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趁手的劍,戰(zhàn)事又起
- 秦時:我在天宗誤入歧途
- 夜靜不語
- 2479字
- 2025-05-29 18:00:00
白云山,
飛虎寨,
山寨之中靜悄悄的,唯有三道人影還矗立在大堂門前,曉夢看向陳修緣,眉頭一挑,輕聲問道:“這個人該怎么處理?殺了她?”
陳修緣目光微微晃動。
沉默片刻之后,他出聲回道:“不,她會是一把趁手的劍。”
曉夢聽到這個回答,微微一愣。
趁手的劍?
這是在說對方手中的那把驚鯢?還是在說這個人?
原地那個依舊被天地失色定在半空的姑娘,聽到這話,眼神微微一變。
劍?
對她來說,這似乎是個不錯的答案,因為至少她不用死了,但從另外的角度來說,也是一個她不并不怎么期望的答案,因為這個答案,注定了她依舊還要拿起手中的劍,然后成為新主人的劍。
陳修緣伸手在驚鯢胸口一點,一道融合了萬川秋水和心若止水的全新內(nèi)力被他打入了對方的心臟處。
之前動手,看起來神乎其技,實則不過是他利用萬川秋水,控制了周圍這些人血液的流動。
以道觀之,物無貴賤。
血液中大部分都是水構(gòu)成的,既是水,自然也能被萬川秋水控制,當一個人血液不流動了,心臟自然就失去了作用。
而后會感到頭暈,腦細胞會開始出現(xiàn)不可逆轉(zhuǎn)的死亡,這個過程可能不會很久,特別是在刻意控制之下。
如今打入驚鯢體內(nèi)的那道內(nèi)力正是自己融合萬川秋水和心若止水兩種內(nèi)力形成的全新內(nèi)力,包含了兩種內(nèi)力的全部優(yōu)勢。
在自己不去引動時,這股內(nèi)力會很穩(wěn)定,對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,而一旦這股內(nèi)力被自己引動,便會瞬間將整個人的血液凝滯,那下場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。
在陳修緣收回天地失色后,驚鯢腳下沒有站穩(wěn),一下子趴在了地上,想起之前陳修緣的動作,她不禁抬起頭,看向陳修緣。
這時她的眼神變得非常復雜,看著陳修緣,她幽幽出聲說道:“你對我做了什么??”
驚鯢的鎮(zhèn)定讓陳修緣有些意外,不過當他想到對方是驚鯢之后,卻又點了點頭,羅網(wǎng)中的頂尖殺手,若是這點心境都沒有,那可就盛名之下,其實難副了。
“一道內(nèi)力,倒是可以讓你感受一下。”
只是一瞬,或許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,但驚鯢的臉色卻很精彩,作為先天大圓滿的武者,對于自己身體的把控可以說已經(jīng)到了一個極深的層次。
在方才一閃即逝的短暫片刻,她全身的血液被凝滯了,她發(fā)誓,那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“羅網(wǎng)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在原地沉默了許久,驚鯢忽然開口說道。
聽到對方的話,陳修緣掃了她一眼,然后繼續(xù)開口說道:“那把驚鯢會有一個新的主人,它的主人并不是你。”
驚鯢聽到這話,眉頭一皺。
眼前這個少年給她的感覺就好似知道未來會發(fā)生什么事兒一樣,那種好似看穿歲月的探究,不經(jīng)意間就會讓人心驚肉跳。
“是誰??”
陳修緣站在原地,抬起頭,看向天幕,這個答案或許要十年之后,甚至更久才有答案。
“一個女人......”
