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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危險

傍晚的時候,那橙紅色的夕陽就像一層薄薄的紗,輕輕蓋在樓道上,把每一寸墻都染成了暖烘烘的橘紅色。

陸城在三樓的轉(zhuǎn)角那兒靜靜地站著。

他左手纏著繃帶呢,繃帶上有淡淡的血漬滲出來。

在夕陽的光照下,這血漬看著特別扎眼。

他不自覺地摸了摸懷里用舊校服包著的金屬箱。

他的手指頭隔著那粗糙的布料,能很清楚地感覺到箱子傳來的涼意,這涼意就像泡在冰水里的鐵似的,冷得刺骨。

“小陸,回來啦?”門剛被推開一道小縫兒,柳長青那帶著關切的聲音就從客廳慢悠悠地傳過來了。

這個退休的老警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拿著一杯陸城媽媽泡的茉莉花茶呢。

那茶香一縷縷地在空氣里散開。

看到陸城進來了,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,臉上帶著點擔憂的神色,說:“你媽說你今天出去做兼職了,怎么還受傷了呢?”

陸城勉強擠出一個好像很輕松的笑容,趕緊把金屬箱往身后藏了藏。

他用余光看到媽媽柏鈴正小心地往茶幾上放切好的蘋果。

蘋果散發(fā)著清新的香味,可是媽媽眼角的皺紋里,還留著沒消散的擔憂呢。

陸建國老爹就坐在柳長青的對面呢,手里頭死死地捏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繳費單,這可是上個月的電費單,都拖了半個月沒交了。

“不是說這事兒。”柳長青伸手輕輕摁住陸建國老爹要往廚房去的肩膀,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,“這三天啊,我在小區(qū)里蹲守的時候,瞧見了四個陌生面孔。昨兒半夜兩點的時候,三單元樓下停了一輛沒牌子的黑車,開車那家伙戴著鴨舌帽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你們家窗戶,就沒挪開過。”

陸城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,就好像有只看不見的手把他的心給緊緊揪住了似的。

他腦袋里一下子就蹦出保險庫里那只張牙舞爪的空間異獸了,又想起錢正陽在出任務之前,說得輕飄飄的“普通押運”,他的喉結(jié)就不由自主地動了動,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發(fā)顫了:“柳叔,您咋就確定人家是沖著我們來的呢?”

“上周三,你去市立圖書館查古籍去了;周四傍晚呢,你在老城區(qū)的藥鋪買了三斤紫背天葵;周五凌晨……”柳長青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破破舊舊的小本子,慢慢翻到最新的那一頁,“你和陳鋒跑到城南的廢棄工廠去了?!彼仙媳咀拥臅r候,手指關節(jié)輕輕敲了敲本子的封面,特別堅定地說,“我當片警都二十年了,那些踩點的人啥樣兒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?!?

柏鈴手里拿著的蘋果刀“當”的一下就掉到案板上了,那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廚房里來回響著。

陸建國“騰”地一下站了起來,雙手死死撐在茶幾上,整個身子止不住地直打哆嗦,聲音里都透著驚恐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小柳啊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咱家里欠的錢啊?”

“爸,媽?!标懗勤s忙快走了兩步,扶住父親。

他的掌心碰到父親那瘦得嶙峋的骨節(jié),那冰冰涼涼的感覺,就跟摸到家里那老冰箱結(jié)的霜似的。

三個月前呢,父親在工地干活的時候把腿給摔斷了,那個沒良心的包工頭撒腿就跑了。

家里為了湊夠手術費,沒辦法就借了高利貸。

這才過了三個月,利滾利的,一下子就漲到十五萬了呀。

這么大一筆債,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似的,壓得全家人都快沒法喘氣兒了。

陸城使勁兒把喉嚨里那股酸澀的感覺給壓下去,轉(zhuǎn)頭看向柳長青的時候,臉上又恢復了平靜,很堅定地說:“柳叔,謝謝您提醒,我心里都清楚著呢。”

柳長青走了之后,陸城一聲不吭地走進廚房,幫著母親洗碗。

水“嘩嘩嘩”地流著,那聲音就像是一首特別沉重的曲子一樣,訴說著生活有多么不容易。

柏鈴突然用濕乎乎的手抹了一把臉,帶著點兒哽咽的聲音說:“城城啊,要不……要不咱們把那套老房子給賣了吧?”

