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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出發報仇

  • 靈塔紀
  • 糕糕手冷
  • 6987字
  • 2025-05-11 16:36:01

三天三夜的跋涉,徐江宇衣不解帶地守在唐舞桐身側,手中始終緊握著那枚星辰長老賜予的續命玉簡。玉簡泛著微弱熒光,每當唐舞桐呼吸不穩時,熒光便會驟然明亮,似在與星辰長老產生某種神秘共鳴。夜幕中,徐江宇駕著特制的神行舟破開云霧,舟底劃過的軌跡如同銀河傾瀉,卻始終追不上他迫切的心。

當第七十二道晨曦刺破云層時,目的地——懸浮在云端的星隕圣山終于出現在視野中。整座圣山被十二道金色鎖鏈纏繞,鎖鏈盡頭直插天穹,山巔云霧翻涌間,隱約可見星辰圣殿的尖頂。徐江宇剛將神行舟停穩,便有七名白衣長老踏星而來,為首的月淵長老揮手間,唐舞桐周身便浮現金色符文,形成穩固的結界。

“星辰長老已將情況告知,她體內暗傷雖重,好在生機未絕。“月淵長老指尖劃過唐舞桐眉心,無數星屑滲入她皮膚,“但需以星辰大陣溫養七日,方能徹底治愈。只是...“他突然看向徐江宇,目光如炬,“在此期間,若大陣遭外力干擾,不僅前功盡棄,兩人性命都將不保。“

徐江宇單膝跪地,掌心血痕在青石上烙出鮮紅印記:“我愿以性命為誓,半步不離大陣!“話音未落,整座圣山突然劇烈震顫,天邊烏云翻涌,竟凝聚成一張猙獰的魔臉。月淵長老面色驟變:“不好!幽冥魔尊的殘魂追來了!“

只見魔臉張開血盆大口,無數黑芒如箭雨般射向星辰圣殿。徐江宇瞬間撐起領域,銀色光盾與黑芒相撞,爆發出驚天轟鳴。他回頭望向大陣中沉睡的唐舞桐,眸中閃過決然之色,背后雙翼展開,羽翼間流轉著銀河般的光芒——這是他燃燒本源力量的征兆。

“舞桐,等我。“徐江宇化作流星沖向魔臉,手中凝聚出星辰長槍。與此同時,星辰大陣光芒大盛,月淵長老與其余長老雙手結印,十二道鎖鏈同時迸發強光,與徐江宇的攻勢形成呼應。圣山之巔,一場關乎生死的大戰轟然爆發,而唐舞桐沉睡的面容上,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滑落...徐江宇將溫熱的清水盛在白玉盞中,小心翼翼地扶起唐舞桐。她整個人軟得像片落葉,毫無知覺地歪在他懷中。徐江宇用指尖輕輕撬開她緊閉的牙關,卻見她喉嚨僵硬,水流順著嘴角蜿蜒而下,打濕了衣襟。

“不能再這樣下去...“徐江宇急得眼眶發紅,突然想起月淵長老臨走前留下的星紋銀針。顫抖著取出銀針,按照記憶中穴位的位置,在唐舞桐脖頸處飛快刺入三枚。原本緊繃的肌肉果然松弛幾分,他趕緊托起她的后腦,將清水緩緩送入口中。

水流艱難地滑過喉間,徐江宇每喂一口,都要輕拍她后背幫其吞咽。冰涼的水珠混著淚水滴落在她蒼白的臉頰,恍惚間他仿佛回到初遇那日,舞桐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地將自己交付給他。直到第七盞水喂完,她僵硬的身軀終于泛起暖意,原本青紫的指尖也有了血色。