驚鯢劍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兒,經(jīng)歷的那幾代主人,似乎都是女人偏多。
想到這里,陳修緣凌空一抓,跌落在地的那柄越王八劍之一的驚鯢劍好似如燕歸巢一般,飛到了他的手中。
陳修緣雙指一并,輕輕劃過驚鯢劍的劍身,一縷非常純粹的劍意自驚鯢劍爆發(fā),只是轉(zhuǎn)眼間就被陳修緣給鎮(zhèn)壓了下去。
“好一柄絕世兇器~”
站在陳修緣身后,驚鯢看著那道一閃而逝的劍意,神情更是復雜,作為驚鯢劍的持有者,她自然深知這把劍的恐怖之處。
若尋常之人佩戴久了,心智恐怕都會為劍所奪,到最后混為劍奴,受劍所控,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。
但更讓她驚訝的不是這把驚鯢劍,而是一旁的少年,對方爆發(fā)出的那股強悍無比的意志,給人的感覺就好似煌煌天威,翻掌間就要鎮(zhèn)壓一切。
對方是她見過的第一次就憑借自己的意志鎮(zhèn)壓驚鯢劍殺意的人。
“那我該怎么做?”
陳修緣隨后將手里的那柄驚鯢劍扔了過去,而后慢條斯理開口說道:“放心,會有人來找你取這把驚鯢的,到時候你可假死遁世,來天宗尋我。”
驚鯢目光晃動,對于未來的事情,她可不清楚到底是真還是假,于是她再度問道:“那之前的這段時間呢?”
“繼續(xù)待在羅網(wǎng),執(zhí)行自己的任務,若是遇到不敵的情況,也可以傳信與我。”
驚鯢眨了眨眼睛,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這么說起來,陳修緣是打算放了自己!!
“你不怕我跑了嗎??”
陳修緣呵呵一笑。
“跑?這個世界不缺那些向死而生之人,若是你想逃,可得想清楚,前方的那條路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,天作孽,猶可為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驚鯢看著身前這個負手而立的少年,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深意,對方似乎話里有話。
是在警告自己的意思?還是說別的意思?
不過若是警告,那完全沒有必要,一個貌似宗師境之上的少年,鬼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樣的境界,對方要想殺她,估計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不急,有一件事兒我想知道。”
“何事?”
“當年代城這邊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最近秦趙兩國是否也有大動作?”
驚鯢聽到此話,神色有些復雜,就算是像陳修緣的這樣的小孩子也覺察到了事情的不簡單了嗎?
“這是兩件事兒......”
“不過既然公子想知道,那自無不可。”
“......”
“當年我和掩日來到趙國,的確不光是為了震懾附近的山寨匪寇,我還有一個任務,趙國的公子嘉。”
陳修緣目光微動,還真是熟悉的配方,連套路都是一樣的。
“就跟上一任劍主和當年的魏無忌一樣?”
驚鯢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公子,你知道的,我......沒有選擇。”
陳修緣掃了對方一眼,眉頭微微一皺。
“你.....成功了?”
驚鯢嘆了口氣。
“沒有,魏無忌的事情之后,各國的公子對于身邊的人已經(jīng)沒有那么信任了,我現(xiàn)在屈身在醉夢樓,等待時機。”
陳修緣目視遠方,再度開口,只是聲音中多了一絲警告。
“我不希望手中的劍是一件瑕疵品。”
“我該怎么做?”
“那是你的事......”
“任務完不成,我會死,羅網(wǎng)也有控制人的手段。”
陳修緣忽然抬起手,只見其掌心有一團被水包裹的黑色血污,有東西在中間左突右撞。
“你說的這個??”
看到陳修緣手中之物,驚鯢驚呼出聲,這種東西就算是宗師也擺脫不了,對方又是在什么時候?qū)⑺鼜淖约后w內(nèi)取出來的?
“這......不可能!!”
陳修緣隨手一握,水球猛地向內(nèi)凹陷,瞬間變成一團血污。
“沒有什么不可能。”
......
“還有眼下的情況,秦國在聽聞李牧轉(zhuǎn)道去了北地,又重新開始動起了大動作。”
“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,不過聽上面的意思,很可能是另有所謀,代城只是一個幌子,這個天下又要起戰(zhàn)事了。”
解決掉驚鯢的后顧之憂,對方的語氣在不覺間都輕松了不少,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,她心緒變得復雜起來。
“公子......我得走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