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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你們要多照應(yīng)

浴桶中飄著艾草和花瓣,熱氣騰騰。婉儀此刻終于放松下來,她水汽朦朧的眼望著自己的泡得發(fā)紅的指尖。

婉儀有些愣神,忽而想起前世看過的清穿小說。當(dāng)時自己只覺得浪漫好玩,如今真正親身穿越成了御賜的妾室才知道其中的酸楚。

她心里跟被拐賣了一般,她從一個牢籠變成另一個罷了。

“格格,穿這件可好?”紫玉捧著一襲月白中衣,領(lǐng)口袖邊繡著纏枝蓮。看著細(xì)致的針線,仔細(xì)一瞧是嫂子親手繡的。

婉儀被兩人擦干,自己穿上中衣。才系好衣帶,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接著就是外面燈火通明,傳來蘇培盛的拖長音。:“貝勒爺?shù)?!?

嚇的她手一抖,衣帶竟然打了個死結(jié)!

兩個奴婢急忙為她穿好外衣,跟著主子出去迎接。

胤禛進(jìn)門時,帶過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婉儀被冷的將手縮了縮,只見著靛藍(lán)色常服。不知是何緣由,肩頭還沾著雨珠。

胤禛揮手讓人退下,紫玉紫苑緊張的跟著蘇培盛退下。

房門關(guān)上的瞬間,兩人擔(dān)憂的互看一眼。而里頭的婉儀也是心頭一跳,隨后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行大禮。

“妾身給爺請安”

“起來吧”胤禛在圈椅上坐下,自顧自的倒一杯熱茶。見她衣著素雅,并未施粉黛戴首飾。心中的躁動熄了幾分,溫柔問道:“可還喜歡這處”

茶霧裊裊,胤禛的輪廓顯得柔和了些。婉儀輕聲回他:“多謝爺?shù)年P(guān)懷,妾身十分喜愛”

“你阿瑪很疼你”

這話沒就有些沒由頭了,婉儀心里顯現(xiàn)一個大白眼。還沒回話,就又聽著他說道:“內(nèi)務(wù)府海保是他的舊部?”

婉儀瞬間后背一涼,這是懷疑她阿瑪結(jié)黨營私?婉儀故作輕松,垂眸輕聲回道:“回爺?shù)脑?,早前妾身是不知曉的。只是本家的瓜爾佳?馬奇是內(nèi)務(wù)府副總,阿瑪疼我,想來是去周旋了幾番,還請爺恕罪”

見她誠惶誠恐的跪下,身形柔弱微顫。

胤禛卻站起,俯身抬手。指尖拂過她發(fā)間的銀簪,“是嗎?”

婉儀屏住呼吸,胤禛的指尖冰涼,卻讓她耳根發(fā)燙。

“爺....”

她剛開口,忽然被一道閃雷打斷。雷聲轟鳴中,燭火劇烈搖晃,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,糾纏成一團(tuán)。

胤禛就著這個姿勢,突兀的問道:“你怕打雷?”

又一道電光閃過,照出婉儀蒼白的臉色。那一眼真是我見猶憐,讓人忍不住疼惜。

婉儀聽著雷聲忍不住發(fā)抖,想起前世的事情。出差遇到雷暴,酒店停電好幾個小時,她從來都是縮在被子里抖的像篩糠,就算穿越了也還是這般。

“妾身...”

“說謊!”胤禛十分無情的打斷她,手指往下滑,捏住了婉儀的下巴,“眼神躲閃向左下方看,是漢人撒謊時常有的習(xí)慣!”

婉儀心頭微震,心里懷疑這個男人該不會也是穿越了?

等她否定后,胤禛已經(jīng)松開手。聲音微啞“安置吧”

婉儀心里“呸”了一聲,罵了聲“狗男人!”

帳幔垂下時,婉儀微微歇跪。露出白皙的脖頸,稀碎的長發(fā)在額面搖晃著。

胤禛出奇的耐心,指尖滑過她的鎖骨時忽然停住,沙啞的聲音有些急促:“你熏的什么香”

“回爺?shù)脑?,?..是藥香”

婉儀暗自白眼,狗男人沒見識!這是她在江南民間尋的一種香味,喝了好幾年才有如今的自然香味。

“妾身自幼體弱,常年服藥...”