“別怕,我在。“徐江宇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水漬,將她重新安置在鋪著星蠶絲的軟墊上。燭火搖曳間,他忽然發現唐舞桐睫毛輕顫,像是即將破繭的蝶——這是七天來從未有過的動靜。在將唐舞桐送往昊龍宗的路途上,險峻的高山連綿不絕,云霧繚繞的峰巒間,徐江宇駕馭著特制的靈舟在陡峭的山壁間穿梭。靈舟上,唐舞桐依舊安靜地沉睡著,蒼白的面容沒有絲毫血色,就像一尊脆弱的玉雕。

徐江宇心急如焚,卻又不得不時刻注意著周遭的環境。靈舟掠過萬丈深淵,穿過狹窄的峽谷,每一次顛簸都讓他的心緊緊揪起,生怕會驚擾到沉睡的唐舞桐。他時不時地俯身查看唐舞桐的狀況,伸手探探她的鼻息,摸摸她的脈搏,眼中滿是擔憂與心疼。

一路上,徐江宇不敢有絲毫懈怠,累了就強撐著精神,渴了就匆匆喝口水潤潤喉,一心只想盡快將唐舞桐送到昊龍宗,那里或許有能讓她蘇醒的辦法。然而,路途實在太過遙遠,唐舞桐依舊沉睡不醒,徐江宇只能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,一邊加快靈舟的速度,在崇山峻嶺間疾行,向著那未知的希望奔去。靈舟突然劇烈顛簸,徐江宇懷中的唐舞桐順著他手臂滑落。他瞳孔驟縮,伸手去抓時只扯到一片衣角,眼睜睜看著她墜入云霧翻涌的深淵。唐舞桐下墜的身影如斷翅的蝶,發間銀飾在風中散開,很快消失在茫茫云海。

“舞桐!“徐江宇不顧一切躍下靈舟,罡風刮得他面容生疼。他展開靈力雙翼俯沖,卻見下方暗紫色霧氣翻涌,一股詭異吸力將唐舞桐扯向深淵裂縫。千鈞一發之際,他甩出星紋鎖鏈纏住她腰間,兩人重重撞在峭壁凸起的巖石上。

唐舞桐額角滲出鮮血,本就蒼白的臉愈發透明。徐江宇顫抖著將她攬入懷中,指尖撫過她毫無血色的唇瓣。她像失去所有生機的瓷偶,任他怎么呼喚都沒有回應。更可怕的是,徐江宇發現她周身溫度正在快速流失,皮膚表面甚至凝結出細密的冰霜。

“不...不能在這里倒下!“徐江宇咬破舌尖,將帶著靈力的血滴入她口中,又強行將一枚續命丹塞進她喉間。他背起唐舞桐,踏著峭壁凸起的石塊艱難攀爬,每一步都在祈禱懷中的人能有一絲反應。然而除了她越來越微弱的心跳,再無任何跡象表明她還活著。山風呼嘯,仿佛在嘲笑這絕望的追逐。昊龍宗巍峨的山門在暮色中如巨獸盤踞,徐江渾身浴血地背著唐舞桐闖入時,兩道雄渾氣息轟然壓下。牛天鐵塔般的身軀踏碎石階,泰坦手中龍紋開山斧劈出凜冽罡風,將他逼退三丈。

“唐舞桐竟傷成這般模樣!“牛天銅鈴大眼中血絲密布,粗壯手指幾乎掐碎徐江衣領,“當初將她托付給你時,你如何保證的?“泰坦掄起巨斧猛砸地面,碎石飛濺間,地面裂開蛛網般的紋路:“連個人都護不住,要你何用!“

徐江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卻死死護住懷中的唐舞桐:“是我失職...但現在救她要緊!“他喉間泛起腥甜,額頭冷汗混著血漬滴落,“星辰長老的續命術只能維持七日,再耽擱下去...“

“住口!“牛天怒吼震得云層翻涌,袖口滑落的護腕上,還系著唐舞桐兒時編的紅繩。泰坦突然伸手按住兄長肩膀,蒼老面龐掠過一絲顫抖:“先帶她去星隕閣,晚了連神魂都要潰散。“