“媽,那可是奶奶留給我的房子啊?!标懗且贿叞淹氲牍窭锓牛贿吢犞A鲎舶l(fā)出的清脆響聲。

就在這響聲里,他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今天早上看到的房產(chǎn)中介貼在樓道里的廣告,上面寫著“老城區(qū)學區(qū)房急收,單價八千”。

那套五十平的老房子能賣四十萬呢。

可要是真賣了,他們一家三口就得擠在四十平的小兩居里了。

那小兩居小得很,父親坐輪椅在里面連轉(zhuǎn)身都費勁。

陸城一想到這兒啊,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似的,一陣刺痛。

“我明天去大通公司把兼職費結(jié)了。”他關上水龍頭,水珠順著手指縫滴到圍裙上,滴答滴答的,聲音很輕。

“這錢應該夠還這個月的利息了。”

陸城走在去大通公司的路上,心情特別沉重。

街邊的路燈昏昏暗暗的,發(fā)黃的光就好像在講他心里頭的那種迷茫呢。

他腦袋里啊,老是出現(xiàn)家里的那些難處,還有那個神秘的金屬箱,腳也變得沉甸甸的,走起路來不那么輕快了。

大通公司的電梯在十八樓停住了。

陸城剛從電梯里出來,林雨薇就輕巧地迎了上來。

她今天穿了件墨綠的西裝裙,那顏色特別優(yōu)雅,和她白白的皮膚配起來可好看了。

頭發(fā)呢,發(fā)尾卷成小波浪搭在肩膀上,和做任務時候扎的高馬尾完全不一樣,就像換了個人似的。

“陸同學。”她把陸城懷里的金屬箱接過去,手指頭在陸城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。

就這么一下,陸城突然感覺有一股很奇怪的電流一下子傳遍了全身。

“錢總正在辦公室等你呢?!?

錢正陽的辦公室里,沉水香的味道又濃又醇,滿屋子都是這個味兒。

陸城剛一坐下,就瞅見對面那人瞅著金屬箱的眼睛亮得邪乎,那眼神里的貪婪啊,就跟餓了三天的狼瞧見肉似的。

“好,好?。 彼B著說了兩個好字,手伸出來想碰箱子,可又一下子縮回去了,眼神里還帶了點猶豫。

接著呢,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皮的文件夾,慢悠悠地推了過來,說:“這里頭是十萬的現(xiàn)金支票,密碼就是你的生日。”

陸城瞟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額,嚯,比任務說好的五萬多出一倍呢。

他心里頭不由得就犯起了嘀咕,捏著文件夾的手不自覺地就攥緊了些,說話的聲音里都透著警惕:“錢總啊,任務內(nèi)容里可沒說有啥額外獎勵啊?!?

“這是給你臨危不亂的獎賞。”錢正陽往老板椅上一靠,手指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金屬箱,敲得叮當直響。

“小陸啊,我可是查過你的資料的。氣血考核的時候,你在全校排倒數(shù)第三,就這,你還能從空間異獸手底下把箱子搶過來;你練的那古神呼吸法都是野路子,可昨天保險庫的監(jiān)控顯示,你就靠著那套步法,躲開了十七道空間光束呢?!彼洳欢〉赝耙惶缴碜樱抗庀孟竦蹲右粯?,緊緊地盯著陸城,“你就不覺得,你比那些個所謂的武道天才,更適合走這條路嗎?”其實啊,錢正陽背后和金屬箱背后的勢力有著扯不清的關系,他心里明鏡兒似的,知道陸城身上藏著巨大的潛力,這就是為啥他這么看重陸城的重要原因。

陸城的后背直冒冷汗,一種說不出的害怕一下子就涌上了心頭。

他記起系統(tǒng)面板上的任務提示,是要“成為讓世界都害怕的大反派”呢,又想到古神八式殘頁里寫著“只要是我碰到的,都跟因果有關系”,可他臉上還是笑得特別單純:“錢總,您可太抬舉我了,我就是個想多掙點生活費的窮學生罷了?!?

這時候林雨薇突然插了句話:“錢總,陸城同學還受著傷呢?!闭f完她就遞過來一個醫(yī)藥箱,她的指尖在陸城的手背上多停了大概兩秒,她眼睛里好像藏著什么事兒似的。

“Z - 137的具體情況……等你能打開它的時候,你自然就會知道了?!?

下樓的時候,陸城摸了摸口袋里的支票,那支票的手感讓他心里稍微踏實了一點。

電梯的鏡子里映出他緊緊繃著的下頜線,錢正陽的話就像根刺兒一樣扎在他心里,林雨薇那種想說又不說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心里沒底兒。

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,他假裝系鞋帶,用余光偷偷看玻璃門的倒影,發(fā)現(xiàn)三樓陽臺站著個穿黑風衣的男人,正拿著望遠鏡對著他看呢。