婉儀像是受不住了般倒下,正正倒在胤禛懷里。

胤禛“嗯”了一聲,動作輕柔起來。俯身吻下去,婉儀抱著他的腰回應(yīng)。

婉儀真是累及了,也不知是怎么睡過去的。依舊有在府里的習(xí)慣,以為紫玉和紫苑給她抱來抱枕。

哼唧兩聲,胤禛只覺得身上冰涼。低頭一看,她好似小貓一樣哼哼唧唧的睡了過去。

婉儀自然是緊張的,如今要這般做作。心里還是有些緊張,可不知怎么竟然睡了過去。

她換了地方,又和一個陌生人同床共枕。哪里睡的安穩(wěn),寅時她隨著胤禛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偷瞄。

好在帷幔下光色灰暗,她的神情自然是胤禛看不見的。

但近身伺候的紫玉紫苑哪里不知,她家姑娘怕是早已經(jīng)醒來。但又擔(dān)憂,是否是昨夜勞累了?

幾個小太監(jiān)抬著洗漱的器具進(jìn)門,片刻后留下一聲“不必吵醒你們格格,這院子離主院不遠(yuǎn)”

話未說完,抬腳匆匆離去。

好半天,婉儀強(qiáng)撐著身子起身。卻瞧見床單上的那抹暗紅時的僵住,這樣的動靜倒是驚動了外頭的丫頭們。

紫玉眼疾手快地收起帕子,小聲道:“格格,爺寅時就起了。如今還早,格格何不多歇會兒”

婉儀搖搖頭,起身坐在梳妝臺前。摸著細(xì)長柔順的長發(fā),只道:“不必化的多精致,衣裳也不能過于素凈了?!?

兩人這才為她上妝,一時間安靜無比。

鏡中的女子眼下泛著一絲青黑,嘴唇卻是異常的紅潤。紫玉為她綰起簡單的兩把頭,只簪一支銀鎏金蝴蝶簪并兩朵絨花。

紫玉小聲嘟囔著:“咱們在家中也沒這么...”

紫苑小心的看著婉儀,又暗中打了一下紫玉。紫玉正要請罪,婉儀透過鏡子忽而笑著:“不必如此,弄了許多。你家格格,豈不是成了暴發(fā)戶”

婉儀又拿了一根銀色步搖戴上,拉著兩人的手拍了拍:“好了,再等下去。你家格格還沒請安,就要餓暈了”

紫玉這才笑著推門出去,四個丫鬟在旁輔助著穿衣。

紫苑心疼又擔(dān)憂著,拿了一件藕荷色旗裝,外罩月白比甲。這般一瞧著,既不失了身份又不至于素凈得晦氣。

“格格,昨夜暴雨。今個兒,奴婢給您帶著披風(fēng)帶著?”

婉儀不在意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剛走兩步就感受到身子的不適。正要嘆氣,就見著紫玉一如既往的牽著桃花進(jìn)門。

它昨日懶散,今日見著婉儀興奮的緊。

坐著吃了幾乎現(xiàn)代的早餐發(fā)呆,瞧著幾個小丫頭追著桃花去了后院。不禁發(fā)笑,這般過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

紫苑遞上帕子,又開始為她布菜。這時,奶嬤嬤林氏進(jìn)門告稟:“格格,奴才方才帶著院里的丫鬟。在樹下還有墻里又搜出些物件”

婉儀扶著鬢發(fā),起身走過看向那些東西。

淡淡道:“燒了吧,將屋子里的花瓶,盆栽。小物件統(tǒng)統(tǒng)翻出來,燒了換上自個兒的物件。若是有登記的,單獨(dú)開出一間房記下”

林氏蹲著道是,這才帶著燕子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找來六個小丫鬟。

婉儀帶著:紫玉.紫苑。四個丫鬟:墨蘭、青棠、云箋、月漪。自然是各有三排,后有四位太監(jiān)順安、文慶、德喜、景祿。

太監(jiān)抬著四個托盤,不緊不慢的跟著婉儀去往福晉的“瑞錦堂”。

正院坐北朝南,直面便是五間上房朱漆彩繪,婉儀抬眼瞧去。這里在她眼里就成了另一處金絲牢籠,而她將會在這里一輩子出不去。

門前的奴才見來人,忙打千退下去稟告。待她一進(jìn)門,就聽見里頭傳來女子的說笑聲。

守在正廳門的幾個婢女瞧見她,驚艷了一瞬,故意提高聲音:“奴婢見過庶福晉,庶福晉吉祥“

婉儀似笑非笑的走近,紫玉扶著她進(jìn)門,后頭的奴婢接過托盤跟著進(jìn)去。

一眼望去,正廳上坐著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子。杏眼桃腮,圓臉杏眼顯得十分和氣端莊。

左側(cè)首位是個身著杏紅旗裝的明艷女子,想必就是那位后來的齊妃娘娘了。

右側(cè)是個小家碧玉的女子,眉眼間盡是打探。

婉儀跪下對著福晉行大禮,“妾身瓜爾佳氏.婉儀給福晉請安,福晉萬福金安”

四福晉只覺得一個書里走出的病美人,行動時旗裝輕漾如煙。

“快起來吧”四福晉聲音溫柔,又笑道“日后咱們都是一家子,何須如此”

這時自有幾個奴婢抬著托盤上前,婉儀剛要接過。忽然聽見一聲嬌俏的聲音:“妹妹這身衣裳倒是素凈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...”

