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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陣法

很快,第二輪戰斗來到了結尾。

最后一場比賽。

宋靜竹對戰石莫羽。

石墨羽在聽到自己的對手是宋靜竹之時,立馬發起了投降,他可不想像前面那幾人一樣,剛一上場就被轟下擂臺。

其實早在箱子里面的簽越來越少的時候,他就已經有了這個預感。

但是不死心,萬一呢?

可事實沒有萬一,他就是遇到了他最難戰勝的一位對手。

除了投降,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。

就這樣外門大比來到了第三輪。

在第二輪剛結束的那一刻,緊跟著石墨羽的步伐,又有十多名記名學徒選擇了棄權。

走到這一步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,畢竟這一輪是選擇最強的十六人,所謂的幸運在這一輪中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
如今算上又走的那些,如今松海洞天之只剩下了四十二人。

其中還有一個是已經被淘汰的華宜融。

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走,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,觀看任何一場戰斗。

不過還是有人不甘心,想要憑借一次運氣進入前十六,從而進入外門。

但在這里運氣已經消失了,想要憑借全院大比進入離山外門的十六人必須是最強的十六人。

進入第三輪,賽事規則有了變化,即便是輸了也會進入敗者組,為了以防那些有實力的弟子相互碰到,從而被那些弱的撿漏,特此設立的賽制。

第三輪第一場戰斗便是秦真。

他的對手是一個名叫花春文的少女,此人與楊意意、陸譯岳那些人一樣,都是自行參加這場比賽考核的人。

離山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認識她,同時前面的兩場比賽取勝的都極為輕松,雖然不如秦真和孫因一擊解決戰斗,但依舊不容小覷,就是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天才來到離山參加這場外門大比。

她先前的對手都不是很強,哪怕是博覽群書的宋靜竹都無法推測此人來自哪里,有什么對應的方法。

秦真站在擂臺上,在聽到開始的聲音之后,手中的飛劍頓時變的雪白,如暴風雪般急促的寒冷微粒在她四周打轉。

這是他先前與陸譯岳打的時候,對方使用的類似于小型領域的劍招。

只不過秦真是將太陰的寒氣簡單釋放了出來。

他沒有任何試探,手中掐訣,太陰之劍頓時飛出。

花春文吃驚,連忙向后倒退,怎么有人剛一上場,試探都不試探,直接就全力出手?

她最開始的戰術就是磨,這不僅僅只是她的戰術,在場中除了孫因以外,他們的戰術都一模一樣。

那股極寒的劍氣確實麻煩,無法反制,盡可能的就是動用身法,或者別的手段,不讓劍氣沾染到身體。

只是這劍太快了,秦真與陸譯岳的那次戰斗因為有著極寒的霧氣,看不透什么,只有時不時的劍光閃爍。

而到了親身體驗,才能體會到那劍有多快。

呼!

劍風呼嘯而過,帶著凜冽的太陰之氣,回蕩在擂臺之上。

花春文連忙扔出三枚珠子,擺下一道陣法。

猛烈的靈力憑空升起,熾焰赤紅的火舌舔舐著青石地面,將陣紋映照得如同流動的熔巖。

空氣中彌漫著焦灼的氣息,熱浪扭曲了視線,連呼吸都帶著灼痛。

三枚珠子忽明忽暗,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火星迸濺,像是某種古老生物在吞吐呼吸。

花春文的指尖微微顫抖,全身都在打著冷汗,幸好最后陣法擺出來了,要不然真就要被秦真一招斬下擂臺,若是被人認出來,這件事要是傳出去,名聲必然掃地。

秦真覺得有些可惜,沒能一劍解決戰斗。

令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人居然是個陣法師,對方從開始走到現在,這位神秘的少女終于被逼出來真正的手段。

光是一個離山的外門大比就這樣,不久后的那場青梅宴將會是什么風采?

