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，他剛到溪邊洗衣服的地方，往婆娘堆里找程錦悅，就聽到張翠蓮在說程錦悅的壞話，說得有鼻子有眼的，把程錦悅這么好的姑娘，說成四處勾搭人的浪蕩姑娘。

這妥妥在毀人名聲，要讓程錦悅去投河?。?

曹蠻哪里能忍，說他可以，他確實暗戳戳覬覦程錦悅。

但說程錦悅不行，那么好的姑娘，哪是這寡婦能編排的。

這不，程錦悅看到的就是這一幕，曹蠻氣沖沖跑到八卦中心，把中間講得起勁的人，給一腳踢到溪水里了。

她還聽到曹蠻惡聲惡氣的罵人：

“張翠蓮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？在這亂嚼舌根，毀人名聲?！?

“你信不信俺跟村長說，你亂嚼舌根毀人名聲的事，他會做主把你送回娘家，俺清泉村可不會讓長舌婦呆著?！?

“你這樣的婆娘得虧丈夫早死，不然他早把你打死了，輪得到你出來說別人閑話！”

“還錦悅姑娘勾引俺，俺看你就是因為錦悅姑娘長得好看，自己長得丑，心生嫉妒氣不過，才混亂攀咬毀人名聲?！?

“還錦悅姑娘勾引人，俺看勾引人的人是你這個寡婦吧？走個路那屁股都快扭出二里地了，跟別人都沒屁股似的?！?

曹蠻快被氣死了，但人還在溪水里，一時半會上不來，這還是個寡婦，沒丈夫、沒兄弟，想錘人都找不到人錘。

曹蠻快氣炸了，雙拳緊握氣憤的踢了一腳腳邊的石頭，看到周圍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婦人們，他又繼續輸出：

“俺警告你們，以后誰敢傳閑話，混亂編排人，俺打得他爹娘都不認識！”

張翠蓮被踢到水里時就有些懵，整個人跟個青蛙似的撲水里了，剛站起身緩一口氣，現在又被這莽漢跟潑婦罵街似的罵了一頓，氣得臉色漲紅，都忘了自己還在水里站著，指責回罵道：

“曹蠻漢，你他娘對女人動手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？”

張翠蓮越想越氣，自己既然被個沒娶妻的漢子踢水里了，看以后誰敢嫁他，還說自己走路扭屁股，她哪里能忍：

“就你這樣的，以后娶了妻，那都是打媳婦的貨，今天這事，我要傳出去，看你以后咋找媳婦?！?

曹蠻可不在乎這些，不打女人的事也不存在，在他眼里，除了程錦悅能讓他當女人對待。

其他人？那還沒個肉包子香呢。

在乎什么名聲？在乎傳不傳出去？他是那樣在乎名聲的人嗎？惹到他了，照打不誤，他都后悔才踢了一腳就把人踢水里了，想動手還得下溪水里去：

“你管俺是不是男人？打不打女人？找不找媳婦？俺今天就對你動手了，你能咋滴？”

罵著還不解氣，還想到水里把這寡婦揍一頓，但還好，程錦悅過來了，并且及時拉住了他：

“別沖動，有話好說，別動手?！?

曹蠻聽到程錦悅的聲音，及時回過了頭，臉上是欣喜，但想到程錦悅應該聽到了那些話，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替程錦悅委屈。

明明這么好的姑娘，就因為長得好看像天仙，就遭人妒忌被人混亂編排，他義憤填膺的說道：

“這娘們嘴巴不干凈，你先去洗衣服，等會俺把事解決了，俺去找你拎衣服回家。”

曹蠻現在只知道讓程錦悅離遠點，這樣就能少聽些胡言亂語，所以一個勁的把程錦悅往外推。

但他們這樣拉拉扯扯的樣子，張寡婦卻看在了眼里，她一邊上岸一邊嗤笑：

“這里這么多人呢，你們還這樣拉拉扯扯的，你們自己說你們沒勾搭上，誰信??！我看呢，再過不久這孩子都快生出來了吧？這還清清白白？騙鬼呢？”

“還怪我亂說，你們不亂勾搭，我能亂說？自己不正經就怪不了別人嘲笑。”

動手張寡婦是占不了什么便宜，但她也不是吃素的，她可忍不了被人踢下水的氣，這不，一逮住機會就開始嘴賤了。

這也是曹蠻不在村里長大，她不知道曹蠻的性子，她要是知道，指定不敢惹。

曹蠻不僅揍人，他還不顧男女老幼，惹他生氣了，先動手出氣了再講大道理。

曹蠻這次是真怒了，程錦悅也不想攔人，因為她也生氣，還真是長了一張嘴，開口閉口就是噴糞。

曹蠻一把就抓住了張寡婦的頭發，張寡婦罵完人，心里舒暢極了，正要上岸就被抓住頭發，一把往水里推，不會讓她憋死，時不時還會讓她吸口氣，但這樣的行為侮辱性是真的大。

周圍人都被曹蠻嚇傻了，愣是這樣看了足足一分鐘，這才有人反應過來，趕忙拉扯曹蠻：

“曹蠻子，別沖動，隨便教訓教訓就得了。”

“是啊，是啊，她沒丈夫又沒公婆，是個沒人管的寡婦，這嘴才這么臭，別跟女人一般見識，可別鬧出人命來?！?

程錦悅也怕出人命，畢竟這事還是因她而起，曹蠻只不過是想給自己出氣，她雙手拉住曹蠻往后扯，趕忙說道：

“她也受到教訓了，以后肯定不敢了，快放手，會出人命的。”

曹蠻聽到了程錦悅的話，但他沒聽，都教訓人了，怎么也要讓人知道怕，這樣她下次就不敢了，他不以為意的解釋：

“沒事，俺有分寸，她死不了，沒人教訓她，管管她這嘴，她以后得上天，俺這是做好事。”

程錦悅是真怕出人命啊，因為曹蠻就是個蠻牛，人壯力氣大，能吃能睡還沒點分寸，別人生命力可沒他頑強：

“教訓夠了，她肯定不敢了，你快放手?！?

曹蠻見程錦悅焦急，還能抽空安慰他：

“俺有分寸，你別擔心，她死不了。你要是害怕就去樹蔭下坐會，俺很快就能解決，俺今天就給她治好這亂說的毛病。”

“不管管她這嘴，以后還是長個嘴就到處說人壞話，壞人名聲，她今天剛這么編排你，這就是她該受的?！?

而張寡婦這回也知道害怕了，哭喊著認錯：

“我不敢了......我以后......再也不敢了?！?

“我以后......不說別人壞話了，我......真的知道錯了，求求你.......放了我吧?！?

曹蠻聽到這認錯的話，這才把人提了起來，扔到了岸邊。

張寡婦的哭喊聲，還引來了幾個漢子，都是在附近地里忙活的人。

來最快的人是村里的瘦猴，他看到了曹蠻把張寡婦扔地上一幕，尤其當他看到濕了衣服的張寡婦，那楚楚可憐的樣子，那眼睛都直了：

“蠻子，你干啥欺負張寡婦？”

剛說完抬眼，又看到了曹蠻身后的程錦悅，眼睛頓時都瞪大了，他喃喃出聲：

“可真好看??！”

曹蠻一拳就懟了下去，瘦猴也和張寡婦躺一塊了。

曹蠻最是討厭別人色瞇瞇看程錦悅，這瘦猴不僅替張寡婦鳴不平，還他娘的直勾勾看著程錦悅，這哪是他能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