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櫻的改裝拍立得沒有使用相紙,而是直接打印在森山實驗室特制記憶膠片上。當快門觸發時:
墓碑上的銘文短暫消失,浮現出齊悅手寫的「EXPOSURE CONTINUES」
晨光角度恰好47度,使母女二人的影子在膠片上形成DNA雙螺旋投影
相機內部傳出齒輪咬合聲——那是父親拆解懷表組裝的機械定時器
林夏發現相紙背面滲出淡藍色液體,成分檢測顯示與齊悅腫瘤標記物100%吻合。小櫻卻平靜地說:“這是爸爸的顯影液。”
《櫻花與法律文書》的完整序列在陽光下顯現:
第47張:齊悅的死亡證明
隱藏第48張:小櫻用改裝相機拍攝的墓碑
最終第49張:空白相紙(紫外燈照射后顯示未來母女合影)
林夏突然意識到——整套作品本就是一份刑事證據。父親用攝影術完成了當年未能呈堂的記憶晶體實驗報告,而齊悅用生命將其轉化為可繼承的載體。
小櫻從書包取出未拆封的遺囑副本,火漆印是櫻花與快門按鈕的結合體。里面只有一行字:
「顯影終止條件:當你們不再需要看見我。」
電車駛過櫻花隧道時,筆記本最后一頁的熱敏墨水突然開始變化:
第一重筆跡:齊悅的告別語
第二重顯現:父親從獄中寄出的記憶編碼方程式
最終層浮現:小櫻自己未來筆跡寫的「媽媽,我看見了光」
窗外飄落的櫻花在車窗上組成動態畫面:
齊悅站在暗房,正將某物放入時間膠囊
父親在實驗室調整著與拍立得同頻率的發射器
成年后的小櫻舉著相機,鏡頭對準的卻是讀者所在的方向
當電車沖出櫻花隧道,小櫻的瞳孔短暫變成青藍色。她按下藏在口袋里的快門線——整本筆記的文字突然懸浮空中,組成新的遺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