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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回府

別害怕?都拿刀對著自己了,還能不害怕?

孟長寧定了定神道:“少俠,你都說不傷我,可這刀還架人脖子上又是什么意思?”

蒙面人似是聽到“少俠”二字覺得有些意外,稍稍將刀往下移了半分,但并未完全離開。

孟長寧覺得有些無語,“我不過是個弱女子,要是真敢耍花樣,恐怕下一秒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了,小女子還是惜命的。”

蒙面人聽后微微挑眉,倒是覺得眼前的女子談吐冷靜,有些膽量,況且她說得也有道理,索性放開了她。

孟長寧微微側(cè)身看過去,眼前男子一身黑色勁裝,身材頎長。左眼上方還殘留著一抹未干涸的血跡,伴隨著狂舞的燭火給他本就硬朗的眉眼平添一股肅殺之氣,如剛殺人無數(shù)的地獄修羅。

而蒙面人同樣也在打量孟長寧,女子一身素白中衣,墨黑的披發(fā)很好地勾勒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,一張未施粉黛的清素臉蛋,杏眼微微上挑,眸色卻清凌凌的,就這么站在那兒,活像個嫵媚而又單純的小狐貍。

此時,外面?zhèn)鱽泶何嗟穆曇簦骸靶〗悖缓昧耍【冃趟镜娜艘^來,他們頭兒非說賊人進(jìn)了宅子里,都派人把院子圍起來了。”

霎時間周圍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,一條長長的火線將整間屋子都包圍起來,靜謐的夜色瞬間染上了點(diǎn)點(diǎn)星火。

孟長寧道:“少俠,我不管你是因?yàn)槭裁幢痪冃趟镜娜怂巡叮乙膊幌肴巧线@些事,你且尋個地方躲著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雖說著好,可行動上也就是隨意走動打量,看起來絲毫不著急。

孟長寧:“你還不藏起來?”

蒙面人有些無奈,“姑娘,你看這房間有躲的地嗎?”

孟長寧完全不想被當(dāng)成窩藏罪犯的同黨,可看他長得高大,估計躲哪都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于是當(dāng)機(jī)立斷抓住他手臂將他拖到了床邊。

蒙面人一怔,“姑娘這是?”

“躲床上。”孟長寧斬釘截鐵地道。

蒙面人明白她意思,不再多說什么,麻溜地鉆了進(jìn)去,一股香味瞬間竄進(jìn)了鼻腔,和這女子身上的味道一樣。

孟長寧將被褥緊緊壓實(shí),自己又搬了另一床被褥,然后脫掉中衣躺下,過程中她也時刻關(guān)注旁邊的人,還好此人守禮。

“你們不能進(jìn),這是我們家小姐的閨房。”

“我們一路追查,這賊人翻進(jìn)了這院子,其他房間都已經(jīng)查過了,只有這一間還未搜查。”

“那也不能進(jìn)!”

“緝刑司辦案,閑雜人等,給我讓開!”

“春梧,讓他進(jìn)來。”孟長寧高聲道。

門被推開,一個身著緋色公服的男子挎刀大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
房間里響起孟長寧清冷的聲音:“大人深夜闖入女子閨房,是何用意?”

緋衣男子拱手道:“某是緝刑司的司長裴越,今日因追查賊人行蹤,才冒然闖了女郎的閨房,若是因此冒犯了,還請擔(dān)待一二。”

孟長寧笑道:“自是不敢耽誤大人辦案,只是大人也瞧見了,這里就只有小女子一人,哪來什么賊人?”

裴越顯然不信,“有沒有,還得看看才行。”

四處搜查無果,又把視線投向中間的床榻。

孟長寧察覺到了他的意圖,直接掀起紗幔,露出了一張略帶潮紅的臉和一抹香雪酥肩,微微一笑道:“大人,難道你還想上小女子的床來檢查?”

裴越有些尷尬,連忙瞥開了眼,后退了幾步道:“自是不會。”

孟長寧:“大人,這賊人既然這么狡猾,肯定早跑了,與其把時間浪費(fèi)在我這,不如再去城里搜搜看,說不定還能逮到。”

“女郎說得是。”

裴越又看了眼床榻,才不甘不愿地退出去。

一群人嘩啦啦進(jìn)來,又嘩啦啦離開。孟長寧起身出去安撫了受驚的春梧,待回去檢查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蒙面人已經(jīng)走了。

……

此時,洛陽西北城郊的一處宅子內(nèi)。

幾位身著青衫布衣的壯漢圍在一塊,腳下丟著剛換下來的黑衣,其中一位短須漢子擔(dān)憂道:“小王爺為我們引走了緝刑司的人,也不知道現(xiàn)在如何了?”

另一人道:“以小王爺?shù)纳硎謱Ω秴^(qū)區(qū)緝刑司還不簡單?”

其余人紛紛附和道:“是啊,小王爺?shù)纳硎挚刹槐犬?dāng)年的將軍差啊。”

提起將軍,眾人又一陣唏噓:“若不是十三年前打的那場仗,將軍又怎會命喪北地?”

