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如此佛寶,再聽著活佛那諄諄教誨,店家激動得當場就給杜鳶跪下,連連磕頭道:
“多謝活佛慈悲!多謝活佛慈悲啊!”
杜鳶急忙將他扶起,說道:
“我此舉也算是為自己積攢德行,不過是機緣巧合,既利民也利己罷了,店家你不必如此!”
店家卻是越發感動。
活佛這般道行的高僧,居然為了安撫自己,還特意說是為了這點德行才來的!
不過是個沾了佛光的瓷碗,就能隔空打死三個邪祟。他縱然再不懂修行,也該知道這般法力哪里需要這些啊!
這分明是慈悲為懷的活佛在寬慰于我這般升斗小民啊!
“活佛!弟子能得見活佛真容,實在是三生有幸!”說著,他更是直接哭了起來。
這看得杜鳶一陣無奈。
‘唉,得,越說越偏了...’
杜鳶不由得心中暗嘆。
轉念一想:‘算了,這樣也行。終歸是件利民利己的好事。’
就是,先前的妖狼,橋水鎮的靈珠,還有青縣的蛇妖都是背后有人。
那如今店家遇到的陰物,真就不是旁的什么在暗中作祟?
青州的水,有點渾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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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的錢家之中,門房急忙去找了自家的大公子。
一見面,門房就急切的說道:
“公子,二公子說的那個道長剛剛來過了我們這兒!”
“嗯?他來了?!”
錢有德心頭一驚,既然敢來,而且是拋開自家弟弟來的。
如此之人若非膽大包天,那就是真有本事!
思念至此,錢有德急忙問道:
“那道人呢?”
顧慮到父親和弟弟,錢有德用了道人這么一個折中的稱呼。
“公子,那道長已經走了。但他說,之后還會登門拜訪!”
走了?那看來是發現情況不對,伺機開溜的神棍。
我剛剛到底在期待什么啊。
錢有德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道:
“你就這么讓他走了?”
“額,公子,這道長我是真覺得不俗,而且他還說。”
門房看了一眼左右,發現有不少下人在附近后,急忙湊上去對錢有德附耳說道:
“公子,那道長還說咱們府上那塊孝悌忠信的牌匾,只剩下一個悌字還有光亮了!”
錢有德勃然色變道:
“罵的這么臟?!”
孝悌忠信就剩下一個悌了。那不就是在罵他們錢家無孝無忠無信嗎?
門房也知道這個理,但還是小聲說道:
“公子,您,您去門口看看咱府上的牌匾就知道了!”
錢有德狐疑的看了門房一眼。
最終還是點點頭跟上。
到了門口,錢有德最初也和門房一樣,都是看著金漆毫無褪色的牌匾眉頭直皺。
不同的是,門房當時是驚疑不定,錢有德就是真的在忍著心頭火起了。
但隨著門房找了找角度,將他拉到了位置后。
錢有德當即是大驚失色:
“真是如此?!!!”
“不,不對,把梯子搬來!”
隨著下人們急忙將梯子搬來,錢有德都顧不得扶好站穩就匆匆爬了上去。
上前一抹,一刮,一看。
心頭頓時駭然,沒被做過手腳!
“爹!爹!爹啊!”
撲騰不停的錢有德因為上的太急,竟是直接摔了下去。
嚇的旁邊的護院和下人趕緊上前去扶。
但隨著常年習武,多有損傷以至自成良醫的武夫一上手,他就是驚訝道了一句:
“怪了,公子居然只是摔暈了!身上沒事?”
這高度,他這種經常鍛打身體的武夫失察掉下來都不一定沒啥事情,大公子這種文弱書生居然沒事?
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那高掛錢家的牌匾后。
武夫發現,孝悌忠信四個金漆大字,雖然有三個都已無光,可也因此將最后一個悌字給襯的分外明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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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州安青王府內。
安青王率數名幕僚,于府中疾行。
眾人都是步履既急且穩。
步幅雖促,儀態未失,僅此一點,便可知此間人物皆為從小接受禮教嚴苛規培的世家子弟,且絕非全憑祖蔭、不學無術之輩。
在安靜的行走之中,突然有一位幕僚上前說道:
“王爺,韓氏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!”
安青王頓時停下,回頭望去。
對方急忙低頭說道:
“說是找見了韓氏先祖曾親自背瓦壘土而建的舊時神廟,故而齊齊前出,祭拜先祖遺德!”
韓承出來前就知道瞞不住,所以做了兩手打算。
一是瞞過神祗當真存在之事,二是說自己等人不是去祭拜神廟挑釁朝廷,而是去祭拜祖宗遺德!
如此一來,無論如何,他都有不少操作的余地。
只是韓承沒想到,韓氏居然跑輸了...
看著低頭的幕僚,安青王突然來了一句:
“你不姓韓吧?”
幕僚悚然一驚,越發躬身道:
“王爺,卑職是您一手提拔,自然和世家之人毫無瓜葛,只是卑職既然食君之祿,就必須讓您知道,這件事上,咱們不好做什么!”
“那就別說這些蠢話了。”
說完,安青王也不管幕僚們到底在想什么的徑直離去。
眾多幕僚見狀,只好紛紛跟上。
只是走著走著,安青王在路過一處湖中小院時,突然微微頓足了片刻。
這一點異樣,諸多幕僚之中,只有落在最后的一人將其全部收入眼中。
他思索著看了一眼那個小院。
他對此只知道里面住了兩個人,但具體是誰,他不知道,因為王爺于此是嚴防死守。
湖心小院之外的護衛甚至都是王爺的親兵。
都到這個份上了,作為幕僚,他當然不能多心。
正思索間,旁邊一個同伴突然問道:
“張兄,你看青縣的事情,要不要現在給王爺說?”
對方將自己的視線從哪湖中小院收回,細細思索片刻后說道:
“其實王爺知道,但既然王爺一直沒有給出什么答復,咱們也就別說了。”
“啊,王爺知道?”
“唉,你我都知道了,王爺能不知道嗎?”
同僚當即拱手道謝。
待到他們離去。
在哪神秘的湖心小院之中。
一個道人正愁苦的看著手中水盤。
“真是苦了道爺我了,這么大的事情,怎么就讓我給遇上了呢?”
“而且這這還沒開始呢,怎么就先少了三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