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長公主撐腰
- 棄女歸來,和紈绔王爺聯手虐渣
- 別驚鵲
- 3466字
- 2025-05-13 12:08:51
孟長寧簡單用了素齋,回到房間又抄寫了幾篇佛經。
春梧在一旁磨墨,不禁贊道:“小姐,您這一手字寫得可真好,我看有些名頭上的大師還不如您的字呢。”
“我可沒你說得那么好。”
前世她作為孟家嫡女和皇家婦,德言容功、琴棋書畫皆是俱佳,她這手字也是每天練到手抽筋起繭得來的。
而如今這些,都可作為她復仇路上的墊腳石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大小姐,是我。”
孟長寧心下冷笑,果然等不及了!
“嬤嬤,快快進來。”
全嬤嬤笑容滿面走了進來,手上端著個托盤,上面放著件齋服。
“大小姐,按照這寺里的規矩,是要換上這齋服的。”
孟長寧接了過來道:“嬤嬤有心了。”
全嬤嬤看她那呆樣,覺得夫人真是多慮了,對付這么個小丫頭完全不必大費周章。
“那大小姐要是沒什么事的話,老奴就先回去了。”
孟長寧:“嬤嬤,等一下,還把這些佛經帶回去。”
全嬤嬤覷了眼經文,疑惑:“大小姐,這是?”
孟長寧:“嬤嬤有所不知,我聽這里的小僧人說,這慈恩寺在前朝的時候死過很多人,一到晚上就會出現些臟東西,專挑那些平日里做了虧心事的人,而這佛經恰恰能驅邪鎮煞。”
說到這,笑了笑,“當然了這種事情傳得神乎其神的,也不大可信。不過嬤嬤畢竟年紀大了,我特地多抄了一份,給嬤嬤擺在床頭安心定神也好。”
全嬤嬤被這么一說,還真有些心慌,反正拿著也沒事,便笑道:“難為大小姐還替老奴著想。”
全嬤嬤走后,春梧蹙眉道:“小姐,您干嘛還要給這老貨佛經?”我想要都沒有呢。
孟長寧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:“春梧,你聞聞這齋服上可有什么味道?”
春梧仔細嗅了嗅,搖搖頭道:“小姐,奴婢聞不出。”
“聞不出就對了,這上面涂了一種特制的催情迷藥,名曰曇花散,也就是說這種藥只在戌時后才會發揮功效,且持續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,就如曇花一現般。”孟長寧道。
這些還是前世自己調查出來的,怪不得當時自己毫無察覺,若不是春梧守在外面,自己恐怕早就清白不保。
“催情迷藥?”春梧大驚,“這老貨是瘋了吧,她怎么敢…”
“她當然不敢這么做,不過是受人指使。”孟長寧道,“想讓我在母親祭辰期間犯下大錯,又能毀我清白,可謂一舉兩得。既然如此我也要送份大禮。”
……
入夜。
孟長寧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先將守在門外的護衛安排到院外,又和春梧進了全嬤嬤的房里。
全嬤嬤趴在床上,睡得死沉,呼嚕聲震天。
春梧走近看了眼,甚至還踢了踢,“小姐,這老貨真的暈了?不會突然醒過來吧?”
“不會,這溶于墨中的迷藥,經過揮發,吸入鼻腔中,至少也得兩個時辰才能醒。”孟長寧道,“春梧幫我把她抬走。”
兩人就這么連拖帶拽地將全嬤嬤抬到了孟長寧的屋里。
之后孟長寧就在隔壁屋里靜靜等著。
春梧想著那登徒子到時候看到床上躺著的是這么個人,那表情一定很精彩!
戌時剛過不久,果然有一人影正鬼鬼祟祟地往那間屋子里去。
男人特地換了套僧服,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,看到床上起伏的形狀,露出了猥瑣的笑容。
“小美人兒,可終于落到我手里了,我倒要看看這世家女嘗起來是什么滋味。”
不過這呼嚕聲那么大,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是這樣的?
隔壁的屋子里,孟長寧正悠閑地喝著茶,突然隔壁傳來一聲尖叫。
“鬼啊,有鬼啊!救命啊!”
“怎么是你這老東西?!”
“哎呦,我的臉——”
春梧:“小姐,成了。”
這幾道叫聲驚動了外面的護衛,護衛們打著火把將屋子四周圍個水泄不通。
幾個護衛闖進去,將那登徒子五花大綁地捆著扔了出來,而全嬤嬤則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。
侍衛詢問:“小姐,這人要怎么處理?”
孟長寧低頭打量著那人道:“給你兩個選擇,要么交代出是誰指使你的,我可以從輕處置。要么押你回官府,幾十種酷刑給你輪流來一遍,自己選吧。”
男人毫不猶豫地指著全嬤嬤道:“都是這個老東西讓我干的,她還給了我一百兩。”
全嬤嬤渾身發抖,哭喪著臉道:“大小姐,你可不要信這登徒子的話,老奴是冤枉的啊。”
男人生怕孟長寧不信,又從身上掏出了那一百兩銀票。
全嬤嬤心下大驚,當初特地找了個賭徒,誰曾想他這一百兩竟然沒花?還隨身帶著?