他們口中的將軍正是大燕朝赫赫有名的鎮(zhèn)北大將軍楚銘,先帝時期因?qū)伊?zhàn)功,被破格封為鎮(zhèn)北王,乃大燕開國以來第一位異性王。

十三年前,外族入侵,楚銘奉旨出征,于盧龍塞擊退敵軍,恰逢長安出現(xiàn)叛亂,正要回去支援,可那些剛被打趴下的蠻族竟然又卷土重來了。

不得已楚銘只好放棄回京的打算,先著力應(yīng)對眼前的敵人,然而先前一役,已經(jīng)折損太多兵將,糧草也不余多少。

無奈只好讓手下心腹先回去求援兵和糧草,結(jié)果等了半個月,都沒等來任何消息。

盧龍塞就這么被攻破了,楚銘也被活活圍困而死。

“唉,當(dāng)年損失的又何止我們將軍一人,那袁家的小子不也沒了。”

楚氏和袁氏是大燕兩大將門世家,只不過一個深植京城,一個堅守幽州。

這時,門被敲了兩下,短須漢子忙去開門,見到來人道:“小王爺,您沒事吧?”

被稱作小王爺?shù)恼莿倓偟拿擅婺凶樱?dāng)今大燕的鎮(zhèn)北王楚信。

楚信邊進(jìn)內(nèi)間,邊道:“沒事,出了點(diǎn)小意外。先派醫(yī)師看看劉猛怎么樣了,然后遣人送回幽州。”

短須漢子應(yīng)是,又道:“這次定是黑甲軍內(nèi)部出現(xiàn)奸細(xì),不然怎么可能被朝廷那幫蠢貨擒住。”

“暫且別打草驚蛇,等劉猛醒了后再說。”

楚信站定,目光淬著冷意,沉聲道:“你先在洛陽待著照顧劉猛,明日我先回長安。”

屏風(fēng)后,木桶里裝滿了熱水,氤氳朦朧。

楚信干凈利落地脫去上衣,露出背后虬結(jié)緊實(shí)的蜜色肌肉,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疤痕。

整個人沉入木桶里,緊閉雙眼,肩膀緊緊靠在桶壁內(nèi),不知怎么腦海里竟然浮現(xiàn)出那女子嬌艷的面龐。明明今天的劫獄險象環(huán)生,但好像最后只剩下那個披散著長發(fā)的女子,手執(zhí)燭臺的畫面。

起身,他換了身式樣繁復(fù)的華貴衣衫,將他健碩的身材完美遮掩住,頭發(fā)高高以金冠束起,俊美的一張臉上敷了層細(xì)粉,儼然一副長安風(fēng)流貴公子的打扮。

……

翌日,別院外停了兩輛馬車,正是孟家的車。一位穿戴富貴的老嫗從車?yán)镒呦聛恚呓哿丝坶T環(huán),見開門的是個丫鬟,頓時不悅道:“怎么是你?你家小姐呢?”

春梧撇撇嘴:“小姐還在梳妝打扮,煩請王嬤嬤稍等片刻。”

“這都幾時了?!你家小姐竟還在梳妝打扮?”王嬤嬤叉著腰,指著春梧道:“還有你這個不知尊卑、不知禮數(shù)的東西,難不成就讓我站在外面等?”

“喲,嬤嬤火氣真大,父親是讓你來接我的,可不是讓你在我這發(fā)脾氣。”

孟長寧從后面走了出來,直接擋在春梧面前道。

王嬤嬤見是孟長寧,倒是一驚,記得之前可還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樣子,幾個月后氣質(zhì)樣貌竟都變得不大一樣了,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:“大小姐說得哪里話,只是這丫頭實(shí)在不懂禮數(shù),老奴也不過教訓(xùn)一二。”

孟長寧:“我的婢女可容不得別人教訓(xùn),嬤嬤要想教訓(xùn),二妹妹的婢女倒是可以拿去練練手。”

“你……”王嬤嬤氣結(jié),只好又道:“大小姐,時候不早了,收拾好就可以上車了。”

“嬤嬤先上去吧。”孟長寧道:“我的馬車還沒到呢。”

王嬤嬤:“……”

此時,遠(yuǎn)處發(fā)出“嘚嘚”馬蹄聲,一輛裝飾華麗精致的馬車駕了過來,后面還跟著五輛馬車。

王嬤嬤莫名道:“大小姐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還能有什么意思?”孟長寧指了指兩輛馬車,“嬤嬤總不能讓我坐這么破的車,還有我這些東西也要裝上去啊,嬤嬤怎么就帶了兩輛馬車呢,還好我自己雇了。”

王嬤嬤一看,哪里還不明白,當(dāng)初夫人故意讓自己帶了個老舊的破車,到時候回京定是惹得被全京城貴女笑話,誰曾想這大小姐竟然自己雇了個新的。還附帶著好幾輛

孟長寧看她發(fā)愣的樣子,心下冷笑,“嬤嬤,時候不早了,趕緊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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