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星辰和盧氏忙碌了一早上,終于將餃子包好,準備給村里的親朋送去。陸星辰提著籃子,盧氏則拿著幾個大碗,兩人相視一笑,便開始了今天的送餃子之旅。
“娘,咱們先去誰家?”陸星辰問道。
“先去你李叔家吧,他昨天幫咱們修了屋頂,咱們得好好謝謝他。”盧氏說著,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。
兩人來到李叔家,李叔正在院子里劈柴,看到陸星辰和盧氏來了,連忙放下手中的斧頭,迎了上來。
“李叔,這是我們今早包的餃子,感謝您昨天幫忙修屋頂。”陸星辰說著,將籃子遞了過去。
李叔笑著接過籃子,臉上滿是欣慰:“哎呀,你們太客氣了,這點小事不算什么。”
“李叔,您就別客氣了,快嘗嘗我們的手藝。”盧氏說著,將碗遞給李叔的妻子。
李叔的妻子接過碗,笑瞇瞇地說:“謝謝你們,我這就去煮。”
“不用煮了,我們帶的是熟的,可以直接吃。”陸星辰笑著說。
李叔的妻子驚喜地看著碗里的餃子,連連道謝:“哎呀,你們真是太貼心了。”
告別了李叔家,陸星辰和盧氏繼續他們的送餃子之旅。他們走過了蜿蜒的鄉間小路,穿過了一片片金黃的麥田,來到了王大娘家。王大娘是個熱心腸的老人,每次村里有什么事情,她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。
“王大娘,我們給您送餃子來了。”陸星辰的聲音里帶著笑意,她敲了敲門,手里提著裝滿餃子的籃子。
王大娘打開門,看到陸星辰和盧氏,臉上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:“哎呀,是星辰和盧氏啊,快進來,快進來。”
陸星辰和盧氏進了屋,王大娘連忙招呼他們坐下,一邊接過籃子,一邊感慨地說:“你們真是太有心了,每次都想著我們這些老人家。”
盧氏笑著擺了擺手:“大娘,您這是哪里的話,您對我們的幫助,我們一直都記在心里呢。”
王大娘把餃子端到桌上,熱氣騰騰的餃子散發出誘人的香味,她一邊品嘗,一邊連連稱贊:“這餃子真香,你們母女倆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接著,陸星辰和盧氏又來到了駱風棠家。駱風棠是村里的年輕木匠,他不僅手藝好,而且心地善良,經常幫助村里的人,對陸星辰一家更是照顧有加。
“風棠,我們給你送餃子來了。”陸星辰敲了敲門,手里提著裝滿餃子的籃子。
駱風棠正在院子里修理家具,看到陸星辰和盧氏來了,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,迎了上來。
“星辰,盧姨,你們太客氣了,快進來坐。”駱風棠接過籃子,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。
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,你平時幫了我們那么多忙。”盧氏說著,將碗遞給了駱風棠。
離開駱風棠的家,陸星辰和盧氏又去了張家、趙家,每到一處,都受到了同樣熱情的歡迎。村民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陸家的關心和祝福。
夜幕低垂,村莊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,駱風棠又回想起剛才陸星辰來送餃子的情形。
當時他傻呆呆的站在灶房里,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,目光在昏暗的房間內搜尋著安全的藏匿之處。
“棠娃子,甭找了,”陸星辰輕聲道,“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,把這碗餃子放在老鼠夠不著的地兒先藏著,等明日天亮了你再刷鍋洗碗熱一遍就成了。”
駱風棠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只木桶上,眼睛微微一亮。“那就擱這木桶里面吧,這是用來裝米的,老鼠進不來!”
陸星辰點頭應允,側身從籃子里拿出那碗餃子。駱風棠彎下腰去,剛把木桶的蓋子揭開,兩只老鼠突然竄了出來。陸星辰驚呼一聲,險些將手中的餃子打翻。
“唉呀媽呀,好險!”陸星辰吁了一口氣,心有余悸地看著那兩只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的老鼠。
駱風棠的臉漲得通紅,羞愧難當。他拿起那木桶來一瞅,底下赫然破了一個洞。“我就說這米咋吃得那般快,原來是老鼠咬了洞!”他悶聲道,聲音里充滿了懊惱。
“星兒,對不住,方才嚇到你了。”駱風棠低著頭,一雙手不知該往哪里放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陸星辰搖了搖頭,沒有責怪他的意思。她將手里的籃子遞給駱風棠,“幫我拿一下。”說完,她擼起袖子,走到灶口,抓了一把干燥的松毛,又拿打火石劃了一下。
點燃的松毛塞進灶口,她又抓了一把柴禾扔進去,讓火勢旺起來。駱風棠看著她忙碌的身影,不由得問道:“星兒,你這是要做啥?”
陸星辰頭也不抬地回答:“燒熱水,刷鍋洗碗。”她的語氣平淡,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駱風棠回過神來,忙地奔到灶口,在陸星辰的身旁蹲了下來:“哪能要你做這些?我來我來!”小小的灶口,因為他的突然到來,而越發的擁擠逼仄。
“這是女人家的活計,你做的不利索,讓我來,一會兒就好!”陸星辰堅持道。
駱風棠卻不肯讓步,“活計不分男女,星兒,我來,你邊上歇著喘口氣。”
見到他這副堅持的樣子,陸星辰點點頭:“成,那你幫我塞柴禾,我來洗碗,咱倆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!”
“嗯!”駱風棠應聲,蹲到了灶口。
陸星辰站起身來,來到鍋臺前,開始收拾起這一片狼藉。她先是把布滿灰塵的櫥柜仔細擦拭了一遍,然后,將鍋里的碗筷,分作幾撥,一撥一撥的洗。洗過后的碗摞在一起,把鍋里的臟水舀出來倒進旁邊的泔水桶里,再俯身從水缸里舀干凈的冷水進鍋,蓋上鍋蓋子燒。
趁著水熱的空擋,她把鍋臺上的米粒野菜藥渣一股腦兒掃到旁邊的泔水桶里。再從抄起一把大笤帚,把灶房的地兒給掃了一遍兒,臟東西掃進了簸箕。
駱風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陸星辰的身影,光線晦暗的小灶房里,女孩兒的身影算不上苗條,甚至還有些臃腫。可是,她干起活兒來,卻是出奇的利索。兩條麻花辮兒拖在她的身后,隨著她彎腰俯身,辮子垂到胸前來,一跳一跳的,映襯著那張全神貫注的臉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