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蹲在地上研究張虎是不是變異成冰鎮臘肉,這貨突然詐尸般跳起來:“王鐵柱!咱家鬧旱魃了?“他頂著雞窩頭滿屋子找水喝的樣子活像被雷劈過的土撥鼠。
“可能你半夜尿床被雷公發現了。“我憋著笑推開窗,外頭細雨綿綿跟師叔祖的禿頭一樣稀疏。揣著懷里的定時炸彈珠子,我決定給它找個風水寶地——畢竟誰也不想早上起來發現室友變成冰雕。
專挑犄角旮旯鉆了半天,活像偷雞的黃鼠狼。路過東門時雨滴在我身上玩起了消失術,嚇得我差點表演原地升天。好不容易把珠子塞回藏露水葫蘆的老巢,轉身就撞見劉師兄那張笑得像菊花綻放的老臉。
“王師弟!令尊令堂可還硬朗?“這廝搶水桶的動作比仙鶴搶食還利索。我盯著他諂媚的嘴臉,突然悟了——這貨變臉的速度比我師娘換發簪還快!
當他掏出那張皺巴巴的探親符時,我瞬間get到重點:“劉師兄,你痔瘡犯了吧?“畢竟能讓鐵公雞拔毛的,除了長老施壓還能有啥?
揣著白嫖來的仙符往正院溜達,白衣師兄的嘲諷雖遲但到:“喲,又要回村當顯眼包?“我正想回懟,孫長老的吼聲隔著三條街傳來:“磨蹭啥呢!等著我給你抬轎子?“
跟著白衣師兄穿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,這貨一步三回頭的眼神讓我渾身發毛。推開院門那刻,孫長老犀利的目光掃過來,我后脖頸的汗毛集體起立敬禮——這老頭看人的架勢活像菜市場挑豬肉!
孫長老那眼神跟X光似的掃過我全身時,我差點以為今天要社死在當場。這老頭突然拎著我騰云駕霧,我暈機似的干嘔聲估計能傳三條街。等降落到宿舍門口,他老人家直接把我當垃圾袋甩在地上——修仙界要是有碰瓷行業,我準能訛他十瓶筑基丹!
眼瞅著他從我床底翻出露水葫蘆,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這老狐貍拿著葫蘆跟鑒寶專家似的端詳半天,突然炸毛:“哪偷的?“
“山泉水啊!“我擺出村口二傻子撿到金元寶的表情,“長老您要是稀罕,雜務處還有十大缸!“心里暗戳戳補了句:泡過夜壺的那種。
老頭鼻子湊到葫蘆口猛吸一口,那架勢活像癮君子見了白粉。我差點笑場——您老悠著點,這葫蘆我上個月剛用來裝過張虎的洗腳水!
“信不信我開除你!“孫長老突然變臉,嚇得我手里啃了一半的甘薯差點掉地上。這老登翻臉速度比師娘換道侶還快,不去唱川劇變臉真是屈才。
我當場擺爛:“開除就開除!小爺我天天挑水餓得前胸貼后背,修仙修得跟驢似的!“說著把行李里的甘薯抖得嘩嘩響,這些可是我娘塞的愛心干糧,個個硬得能當暗器使。
眼見老頭盯著葫蘆眼冒綠光,我悟了——這貨擱這兒演《葫蘆娃》呢!果然他畫風突變開始打親情牌:“苦命的孩子啊...“那假惺惺的腔調聽得我雞皮疙瘩集體起義。
當他提出收徒時,我差點把隔夜飯噴出來。就這演技還修仙?去天橋底下擺攤算命都夠嗆!面上還得裝傻充愣:“童子不就是奴才嘛?我爹知道了得打斷我的狗腿!“
看著老家伙氣得胡子直抖,我內心狂笑:您倒是拍死我啊!正好讓我試試胸口這珠子是不是復活道具!
等老頭踩著七彩棉花糖(祥云)去找掌門,我反手就給張虎留了半麻袋甘薯——這貨估計能靠這些撐到明年開春。白衣師兄在樹上翻的白眼都快抽筋了,我沖他比了個鬼臉:酸吧酸吧,小爺我現在可是有編制的修仙公務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