全天下的頂尖天驕齊聚一堂,只為登臨第一。

光是想想就讓人期待。

“以我如今的實力,這座陣法只能維持三分鐘,若是你能堅持住,那這場比賽我便當場認輸。”

花春文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陣法中響起。

秦真環顧四周,附近的場景全都被火焰覆蓋,他被困在了這座陣法中。

忽然,陣法邊緣的火墻突然竄高,赤色的血焰發出尖銳的嘶鳴,這聲音像千百根鋼針扎進耳膜,

地面開始震顫,青石板上浮現出朱砂紋路,如同血管般鼓動著。

陣法核心突然爆出一團刺目的白光,秦真下意識抬手遮擋,卻仍能感受到睫毛在高溫中卷曲。

火焰化作鎖鏈的形狀纏繞而上,灼燒感從腳踝蔓延至膝蓋,皮膚傳來油脂炸裂的細響。

在劇痛襲來的瞬間,他聽見陣法深處傳來低語,像是千萬個燒焦的喉嚨在同時嘶吼。

三分鐘?

按這樣下去,別說是三分鐘了,就是想在這里待一分鐘都十分困難。

不容秦真去想對策,一條條帶著火焰的鎖鏈飛出,到處都是,幾乎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。

花春文面色煞白,捂著肩膀上的那道白色霜痕,極為痛苦,那一劍僅僅只是其中一道劍氣打在身上,便讓她無法解決,若是那一劍真的斬到身上,別說是她了,哪怕是后天六重的武夫都要遭殃。

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寒氣!

不僅僅是她,即便是王道宏、孫因等人都面露凝色。

王道宏通讀萬卷書,已經對這股寒氣有些猜測,只是無法確定。

當看到被困在陣法難以脫身的秦真才松了一口氣。

孫因看著手中的長刀,似乎在衡量著能不能將那道寒氣斬成兩斷。

……

……

“太陰之氣?”

云端之上有位老者見到這一幕喃喃自語。

這種極致的陰寒之氣居然被一個后天四重的修行者練成了,最為關鍵還是因為這人是個劍修。

先前與陸譯岳交手的時候,就有人心中已經有了猜測,不過這太過匪夷所思了。

一位劍修不好好的去練劍,居然去修行道家的太陰之氣。

要知道這種氣體一旦修煉成功,就再也不能改換,已經和精、氣、神相互綁定,屬于一種極端的道路。

這可以在修煉初始的階段占據極大的優勢,同等層次的修行者別說接上,只要碰到就要受傷。

一旦修煉到后期,太陰之氣也將會成為一種極端的桎梏,要是一舉打破還好,可若沒有,那窮盡一生也不能在進入下一個境界,并且萬年還要被太陰之氣反噬,生不如死。

“看來離山是對五年后的青梅宴勢在必得了,不過單憑太陰之氣,還是不夠。”

說這話的人是一個老道士,他

捋了捋胡子,聲音平淡。

霞云峰峰主聽到這句話,笑道∶“青霄老頭,某說你操那心做甚,當年你自己吹的這么厲害,還不是敗在某的手中?”

清霄道人冷哼一聲,沒有與霞云峰峰主過多糾纏。

他的脾氣出了名的不好,要是別人這樣說,必須要拉上去打一架,但霞云峰峰主就算了,哪怕是過去了這么多年,對方的氣血依舊旺盛,很顯然即將突破最后一道坎,技不如人,于是就乖乖的閉上了嘴。

王英風說道∶“秦真的太陰之氣與我離山無關。”

“哦?”

宋靜竹的大兄十分意外,不靠離山,就憑借自己修成了太陰之氣?