那個男人的影子在玻璃門的倒影里看著特別陰森,陸城心里一下子就覺得涼颼颼的。

天慢慢黑下來了,暮色越來越濃,天空被染成了很深的紫色,就像一塊特別大的幕布在慢慢落下來似的。

陸城轉(zhuǎn)身拐進了一條很窄的巷道,巷道里有一股潮濕的腐臭味道彌漫著。

身后老是有腳步聲,就一直跟他保持著五步遠的距離。

他都能清楚地聽到對方皮靴踩在積水里發(fā)出的“吱呀”聲,在這靜悄悄的巷道里,那聲音可太扎耳朵了。

陸城一邊小心地走著,一邊心里琢磨著咋能甩掉這個跟蹤的人呢。

他故意把腳步放慢,冷不丁地又加快速度拐進了一條小巷子,然后麻溜兒地躲到一個墻角后面。

他大氣都不敢出,安安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,心在胸腔里“撲通撲通”跳得可厲害了。

過了一陣兒,他聽到跟蹤者的腳步聲慢慢變遠了,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來,接著往家的方向走。

夜里十一點的時候,陸城總算是鉆進了儲物間。

這里到處都堆著他從小到大用過的課本,還有他爸的舊工具,他媽的嫁妝木箱,空氣里都是一股舊舊的味道。

他把金屬箱放在水泥地上,借著手電筒的光,能看到箱面上刻著的古老符文泛著幽藍幽藍的光,那光就像鬼的眼睛似的,好像在講著古老的秘密。

“古神八式·破妄”。

他閉上眼睛,照著殘頁上的法子運轉(zhuǎn)氣血。

指尖剛碰到箱子表面,就跟被雷擊中了一樣,一下子彈開了。

為啥呢?

因為箱子里傳出來的波動,居然和他練古神呼吸法時氣海的共鳴一模一樣!

“咚!咚!”

心跳聲特別大,震得耳膜生疼,就好像戰(zhàn)鼓在耳邊敲呢。

陸城咬著牙,又把手按上去了。

這一回啊,他清楚地感覺到箱子里有東西在動,就像被裹在繭里的蝴蝶,正用翅膀拍打封印呢。

“咔嚓”一聲,他左臂的傷口裂開了,血珠子滲出來,滴到箱子上,符文一下子亮得跟白天似的。

那光太刺眼了,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。

“??!”他一個踉蹌,把身后的舊木箱給撞翻了,藥瓶啊、草藥啊撒了一地,發(fā)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。

這時候,腦海里突然炸響系統(tǒng)提示音:“警告!宿主你強行用還沒完全掌握的古神秘法,空間異能反噬更嚴重了!”

他抓了一把紫背天葵就塞進嘴里,那苦澀的汁液和著血味在嘴里散開,這味道差點讓他吐出來。

借著月光,他看到金屬箱表面的符文在變淡,箱子底部呢,模模糊糊露出一個三角形的凹陷,看著就像個鑰匙孔。

“城城?”

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,聲音里帶著一點擔憂呢。

陸城慌里慌張地把箱子往舊棉被底下一塞,打開門的時候還強擠出一絲笑,說道:“媽,我在找以前的錯題本呢。”柏鈴端著一碗紅糖姜茶,鬢角的白發(fā)在燈光下特別扎眼,那白發(fā)就像歲月刻下的印子,看得陸城心里一陣難受。

“明天早上就有催款電話了,你爸說……說咱們把冰箱賣了吧?!?

陸城接過碗,姜茶冒出來的熱氣把視線弄得模模糊糊的,不過那股熱氣卻讓他心里暖乎乎的。

他一下子就想起老爸摔斷腿那天,躺在工地的水泥地上還說“沒事,爸還能扛”;又想起老媽為了省公交錢,大冬天的要走五公里路去菜市場;還想起柳長青本子上寫的“生面孔”,錢正陽那發(fā)亮的眼睛,還有金屬箱里那個活著的玩意兒。

這時候,手機在褲兜里震動起來。

他伸手掏出來一看,屏幕上有一條匿名短信,發(fā)件人顯示是“未知號碼”,短信內(nèi)容就一行字:

“想救你爸媽,明晚十點,城南廢棄碼頭?!闭f實在的,這條匿名短信背后啊,是一股神秘的勢力在偷偷搗鬼呢,他們好像對陸城和那個金屬箱有很大的想法。

陸城輕輕把紅糖姜茶碗放在床頭柜上,碗底碰到木頭發(fā)出很輕很輕的脆響。

老媽的腳步聲慢慢遠了,他悄悄掏出手機,大半夜的,那手機屏幕發(fā)出的藍光可真扎眼啊。

匿名短信的提示框還亮著,上面寫著:“想知道真相嗎?午夜,廢棄工廠見?!?

他低著眼皮瞅著短信,大拇指不知不覺就在手機邊上蹭來蹭去。

廢棄工廠?是城南那座嗎?