福晉目不斜視,屋子里落針可聞。婉儀也不去接托盤中的茶盞,只等著福晉說話。

霎時,福晉忽然一笑。“瓜爾佳氏是八大姓之一,家族淵源。婉儀妹妹的禮儀自然是好的”

隨后打量著瓜爾佳氏的臉色,見她淡笑著。福晉心里對李氏更加不滿了,笑道:“賞”

這一聲賞,眾人便齊刷刷的看著婉儀。她心里是很不舒服的,只是今個兒是決不能耍性子的。

婉儀低頭對著福晉行禮“多謝福晉”

彎個腰,這便是她的第二個大老板了。

福晉手一拜,外頭靜觀齋的奴才們跪著接過賞賜。各自有規(guī)矩的出門去了,這讓李氏驚詫不已。

宋氏倒是穩(wěn)重,只是偷看一眼。絞著帕子,心里更加幸喜了。

李氏不蠢,掩面剛要說笑。婉儀跪下對著這個側(cè)福晉行大禮,李氏要發(fā)作都沒了用處。

只得接過婉儀的茶,抬手讓她起身時。杯盞不慎“滑落”,不知有意還是無意。

那熱茶飛濺在她手腕上,婉儀頓時覺得惡心不已。白皙細(xì)長的手腕,頓時通紅一片。

“哎呀,真是對不住”李氏掩口驚呼,眼中卻帶著得意“妹妹如此嬌嫩,如何能好好的伺候爺...”

“放肆!”

門前和主位上同時傳來聲響,福晉和宋氏急忙起身行禮?!版硪娺^貝勒爺”

李氏慌忙跟著行禮,險些倒下。

胤禛不知站在哪兒,面色沉如水。他看著福晉示意她請起,他則是大步走來。

目光垂在婉儀紅腫的手腕上,隨即冷聲:“蘇培盛,去請府醫(yī)”

“爺...”

李氏臉色煞白,忙著上前解釋

“妾身不是故意的..”

福晉站著冷眼瞧著,似乎及其看不起她。一旁的大丫鬟接過福晉的示意,忙上前扶起婉儀:“庶福晉快請起”

胤禛也不看李氏,徑直上前與福晉坐下?!肮蠣柤咽铣跞敫?,你們要多加照應(yīng)。”

聲音不重不輕,卻讓屋子里的人噤如寒蟬。

福晉心中苦澀,卻還是打折圓場。“是,她是個實(shí)誠的。妾身也喜愛的緊,只愿她身子養(yǎng)好些給暉哥兒添個弟弟妹妹”

這話讓胤禛的臉色變的好些個,婉儀低著頭似有些害羞。

李氏緊握著帕子,一臉委屈的望著四爺。

今個兒不若是這個賤人入府,她還不想進(jìn)這個正院。

一個搶了她喜歡的院子和寵愛,另一位卻是搶了她兒子的長子之位。她心里恨,今日便莽撞了些。

“婉儀妹妹身子弱些,妾身如今有府物和暉哥兒養(yǎng)著。實(shí)在分身乏術(shù),不若姐妹們初一十五的聚一聚便好。爺覺得可還行?”

宋格格和李氏此刻變成了鵪鶉,宋氏欣喜,李氏暗自狠婉儀。

“準(zhǔn)!”

婉儀大方的將禮給了兩個女人,有拿著一些孩兒能用的新奇玩具獻(xiàn)上。

“妾身在家中也偶有探究些小玩意給侄女,想著給福晉和小阿哥獻(xiàn)一份心意”

福晉倒是真心的笑著,只道她是個懂事的。

回靜觀齋的路上,婉儀望著自己包扎好的手腕。心里怒氣翻涌,冷著臉一路回了靜觀齋。

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,嘴唇立即紅潤。

一行人大氣都不敢出,只有院子里的小燕子得了外頭丫鬟的消息。急忙將昏昏欲睡的桃花拍醒,喂了幾口零食。

桃花聞著味道,在門前使勁的叫喚。

林嬤嬤滿意的看著這個干女兒,也不打眼的出去。只見到自家格格臉色好了不少,一頓數(shù)落桃花。

見此,院子里的丫鬟紛紛呼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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