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桃拍著胸口,與二人眼神交匯片刻,默契地退到一塊大石頭上。雖然失去了樹蔭的庇護,但總比擠在危險的岸邊強。她的手心還在冒汗,方才的驚險讓她心有余悸。
謝彥玉站在她身側,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,似乎在防備還可能發生的意外。沈雨軒則靠在石頭上,不時搖著扇子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。
遠處的龍舟漸漸駛離視線,鑼鼓聲卻未曾停歇。水面上的競爭愈發激烈,兩支隊伍你追我趕,引得岸邊觀眾陣陣歡呼。約莫一刻鐘后,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。原本領先的紅絲帶隊伍眼看就要獲勝,黃絲帶隊卻在最后時刻爆發驚人力量,一舉奪魁。
岸邊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。人們揮舞著手中的彩帶,歡呼聲震耳欲聾。
烈日當頭,汗水浸透衣衫。沈桃桃能感覺到后背的衣裳已經濕透,發絲也被汗水打濕,貼在臉頰上分外難受。三人商議片刻,決定去茶樓歇息。
茶樓里涼風習習,比外面舒服多了。他們要了個靠窗的雅間,點了些茶點。沈桃桃借故去茅廁,趁機從空間取出粉餅和口紅補妝。她對著銅鏡仔細打量自己的妝容,確保一切完美。
待她回到廂房,發現謝彥玉正在品茶,而沈雨軒已經吃了一盤點心。
“這茶不錯。”沈雨軒放下茶盞,“比我上次喝的好多了。”
謝彥玉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你什么時候也懂茶了?”
“怎么,喝茶還要專門學?”沈雨軒不服氣地反駁。
沈桃桃看著兩人斗嘴,忍不住偷笑。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確實香氣醇厚,回味悠長。
時光悄然流逝,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時分。街上的喧囂漸漸平息,茶樓里的客人也少了許多。
“桃桃...”謝彥玉看了眼窗外,“時候到了,隨我回濟世客棧。我答應要送你禮物的。”
沈雨軒立刻來了精神,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:“什么禮物這么神秘?中午為何不能送?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謝彥玉語氣冷淡,“不必跟來。”
“我偏要看看。”沈雨軒非得緊隨其后。他就是這樣,越是不讓他做什么,他越要去做。
回到驛館,謝彥玉讓兩人先上樓。沈桃桃剛要邁步,衣袖卻被輕輕拉住。她回頭,立馬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。
“隨我來。”他在她耳邊低語,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。
沈桃桃感覺耳尖發燙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。她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,來到側院。只見孟伯牽來一匹駿馬,通體烏黑發亮,四蹄修長有力。
“讓我現在指導你駕馭戰馬。”謝彥玉眸中含笑,語氣溫柔。
沈桃桃眼前一亮。這份禮物,正中她下懷。她早就想學騎馬了,只是一直沒有機會。
她迫不及待地踩上板凳,卻因缺乏經驗,怎么也爬不上馬背。裙擺束縛著她的動作,讓她顯得格外笨拙。正窘迫間,腰間一股力道托起,她驚呼著翻上馬背。
“抓穩韁繩。”謝彥玉扶著她,“慢慢坐直。別怕,我在這里。”
馬兒輕輕晃動,沈桃桃緊張地抓著韁繩。她能感覺到謝彥玉的手始終扶在她腰間,給她一種安全感。
出了鎮子,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。微風拂過,帶來青草的清香。沈桃桃環顧四周無人,眼珠一轉:“彥玉,你也上來吧。這樣牽著,我怎么學得會?”
謝彥玉神色微滯,似乎有些猶豫。他看著她期待的眼神,內心掙扎了片刻。
“怎么,你害羞了?”她故意逗他。
話音未落,他已輕巧躍上馬背。溫暖的胸膛貼上她的后背,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。這親密的姿勢讓沈桃桃心跳加速,臉頰微微發燙。
“誰說我害羞?”他的唇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耳垂,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。
春日的暖陽灑在草地上,沈桃桃感受到耳垂傳來一陣酥癢,身子不由得僵了僵。
她能感受到身后那人溫熱的呼吸,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。謝彥玉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,帶著獨特的沉香味,讓她心跳不由加快。
“專心。”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“握緊韁繩,雙腿要夾緊馬腹。”
沈桃桃依言照做,卻總覺得姿勢不太對。她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坐姿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馬背上摔下去。
“放松些。”謝彥玉的手覆上她緊握韁繩的手,“太緊張會讓馬兒也跟著緊張。”
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,卻讓沈桃桃更加緊張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,這讓她既期待又害怕。
突然,馬背一震,謝彥玉一聲低喝,胯下駿馬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。
“啊!”沈桃桃驚呼一聲,本能地向后靠去,后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。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,在這奔馳中格外清晰。
呼嘯的風聲在耳邊掠過,她整個人隨著馬背起伏顛簸,慌亂中抓住了他的手臂:“慢...慢一點...彥玉...”
她的長發在風中飛揚,不時拂過謝彥玉的肩頭。大腿被馬鬃摩擦得發熱,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心慌意亂。周圍的景色飛速后退,樹木、草地、遠處的山巒都變成了模糊的影子。
“我不學了!”她帶著哭腔喊道,聲音里滿是驚慌。
謝彥玉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刺痛,低頭看了眼死死抓著自己的小手,嘴角微微上揚。他故意又加快了速度,讓馬兒越跑越快。
沈桃桃嚇得閉上眼睛,整個人都縮在他懷里。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,知道他在笑,這讓她既委屈又生氣。
又縱馬奔馳了一陣,他才慢慢拉住韁繩。馬兒的速度逐漸放緩,最后停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。
“以后敢不聽話么?”他在她耳邊低語,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,呼出的熱氣拂過她的耳垂。
沈桃桃這才明白過來,他是在故意嚇自己。
“你...你太過分了!”她氣鼓鼓地說道,眼眶微紅,“我要下馬!”
話音未落,謝彥玉已經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錦盒,放在她手心。盒子上繡著精美的花紋,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。
“打開看看。”他的聲音突然溫柔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