上禮拜他和陳鋒為了找個能修煉的清凈地方去過一回。

那廠房的外墻爬滿了枯藤,那些枯藤就跟一條條大蟒蛇似的,把廠房纏得死死的。

車間里到處堆著銹得不成樣子的機器,機器上的鐵銹在月光下閃著那種讓人心里發(fā)毛的光,這地兒確實適合藏秘密。

突然,意識里的系統(tǒng)面板閃了一下,任務欄蹦出一行小字:“未知勢力邀約,是否觸發(fā)隱藏任務?”陸城的瞳孔一下子縮了縮,這可是系統(tǒng)頭一回對這種不明確的事兒有反應啊。

他就想起錢正陽說的“更適合走這條路”,還有金屬箱里那團有共鳴的波動,喉嚨不禁動了動。

窗外傳來野貓的叫聲,那叫聲又尖又慘,就好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樣。

他一下子抬起頭看向窗戶。

月光被防盜網(wǎng)切成一塊一塊的,落在床沿的舊校服上,這校服就是之前藏金屬箱的時候用的。

柳長青說的生面孔、張威的跟蹤,還有錢正陽發(fā)亮的眼睛,這時候就像亂成一團的麻繩似的纏在一塊兒了。

要是這短信是個坑呢,去赴約就跟羊闖進老虎窩似的,準沒好果子吃;可要是短信說的是真事兒,不去的話,說不定就永遠搞不清楚箱子里的秘密了,爸媽也可能保不住。

“爸的腿還沒徹底好呢,媽這兩天老是揉腰?!彼÷曕止局?,手指在床頭柜上那張全家福照片上輕輕劃過。

這照片是他十歲那年拍的,爸爸抱著他,媽媽笑得眼睛像月牙似的。

抽屜最底下還壓著高利貸的催款單呢,十五萬啊,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心頭。

不過比起這錢,他更怕哪天回到家,看到爸媽被人堵在門口。

他打開書桌抽屜,拿出用紅布包著的古神八式殘頁。

這殘頁的邊兒上有燒焦的痕跡,可一直透著那種溫潤的光,就像一塊有靈性的玉似的。

他腦子里浮現(xiàn)出“破妄”那頁的口訣,就把殘頁塞進了里面的口袋,又從藥瓶里倒出兩顆紫背天葵藥丸。

這藥丸是上次采的草藥熬成的,吃了能很快恢復氣血。

出門之前,他站在爸媽房門口聽了聽動靜。

爸爸的呼嚕聲很輕,就像輕柔的海浪,一起一伏的。

媽媽翻了個身,被子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音,就像是夜里的輕聲細語。

他摸了摸褲兜里的鑰匙,把家門反鎖了兩遍,又把備用鑰匙塞到門口的腳墊下面。

要是真出了啥事兒,柳叔應該能來搭把手。

這夜色濃得就像化不開的墨一樣,又黑又沉。

陸城就著巷口路燈的光往前走,那影子被拖得老長老長的,在地上晃晃悠悠的,就跟他心里那種孤單的感覺似的。

他故意繞了三條街呢,每次轉(zhuǎn)彎的時候,都假裝低頭系鞋帶,就為了看看有沒有人跟著他,聽聽后面有沒有腳步聲。

走到老郵局那兒的時候,櫥窗里的電子鐘顯示已經(jīng)十一點五十分了,離約好的午夜就差十分鐘了。

廢棄工廠的鐵門半掩著,一靠近,那鐵銹味和潮濕的泥土味就直往鼻子里鉆,可難聞了。

陸城沿著墻根慢慢蹭著走,腳底下小心地避開那些碎玻璃,月光一照,那些碎玻璃尖兒上閃著寒光呢。

廠房的窗戶黑黢黢的,就像怪獸的眼睛似的,感覺在黑暗里偷偷盯著他的每個動作。

他在離大門五步遠的地方停住了,古神呼吸法在身體里轉(zhuǎn)起來以后,耳朵突然變得特別靈,在風刮過斷墻發(fā)出的嗚嗚聲里,好像聽到了一點金屬摩擦的輕微動靜,就像是有人在挪動機器零件似的。

他的手指放在內(nèi)側(cè)口袋的殘頁上,心跳得砰砰響,那聲音就像敲戰(zhàn)鼓一樣,讓他心里涌起一股勁兒,想要往前沖。

這時候系統(tǒng)提示音又響起來了,原來是任務確認:“宿主觸發(fā)隱藏任務【廢棄工廠的真相】,請小心探索。”

烏云把月亮遮了一大半,陸城的影子就隱沒在黑暗里了。

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黑洞洞的廠房大門,喉嚨那塊像有個小老鼠在跑似的,上下動了動。

然后呢,他咬咬牙想抬腳進去,腳都抬起來了,可到了門檻那兒,就跟被施了魔法一樣,一下子定住了。

這時候,風呼呼地吹過來,把他額頭前那幾綹碎頭發(fā)都給掀起來了,他那下巴的線條緊緊的,看著就很緊張。

為啥呢?

因為他瞧見那門里面的陰影里,好像有個啥東西輕輕晃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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