兩人轉身時,徐江聽見牛天壓低的哽咽:“我的傻丫頭...“他咬著牙跟上,掌心的血痕在唐舞桐后背暈開暗紅印記。昊龍宗古老的回廊間,三人身后拖出長長的血痕,宛如一道泣血的控訴。昊龍堡內寒氣四溢,牛天鐵塔般的身影佇立在冰床邊,看著唐舞桐蒼白如紙的面容,喉結滾動了幾下,終于壓制住眼底翻涌的怒意,沉聲道:“泰坦,先把舞桐安置好。”泰坦點點頭,小心翼翼地將唐舞桐放在晶瑩剔透的冰床上,冰床泛起幽幽藍光,緩緩將她包裹。

待泰坦離開,牛天猛地轉身,周身威壓如實質般壓向徐江宇。徐江宇膝蓋微彎,幾乎要被這股氣勢壓得跪下去,但他咬牙挺直脊背,目光中滿是愧疚與自責。“說!她怎么會沉睡不醒?”牛天的聲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隨時能將人撕碎。

徐江宇深吸一口氣,聲音沙啞道:“是圣靈教...他們故意發起獸潮,為的就是引開舞桐。”他握緊拳頭,指節泛白,“他們設下陷阱,用禁術召喚出上古兇獸,舞桐為了保護無辜百姓,孤身迎戰。那些畜生陰險狡詐,暗中偷襲,舞桐為了擋住致命一擊,靈力耗盡,神魂受損,這才陷入沉睡...”

牛天的瞳孔驟然收縮,周身魔氣翻涌,腳下的青石地板都開始龜裂。“圣靈教!”他怒喝一聲,聲音震得整個昊龍堡都在顫抖,“我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!”徐江宇撲通一聲跪下,重重磕了個頭:“是我沒保護好她,您責罰我吧!”牛天盯著他看了許久,最終長嘆一聲,別過臉去:“起來吧,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舞桐醒來...這筆賬,遲早要跟圣靈教清算!”牛天背過身去,寬大的袍袖在罡風中獵獵作響,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:“你先回去吧。若舞桐醒來,自會派人傳信。”他抬手撫過冰床邊緣的龍紋,指腹擦過唐舞桐垂落的發絲,動作難得地輕柔,轉瞬卻化作一聲嘆息,“若再過三月她還未醒...恐怕要做好陷入永久沉睡的準備。”

徐江宇僵在原地,喉間涌上鐵銹味的苦澀。他望著冰床上幾乎與霜雪融為一體的唐舞桐,她安靜得像幅褪色的畫,唯有發間的銀鈴還在微微顫動。“牛前輩,我...”話未說完就被牛天揮袖打斷,雄渾的靈力裹著他直退到堡門外。

“滾!”牛天的怒吼震得云層炸開,“若不是看在你拼死護她回來,今日定饒不了你!”徐江宇踉蹌著扶住門框,最后看了眼冰床上的人影,轉身時衣角掃落門邊燭臺。火苗在青石板上跳躍,映出他落寞的背影,與堡內逐漸熄滅的燈火一同沉入黑夜。徐江宇跌跌撞撞回到銀門,將自己反鎖進密室。密室中彌漫著濃郁的靈氣,墻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冷光。他二話不說,直接盤坐在蒲團之上,取出從昊龍宗帶回來的珍貴靈草,一口吞下。

灼燒般的劇痛從丹田蔓延至全身,徐江宇卻緊咬牙關,強忍著痛苦運轉功法。隨著時間推移,他的骨骼發出“咔咔”脆響,原本單薄的身形開始悄然變化。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,臂膀上青筋暴起,宛如虬結的古藤。

汗水浸透了衣衫,又被炙熱的靈氣瞬間蒸干,在皮膚上留下白色的鹽漬。他的面容愈發冷峻,原本柔和的輪廓變得棱角分明,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決絕。頭發瘋長,凌亂地散落在肩頭,宛如狂草。