孟長寧看了眼銀票上的符號,是自家錢莊的標志。
孟長寧裝作傷心的樣子:“全嬤嬤,在洛陽這半年,我自問行事規矩,竟不知道你如此恨我,不惜毀我清白。”
全嬤嬤哭喊著道:“大小姐,老奴是冤枉的啊。”
孟長寧理都沒理,直接吩咐侍衛將兩人扔進柴房,每日只給喂水保證不死就行。
就這么過了三日,孟長寧命人將兩人押送去官府,又托人修書一封送到長安。
孟士白之后要拿孟長寧的婚事作為賭注,這種事必不可能坐視不管,而世家大族若出這種事也影響名聲,到時全嬤嬤只能作為棄子舍去。
解決完這些,孟長寧讓春梧從包裹里取來一架琴。春梧雖不解,但看到小姐這些日子變得不那么多愁善感,甚至有些殺伐果斷,心里也是真的開心。
孟長寧當然不是閑得慌練琴。
前世平陽長公主曾舉辦一場春日宴,邀請長安眾多貴女。孟長寧作為七皇子妃自然也要到場,長公主特地請了京城最有名的伶人來演奏了一曲鳳求凰。
孟長寧至今還記得長公主聽那首曲子入迷的眼神。后來為了七皇子而拉攏長公主,自己也曾打聽過長公主的一些事情。
原來這首曲子是當年長公主與其駙馬的定情之曲。駙馬出身大燕將門之家袁氏,與長公主青梅竹馬,情深不渝。
羌、氐二族來犯北境,駙馬奉命出征,結果卻因落石堵了運輸糧草和譴派援軍的官道而被敵人圍困潁州,卒年二十五,一代猛將豪杰,就此落幕。
長公主聽聞噩耗,悲慟欲絕,暈了整整三日。
如今斯人已逝,長公主身邊卻從無一人,有些小郎君想借此攀附,無一例外都被杖責。
這些年每到重大宴會開場前,長公主總要派人演奏這曲子。
孟長寧曾經很感動于長公主和駙馬的愛情,但經歷了前世才明白不是每個人的真情都可強求的。
……
因著前世拼命練習的緣故,這曲譜已深深刻印在腦子里,只需每日再練上一兩個時辰便可。
就這么又過了三日,到了祭拜的最后的一天,從山下來了一群隊伍。
旗幟上繪著象征皇室貴族的花紋,正是平陽長公主的車馬。
長公主這些年為了緬懷故人,游歷了曾與駙馬一起去過的地方,這洛陽的慈恩寺就是最后一站。
孟長寧正是算準了這點,只要博得長公主的青睞,到時她要讓孟士白親自派人來接自己回長安。
這邊,長公主剛下了馬車,就聽到寺廟某處傳來一陣曲聲。
長公主有些激動,這還是第一次在熟悉的地方聽到熟悉的聲音。她忙喊了身邊的婢女:“碧羅,去幫我問問這是誰人在彈奏?”
碧羅應是。
過了會,碧羅回道:“殿下,前幾日孟家的大女兒在這寺廟為她母親的忌辰祭拜,曲子正是她彈奏的。”
哦,孟家的大女兒?長公主這幾年很少回京,對京城這些世家也很少關注,所以并不清楚這人是誰。
碧羅見她困惑,適時提醒道:“禮部侍郎孟士白家的。”
一聽“孟士白”三個字,長公主眉頭皺起。無他,純粹是鄙夷這類人,尤其是這種一喪偶立馬續娶的薄情寡義之人。
而且這大女兒為何不在長安祭拜她母親,卻跑到洛陽來?難道這孟侍郎有了新的妻子就忘了原配生的女兒?
“碧羅,去將這位孟小姐請過來。”
孟長寧剛彈完琴,就聽到外面傳來春梧的聲音:“小姐,不好了,剛來了一個姑娘跟我說…說什么公主殿下要見你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進來將這琴收好。”
于是孟長寧跟著碧羅走到了一間雅室外。
碧羅比了個請進的手勢:“孟小姐,殿下就在里面。”
孟長寧屈膝還了一禮后便進去了,雅室不大,里頭熏了檀香。
繞過一處屏風,孟長寧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長公主,她穿著很素雅,高聳的發髻上別了根尤為醒目的玉簪。
孟長寧不敢多看,恭恭敬敬行禮道:“臣女孟長寧,拜見長公主殿下。”
“剛剛的曲子是你彈的?”
“是,臣女平素閑來無事,便會彈彈曲,消遣一二。”
長公主喝了口茶,“彈得不錯,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能將這首曲子彈得如此真切實意的人。”
孟長寧垂首道:“殿下謬贊了。”
“這長安貴女我也沒結識多少,你算一個,以后有機會多來我公主府坐坐。”
孟長寧沒想到這么快就靠上了長公主這座大山,卻還是要露出一番猶豫。
長公主看她這樣,有些不快,“怎么?難道你不愿?”
孟長寧俯首道:“回殿下,臣女有幸能入了殿下的眼,是臣女的福氣,自是感恩戴德的。可臣女自來到洛陽,若沒有父親的命令,恐怕再回不去長安了。”
長公主沒想到自己還真猜對了,“哦…你且說說是怎么回事?”
孟長寧:“前些日子,父親仕途不順,家里請了個大師,說是有煞氣相沖,而臣女正是那命里帶煞的,父親只好將我送到這邊的宅子。”
“真是荒唐!”長公主重重拍了下茶盞,“他孟士白仕途不順是能力不濟,什么煞氣相沖,真沒想到堂堂朝廷官員竟還信這種鬼神之說。”
“臣女雖也覺得不可信,可若是真能幫到父親,那臣女甘愿一輩子待在這邊。”
長公主:“等本宮回長安,和皇兄說明這件事。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孟長寧:“臣女多謝殿下,可…這會不會讓父親為難?”
長公主:“放心,有本宮給你作保,誰敢為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