會。閃光燈此起彼伏,話筒遞到面前。
“張先生,請問您是如何在如此惡劣的天氣條件下找到趙女士的?”
“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,您有沒有害怕過?”
“聽說您是徒手攀爬懸崖救人,能詳細說說嗎?”
“你是專業跳傘運動員嗎?”
張海川搖搖頭:“不是。”
“您之前有跳傘經驗嗎?”
“也沒有跳傘經驗。就是...臨時起意。”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臨時起意就敢帶人跳傘?這得是多大的勇氣和擔當?
“張先生,請問您是如何做出跳傘這個決定的?”
“您覺得自己是英雄嗎?”
面對媒體的長槍短炮,張海川只是淡淡地說:“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。”
“小伙子,你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!”
張海川機械地回答著問題,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搶救室的方向。直到一個小時后,記者會總算結束。
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,張海川打開了個人面板。數據映入眼簾,星能點數已經漲到97萬,比起登頂前又多了十幾萬。
“沒有幸運符就別想著抽三檔了。”張海川揉了揉太陽穴,經驗告訴他,抽獎也是門技術活。
【叮】系統提示音響起。
一發二檔抽獎,藍色品質的悟性丹到手。張海川瞇起眼睛,手指在虛空中輕點。
“再來!”
紫光閃耀,頂級創作秘典入賬。這運氣還不錯,至少比上次強。
“最后一發。”他深吸一口氣。
【叮】
藍色品質的復刻大師。
“限時道具?”張海川皺眉,“這不是學企鵝那套嗎?”
正想著,搶救室的燈滅了。醫生走出來,摘下口罩:“手術很成功,病人已經脫離危險。”
“張先生,要去看看那位獲救的女士嗎?”院長問道。
特護病房里,趙如雪已經換上病號服,雖然臉色依舊蒼白,但氣色比之前好多了。
“脾臟有破損,其他器官也受到沖擊。”醫生向院長匯報,“需住院觀察。”
張海川正準備離開,卻被叫住。
“張海川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趙如雪的聲音很輕柔。
“謝謝的話就不說了,我欠你一條命。”她遞過手機,“馬樂想跟你說兩句。”
視頻里,小男孩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,帶著氧氣管。病房的白色墻壁襯得他更加瘦小脆弱。
“謝...謝謝大哥哥...”馬樂虛弱地說道,隨即劇烈咳嗽起來。護士趕緊拿開手機照顧他。
病房里的氣氛瞬間凝重。趙如雪的眼淚無聲滑落,她緊緊攥著被單的手指關節發白。
“馬樂的情況很危險...”她哽咽著說,“我連他最后一個愿望都沒法完成...”
“我不會翼裝飛行。”張海川搖頭。
“或許我們能幫忙。”救援主管突然開口,“我可以申請直升機進行高空拍攝。”
“但需要一周時間...”
病房門被推開,三個年輕人闖了進來。他們背著專業攝影器材,呼吸急促,顯然是一路跑來的。
“讓我們來吧!”為首的高個子說道,“如雪,這么大事怎么不找我們?”
“我們已經全副武裝了。”另一個晃了晃手中的無人機遙控器。
景區負責人當即拍板:“我破例批準你們飛行,只要注意安全。”
張海川看著趙如雪已經安全注意,邵陽也沒啥事了,覺得有些累便告辭回去休息。
張海川回到酒店。剛推開門,就看見小蓮坐在沙發上生悶氣。
“海川哥怎么能把我一個人扔在山上!”她鼓著腮幫子說。
“我這不是去救人了嘛。”張海川訕笑著走過去,“明日休息一天,想去哪玩就去哪玩。”
“那海川哥呢?”
“我繼續爬山啊。”
“你今天不是已經...”
“那是救人,明天是純玩,景區給了張卡,還能住山頂總統套房。”張海川打開冰箱拿了瓶水。
“我也要去!”小蓮眼睛發亮。
“你去干嘛?你只能睡客房。”張海川喝了口水說。
“我...我可以給海川哥暖床嘛...”小蓮扭捏著說,臉頰泛起紅暈。
張海川差點被水嗆到,這助理怎么還來誘惑這一套?
“咳咳...你這思想很危險啊。”張海川放下水瓶,“早點休息,明天還要早起。”
“海川哥,遵命!”
第二天,張海川凌晨就起來了。
“小蓮,醒醒,我們該出發了。”
玉華山的凌晨,寒風呼嘯,山林間彌漫著一層薄霧。
“我靠,那邊有東西在動!”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突然指著遠處驚呼,他的手電筒在空中胡亂晃動。
“別瞎叫喚,那是纜車。”同伴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,“大驚小怪的,嚇死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