一個月過去,密室的地面被他的汗水浸濕又干涸,形成一圈深色的痕跡。當他終于睜開雙眼,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,周身散發的氣息已然今非昔比。站起身時,他的身高似乎又拔高一截,舉手投足間,盡顯沉穩與力量,仿佛一頭蟄伏的兇獸,隨時準備擇人而噬。而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——強大,變得更強,只有這樣,才能守護唐舞桐,才能向圣靈教復仇。新雅七怪聚在銀門議事廳,青銅燭臺上的火焰搖曳不定,映得眾人面色凝重。隊長林墨握緊腰間佩劍,劍鞘上的龍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:“圣靈教扣押的三百名修士撐不過三日,可徐江宇還在閉關...”

“他閉關時引發的靈氣暴動,連后山靈脈都震顫了七日。”副隊長蘇璃輕撫著懸浮在掌心的冰晶,冰面映出她緊鎖的眉,“強行喚醒,恐怕會走火入魔。”角落里,擅機關術的阿木將圖紙摔在桌上,圖紙上密密麻麻標注著圣靈教地牢的布防:“再等下去,人質都要被煉成血傀儡了!”

突然,整座銀門劇烈晃動,密室方向傳來龍吟般的轟鳴。眾人沖到門前時,只見石門轟然炸裂,徐江宇周身纏繞著銀色雷弧緩步走出。他的黑發無風自動,原本合身的衣袍被撐得緊繃,隆起的肌肉輪廓清晰可見,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。

“我去。”徐江宇的聲音低沉沙啞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。他望向圣靈教所在的方向,眼中殺意翻涌,“這次,要他們血債血償。”林墨與蘇璃對視一眼,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與安心——那個曾經沖動的少年,此刻已然化作能扛起千鈞重擔的利刃。議事廳內氣氛凝滯,三師兄突然重重一拍桌案,震得杯盞叮當作響:“都別圍著唐舞桐的事打轉了!”他掃過眾人怔愣的神色,目光如炬,“人質危在旦夕,圣靈教的血祭大陣隨時可能啟動,現在不是沉溺哀傷的時候!”

阿木攥緊的拳頭松開又握緊,機關圖紙在掌心皺成一團:“可徐江宇...”“徐江宇比誰都清楚輕重!”三師兄猛地扯開衣領,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疤,“當年我們在魔獸森林被圍,是誰背著重傷的阿璃連闖七道封鎖線?現在他閉關就是為了這一刻!”

林墨摩挲著劍柄的手頓了頓,將腰間玉佩又緊了緊——那是唐舞桐親手所贈。他深吸口氣,率先鋪開新的作戰圖:“三師兄說得對。蘇璃,你帶一隊從西側潛入;阿木,你的機關獸負責干擾結界...”眾人迅速進入狀態,唯有角落里還飄著未燃盡的信箋,邊緣焦黑處依稀可見“舞桐”二字。徐江宇掌心驟然亮起璀璨銀芒,唐舞桐標志性的蝶神虛影在其上若隱若現,驚得眾人瞳孔驟縮。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:“在昊龍堡守著冰床時,我用星紋秘術復刻了舞桐的魂技。”指尖輕彈,銀蝶虛影化作萬千流光沒入墻壁,堅硬石壁竟如同水波般扭曲變形。

三師兄猛地起身,座椅與地面摩擦出刺耳聲響:“胡鬧!魂技復刻稍有差池就會爆體而亡!”徐江宇扯開衣襟,心口處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蔓延,卻染著詭異的銀色光暈:“我以本源為引,強行將她的神魂印記與自身融合。圣靈教地牢的禁制,唯有舞桐的空間系魂技才能破解。”

林墨的佩劍突然發出清鳴,他望著徐江宇周身若有若無的蝶影,喉結滾動:“可你的身體...”“沒時間猶豫了!”徐江宇周身靈力暴漲,身后浮現出半透明的蝶翼,每一片鱗粉都閃爍著星輝,“血祭大陣一旦完成,三百修士的靈魂將永墜幽冥。”

蘇璃指尖凝出冰晶,卻在觸及徐江宇的瞬間消融成水霧。她臉色凝重:“你的氣息...竟與舞桐的神技完美契合。”話音未落,徐江宇抬手虛空一抓,整座議事廳的空間突然扭曲,眾人腳下浮現出銀色陣紋。“抓緊我!”他的聲音混著靈力震蕩,“我們直接瞬移到地牢核心!”