要是廬陽宋氏想,也可以培養出一位后天境界可以掌握這種極端力量的修行者,但這沒有必要。

每一位世家屹立在大地之上,靠的不只是實力,都有著多方位的因素,天下二十四大世家,可不代表著有二十四個世家誕生過可以通天的生靈。

他們每一代培養實力的修行者必須要成為一道宗師,不能有任何差錯,像這樣不穩定的因素從來沒有考慮。

但像秦真這樣的例子,實在是少之又少,沒有宗門的幫助,不靠著太陰靈物就領悟太陰之氣,確實不俗。

“婆娑勢獄陣,想不到西漠也來人了,已經多少年沒見到這個陣法了,如今卻被一個小女娃娃施展出來,這就是他們研究了幾十年所說的命定之人?”

星輝老人睜大眼睛,似乎是想看出花春文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現在看來,這小丫頭除了這個陣法外一無是處,甚至都接不住秦真一劍,要真是這樣的話,西漠也是越來越沒落了。

只是,當今天下哪里沒有沒落?

修行者的水平越來越高,就像秦真一樣,放在無數年以前,誰敢想有人居然可以在后天中期的時候修煉成太陰之氣?

……

……

鐺鐺鐺!

那些火焰的鐵鏈砸在地板上發出劇烈的聲響,每次落下都會伴隨無數火花。

秦真一邊躲閃,一邊尋找這個陣法的弱點。

陣法中的這火焰無比精純,哪怕是他的太陰之氣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。

不過也幸好他修煉了太陰之氣,要不然憑借他的這個肉身,光是靠陣法里面的溫度就可以將他活活熱死。

操控陣法的花春文噗的一聲咳出大口鮮血,肩膀上的太陰之氣開始朝著她的全身開始蔓延,每當她操陣法中火焰的時候,停滯在身體中的寒氣便會爆發。

再這樣下去,她要是再解決不掉秦真,別說是支撐陣法三分鐘,都要先被凍死了,這嚴重縮減了陣法的維持時間。

如今婆娑勢獄陣已經最多只能再支持一分鐘了。

花春文拿出一枚丹藥,直接吞下,在短暫的抑制住了太陰之氣后,她沒有任何保留的開始壓榨自己的靈力,想要在最后一分鐘的情況下將秦真鎮壓。

陣法內,有三條火蛇從那三枚珠子中竄了出來。

秦真不斷使用著天罡步躲閃,要是找不到陣法的薄弱點,那就按照花春文所說的,試圖撐住三分鐘,等待這場戰斗結束。
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使得他不得不轉變思路。

三條火蛇速度極快,在火海中任意穿行,每一條的修為都在后天四重,但這些蛇都是由這陣法的火焰形成,哪怕是秦真將其斬掉,也可以在瞬間再次原地形成,繼續朝著他進攻。

時間在這一刻變的奇慢無比,任由秦真將這些火蛇殺掉不知多少次,也都會在下一秒復蘇。

轟!

一層層火柱拔地而起,猛烈的狂焰似乎都將這千年不變的青石古磚燒裂。

秦真苦不堪言,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好地方,到處都是被火焰燒焦的痕跡。

要不是他修煉了太陽之氣,興許已經被這精純的火焰燒昏過去。

他有點后悔,要是第一劍就拼盡全力就不會陷入如此境地。

不過都已經這樣了,時間無法重來,只能去尋找對策。

這個陣法太過完美,挑不出任何缺點,或許唯一的薄弱點就是施法的人不夠強,拖了后腿。

秦真喚出了本命飛劍,頃刻間那包圍他的三條火蛇化作了虛無,依舊沒有變化,還是在瞬間恢復原樣繼續朝著秦真發起進攻。

考核長老嘆了口氣,為秦真感到可惜,花春文這一手陣法確實誰也想不出來。

若是先前有對手逼出了陣法,秦真就可以趁其陣法沒有布成的時候將其打下擂臺,可惜了。

“要是秦真第一劍就是用本命飛劍斬的,現在可能第二場已經開始了,驕傲就要為驕傲付出代價。”

有進入第三輪的記名學徒搖了搖頭,認為這場戰斗的勝負已經分出來了,用不了多久秦真就會被花春文打敗。

還不等王玄云,盧毅便搶先說道:“我相信他。”

山崖上的那一劍,信封中蘊含的劍意。

這兩件事讓堅信秦真不會失敗。

王玄云看向宋靜竹,用眼神詢問秦真想要破掉這個大陣究竟有多少概率。

宋靜竹沉默了一會兒,最后搖了搖頭。

她不知道。

要想破掉婆娑勢獄陣哪怕是他們一起上都做不到,只能拖到施法者自己支撐不住,從而使得陣法解開。

王道宏問道:“孫因,要是被困的人是你,你會怎么做?”

