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戲太多
- 女帝自重,臣不吃軟飯
- 輕不語
- 2069字
- 2025-05-13 17:03:30
“殿下,千萬不要心存僥幸,以為這人渣會顧忌你的想法,白白放過逼你嫁給他的機會。”
似乎是覺得自己無憑無據的,說服力不夠,李旭又冷聲說道:
“以前我也以為他本性純良,是個俠肝義膽的正道修士,直到小師弟拜入宗門以后,我和師尊師姐她們才逐漸看清他的真面目,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!”
說著,他走到陸妙音身旁,正對蘇良,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言語之間,語氣卻是愈發不善。
“想當初小師弟十二歲入門,我和師尊她們見小師弟善良淳樸,一心為他人著想,便由衷地喜歡他,對他多有關照,卻沒想到因此引起了這小人的嫉妒和埋怨,從那以后他就處處針對小師弟,也是從那時候開始,我才認清了他的小人嘴臉。”
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,一副恨不得出手教訓蘇良的模樣。
“就因為嫉妒小師弟受到我們額外關照,他就變著法欺負、甚至是折磨小師弟,每天不是以鍛煉小師弟的名義讓他往返幾十里之外挑水,就是以磨礪他心性膽魄的名義大晚上把他丟到亂葬崗,讓小師弟一個人面對無數孤魂野鬼,直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,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……”
聽到這話,周圍眾人不由得一臉詫異地看著蘇良。
他們中有的人聽過蘇良的事,但也只知道他自廢修為離開玄天宗,被天瀾女帝派人接回圣京,繼承忠義侯的爵位并接任繡衣衛指揮使同知一職。
至于具體的,他們就不知道了,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么勁爆的隱情。
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說,他們只會將信將疑,但李旭方才都說了,作為他曾經的師兄,李旭的話自然可信。
也就是說,這蘇大人,看著正義凜然,方才一副要以陛下,以國朝法度為先,秉公執法的模樣,實際卻是個心胸狹隘、妒忌心極強、連同門師弟,還是一個十二歲小孩子都容不下的卑鄙小人?
一念至此,他們看向蘇良的目光頓時流露出鄙夷之色。
李旭繼續道:“他總是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變著法欺負小師弟,還騙小師弟說這都是為了他好,不準他告訴我們,要不是師尊意外發現小師弟身上不正常的傷口,進而發現他精神和靈識受損,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這混蛋騙多久,怕是小師弟被折磨死我們都不知道。”
“即便如此,小師弟還以為他是個好師兄,在師尊懲罰他的時候為他求情,結果他不但不領情,還怪小師弟害他被罰,后來更是多次針對小師弟,害得小師弟數次險死還生,要不是小師弟命大,每次遇險都有奇遇或者貴人相助,只怕早就死在某個秘境了。”
“尤其是上次紫云秘境之行,他在知道小師弟意外獲得九曲雪蓮后,竟暗中勾結魔門妖女殷璃襲擊小師弟和小師妹,好在小師弟命不該絕,重傷掉下的懸崖崖底是一位上古大能傳承之地,不僅大難不死,還獲得了那位大能的傳承秘法,帶著小師妹逃出了紫云秘境。”
陸妙音看向蘇良的表情徹底變了,眼中同樣浮現出明顯的厭惡之色。
下一秒,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,她的臉色微微發白。
朱先生落在這樣的人手上,我真的還救得了他嗎?
想到這,她不由得瞳孔一縮,腦子里登時浮現出兩個畫面。
一個畫面是蘇良獰笑著,一邊脫去身上的袍服,一邊朝她接近,嘴里還吐出各種污言穢語,而她則躺在床上,衣著單薄,淚流滿面,眼神空洞,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。
而另一個畫面,卻是蘇良提著一把大刀,對朱桂他們手起刀落,而后朱桂等公主府客卿尸首分離,倒在血泊中。
最后畫面一閃,朱桂他們單手提著自己的腦袋,朝她質問:“殿下為何不救我?難道殿下忘了,戾太子謀反時,我等是如何拼死救下殿下的嗎?”
兩個畫面不斷糾纏,在腦海中不斷閃爍。
一邊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的封樾,一邊是忠心耿耿且多有恩義的朱桂,這兩人對她而言都是難以割舍的存在。
無盡的糾結,讓她忍不住緊皺眉頭。
好在她雖然臉上滿是痛苦之色,但沒人知道她現在在想什么。
蘇良也沒有讀心術,不然高低得翻著白眼吐槽她一句:妹子,你戲別那么多,老子對你沒有一丁點想法。
李旭見陸妙音動搖,當即趁熱打鐵道:
“小師弟和小師妹歷經九死一生回到宗門后,師尊得知真相,雖然痛心疾首,想不通他這幾年為什么會變得如此卑鄙無恥,但還是忍無可忍地將他逐出了天劍峰......”
說到這,他莫名停頓了一下,而后眼中莫名流露出復雜之色。
片刻后,他微微仰起頭,看著面前依舊面無表情,仿佛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的蘇良,猶豫了一下,他才緩緩開口,繼續道:
“也許是他還殘存著一絲良知,離開天劍峰之前,他抽出了自己的極道靈根交給師尊,以還師恩。”
聽到這話,眾人不由得一臉驚訝地看著蘇良,沒想到方才在李旭口中如此卑劣的他,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。
不過李旭眼中的復雜之色只是停留了一瞬,便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但即便如此,相比起他卑劣的本性,這點良知依舊微不足道,殿下,你可千萬不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,不然這輩子就完了。”
話音落下,在場的所有人紛紛一臉緊張地看向陸妙音。
“這位大人說的沒錯。”
一個侍衛實在看不下去了,站出來勸道:“殿下莫要沖動,此事未必沒有轉機。”
一旁的侍衛紛紛開口。
“老張說得對,殿下三思啊!”
“而且事態說不定根本沒有這家伙說的這么嚴重,他只是在危言聳聽。”
“殿下......”
蘇良:“.......”
所以說,老子什么時候說過“只要殿下怎么怎么樣,我就放過這些人”之類的話了?
老子特么的什么都沒說好嗎?
為毛你們這些人就認定了老子一定會順著晉陽公主的話提要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