當銀光消散,眾人赫然出現在潮濕陰暗的地牢深處。遠處傳來鎖鏈拖拽聲,三百名修士被釘在血色祭壇上,圣靈教護法的狂笑從頭頂傳來:“來得正好,祭品又能多幾個!”徐江宇眼中銀芒暴漲,萬千銀蝶自虛空涌出,所過之處,鋼鐵鎖鏈寸寸崩斷...徐江宇周身銀芒大盛,三種形態的蝶影同時浮現:光明女神蝶舒展著綴滿星辰的薄翼,柔光所至,地牢的腐臭氣息瞬間消散;光明龍神蝶如流動的光焰,龍首高昂間迸發龍吟,震得祭壇上的血色符文扭曲;光明龍魂蝶則化作透明虛影,環繞在他身側,每一次振翅都激起靈魂震顫。

“這...這是三生武魂!”阿木手中的機關弩當啷落地,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震驚。林墨握著劍柄的手不住顫抖,想起平日里唐舞桐戰斗時偶爾展露的武魂虛影,此刻與徐江宇復刻的形態如出一轍。蘇璃的冰晶在掌心碎成齏粉,喃喃道:“原來舞桐她,竟藏著如此驚世的秘密...”

三師兄望著三種武魂交織成的光網,突然想起多年前在昊龍堡外,年幼的唐舞桐被追殺時,那道轉瞬即逝的銀色光芒。他喉嚨發緊,聲音沙啞:“當年牛天宗主拼死護她,現在看來,絕不僅是因為師徒情分...”

血色祭壇上,圣靈教護法的得意笑容僵在臉上。他望著徐江宇身后懸浮的蝶影,突然想起教中古籍記載:“光明三蝶現,神隕魔亦滅。”冷汗順著脊背滑落,他嘶吼著指揮教徒進攻,卻見萬千光蝶裹挾著颶風席卷而來,所過之處,教徒的身軀如同被烈日消融的殘雪,只余下驚恐的慘叫在空曠的地牢中回蕩。地牢內的激戰正酣,徐江宇操控著三種蝶影將圣靈教護法逼至墻角,可余光瞥見祭壇上蜷縮的人質,恍惚間竟與唐舞桐蒼白的面容重疊。他的攻勢陡然凌厲,銀芒化作實質光刃,將護法的護體黑盾斬得粉碎。

“江宇!西側結界松動了!”林逸辰的呼喊混著金屬碰撞聲傳來。徐江宇強壓下心底翻涌的思念,指尖凝聚出光明龍魂蝶的核心力量,轟然擊碎地牢穹頂。當陽光傾瀉而入時,他望著懷中獲救的修士,喉結滾動——這些面容與記憶中唐舞桐救人時的堅定眼神漸漸重合。

行動結束后,滿身傷痕的徐江宇獨自站在新雅閣后山。他撫摸著從昊龍堡帶出的銀鈴,鈴聲在晚風里細碎如泣。墨淵澤遞來療傷藥,卻被他搖頭拒絕:“這次行動能成功,多虧了舞桐的武魂。”他握緊銀鈴,目光穿過云霧望向昊龍堡方向,“等我處理完教中事務,無論如何都要去見她。哪怕她...永遠醒不過來。”日升城的晨霧還未散盡,新雅七怪的身影已隱入斑駁的街巷。沈逸風足尖輕點屋檐,在青瓦上留下轉瞬即逝的殘影,低聲道:“地下黑市入口就在城西當鋪的地窖里。”眾人默契地分散開來,墨淵澤推了推眼鏡,袖中悄然滑落幾枚刻滿符文的玉簡。