孫因說道:“一刀斬過去。”

王道宏再次問道:“能成功嗎?”

孫因如實說道:“那股火焰我現在解決不掉。”

王道宏說道:“要是你能解決,那你就不是站在這里,而是坐在離山那座主峰里面了。”

孫因聽到別人嘲諷他,第一反應就是反諷回去,但是王道宏提的那個人是離山掌門,即便是借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說一個不是:“你說的好像是你能一樣。”

很明顯,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,王道宏居然笑了一下:“你別說,我還真有把握可以破掉這座大陣。”

王玄云這時湊了過來,笑嘻嘻的說道:“王大哥,這陣法該怎么破啊?”

王道宏伸出一個手指,兩眼瞇成一條縫,指向了擂臺,聲音如蚊子般微弱:“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,那我就告訴你。”

王玄云說道:“你也知道我問的不僅僅只是這個陣法。”

王道宏聳了聳肩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
被卡在一半的孫因有些惱火,“他不答應你,我答應你,你告訴我要什么方法?”

王道宏微微一笑:“很簡單,你沒看到那三個珠子嗎?”

孫因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這樣,我怎么就沒想到,只要將那三個珠子打碎這陣法不久破掉了嗎?”

王道宏說道:“果然,跟你這樣的人說話就是輕松。”

孫因笑了一下:“自然,我可不像某個大少爺,連一個條件都要猶豫。”

王道宏再次說道:“畢竟蠢貨是不會動腦子的。”

說完,他便繼續拿上那本書,自顧自的看了起來。

孫因愣在原地,抽出長刀,露出森白的牙齒:“所以說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
王道宏說道:“現在還不是你出刀的時候,等我什么時候需要你的時候,你在拔刀。”

孫因惱羞成怒:“你在騙我?”

“果然,和你們這些蠢貨說話就是費勁。”王道宏有些無奈:“來,你這陣法是個三角形對吧,每個角都擺放著珠子。”

孫因閉上雙眼,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
王道宏問道:“明白了?”

孫因老實的回答:“沒有。”

王道宏嘆了口氣,從地上撿起似塊石頭,像是臺上陣法一樣,將三塊扔在差不多的地方。然后他拿出一根筆,將三塊石頭連成一條線,最后將另一塊石頭扔在中間。

“現在你若是這塊石頭,你該怎么出去?”

“石頭不能動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上面。”

“不愧是宋大小姐,可要比這些蠢貨強上不少。”

“啊?”

王玄云、孫因、盧毅一頭霧水。

為什么要在上面?

王道宏指著中心的那塊石頭,解釋道:“你在這里,四周的橫線都是墻,腳下的大地,四面八方不就剩下了上面嗎?”

孫因張了張嘴:“這么簡單?”

王道宏已經不相信孫因了,他接著說道:“因為我們站在外面,可以看到個陣法的全貌,秦真在里面,自然看不出來。”

孫因立馬改口:“那他們也知道了,這個條件肯定不能答應你了。”

王道宏伸了一個懶腰,來到擂臺的最前面,笑道:

“因為聽不聽都沒用了,不信你們看。”

眾人隨著王道宏的視線一同看去。

忽然,擂臺中央,一道劍光自下而上,沖開了層層火焰。

“太陰劍。”

冰冷的聲音的回蕩在整個松海洞天。

只見一抹月光垂落人間,那柄雪白飛劍抵在花春文的脖頸,而秦真則是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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