當鋪老板是個獨眼老者,見到沈逸風腰間的青玉令牌,渾濁的眼珠猛地收縮。他轉動柜臺后的銅制燭臺,墻壁轟然洞開,露出盤旋向下的石階。林逸辰握緊劍柄率先踏入,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,火把搖曳的光影里,蛛網狀的禁制在頭頂若隱若現。

“小心,這些是血祭禁制。”周星瀾指尖劃過墻壁,星屑在血痕上綻開,映出他凝重的神色,“最近日升城失蹤的孩童,恐怕都與這些有關。”蘇瑤光玉手輕揮,治愈光環驅散了石階上的腐毒,她望著深處無盡的黑暗,聲音輕柔卻堅定:“無論幕后黑手是誰,我們都不能讓悲劇繼續。”

隊伍繼續下行,江暮云突然拉弓搭箭,箭矢穿透黑暗,精準射中暗處的機關獸。機械零件散落的聲響中,葉淺歌的歌聲悄然響起,空靈的音律化作無形屏障,將涌來的傀儡盡數定在原地。白夢璃玉指輕彈,冰墻拔地而起,將通道封成牢籠,她俏皮地眨眨眼:“看來我們的‘客人’,不太歡迎我們呢。”

轉過拐角,地下黑市的全貌驟然顯現。各色奇異珍寶在魔法燈的照耀下流轉著幽光,可攤位后攤主們脖頸處的血色印記,昭示著這座黑市絕不簡單。趙云逸按捺不住地摩挲劍柄,卻被顧清瑤輕輕按住:“先摸清情況,貿然動手,只會打草驚蛇。”七人混進人群,衣袂翻飛間,危機已悄然籠罩。潮濕的黑市通道里,徐江宇的瞳孔泛起詭異的猩紅,仿佛有兩簇暗火在眼底灼燒。當徐天幽踏著血色符文現身時,他周身復刻的光明三蝶武魂驟然暴動,銀芒與對方的黑霧轟然相撞。

“這氣息...你果然和圣靈教有關!”墨淵澤推了推眼鏡,手中玉簡迸發青光,卻在觸及徐天幽的瞬間寸寸崩裂。林逸辰揮劍擋在眾人身前,余光瞥見徐江宇緊繃的側臉——那神情像極了當初守在唐舞桐冰床邊的模樣。

“我們新雅七怪,向來除惡務盡!”葉淺歌的琴弦震顫,音波撕裂黑霧,可她望著空蕩蕩的站位,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頓。本該站在那里的唐舞桐,此刻卻在昊龍堡的冰床上沉睡,唯有記憶中那抹銀蝶虛影,與徐江宇復刻的武魂重疊。

蘇瑤光的治愈光環護住眾人,目光卻落在徐江宇發紅的眼眶上。她想起出發前徐江宇攥著銀鈴的模樣,輕聲道:“舞桐若在,定會讓我們先穩住陣腳。”這話如同一盆冷水,讓徐江宇周身沸騰的殺意稍稍冷卻,他深吸一口氣,三種蝶影重新凝成防御結界。

江暮云的箭矢穿透迷霧,卻被徐天幽輕易化解。混戰中,沈逸風突然大喝:“七人陣!缺了舞桐也一樣能成!”顧清瑤與白夢璃對視一眼,幻術與冰墻同時展開,將眾人的站位連成星芒。周星瀾掐指演算,瞳孔中星軌流轉:“西北角有破綻!江宇,就看你的了!”

徐江宇低吼一聲,光明三蝶化作璀璨光矛,猩紅的雙眼映著銀芒,仿佛將對唐舞桐的思念盡數化作了殺意。當光矛刺穿徐天幽的瞬間,他在心底默默發誓:待此戰結束,定要喚醒沉睡的她——哪怕新雅七怪暫時殘缺,他也會帶著她的力量,讓正義重臨這片大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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