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許是故意等著自己堅持不下去，然后去找她，就像是當初系統第二次出現的那個選項一樣，

去找姜晝眠說堅持不下去，求包養...

嘶——

能被人生選擇系統列出來的選項，怎么想都是會徹底影響自己一生的選擇吧？

是不是當初三次選項，每個個選項都對應著一種人生目標，和一個少女？

段驍好像有些摸清楚了系統的門道，如果未來再出現選擇，興許自己可以找方法測試一下。

不過現在他更趨向于，結束和姜晝眠的聊天，

大概回復了“還沒有什么問題”，“自己還能撐住”，這樣的話。

段驍有意把天聊死。

明顯表現出來自己還有事的信息，

姜晝眠最后沒有什么好說的，只是留下了一句——【學弟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哦～】

之后，

便結束兩人相隔一個暑假的短暫交流。

公交車也停靠在段驍想要下的站點，

先一步下車，高樓的陰影和綠蔭交錯著遮擋人行道上空的太陽光，

現在已經接近八點二十，留給段驍的時間并不多，

下車的站點距離棗幼棠居住的小區，還有十幾分鐘的步行路程。

往常都是六點趕車七點到的段驍，怎么也沒有想到原來七點趕車，路上的公交車會堵...

他索性直接小跑起來，溫度還沒有徹底上來，跑了五六分鐘到達地點，身上也沒有出多少汗。

這個地方的公寓，需要在物業安保處做訪客登記，

即使段驍有業主的邀請函，不過每次還是要花上一兩分鐘填表登記。

坐著充斥著檀香味的電梯，到了棗幼棠所在的樓層時，已經晚了約定時間有好幾分鐘了，

段驍看著時間，把隨身攜帶，放著心理填表的文件包整理一下，

對著刻著海浪浮雕的門，他按下門鈴。

一陣清揚婉轉的琴聲透過門縫響起，這不是少女在里面彈鋼琴，而是這個公寓屋主設定的門鈴聲。

等了許久，門口的對話機也沒有什么反應，段驍又按了一下。

還是沒有反應...

“總不能是因為自己遲到幾分鐘...在里面賭氣吧？”

段驍無奈，他干脆直接換個位置，側頭通過虹膜識別，解鎖之后輕輕推開棗幼棠家的大門。

雖然在上半個月前，少女就讓他把自己的虹膜記錄到門禁上，但是他之后兩次都沒有使用過，

這是他第一次從外面打開這個大門。

去別人家要敲門，要打招呼，不能貿然闖入，這點他還是明白的。

現在招呼也打了，自己再開門進去也不算是“貿然闖入”了。

公寓很大，少女曾經給他無意間提到過，大約有兩百八十多平，

雙層復式，全景陽臺，室內裝修算是現代低奢風，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型豪宅。

不過只有一個人居住。

在清城這個社會環境類似于前世東京和首爾的城市，這樣的公寓半年的養護費，就已經是一個普通中產家庭工作十年難以觸及的消費了。

“有人在嗎？”

段驍站在顯得寬闊的客廳里面，往常這個時間，少女應該會練習某種樂器，或者練歌聲...

整個公寓里面應該都能聽見悠揚的美妙旋律，

不過今天早上卻格外安靜。

“該不會你還沒有醒吧？”段驍想到一種可能，

和姜晝眠早起一樣少見的現象——

就是棗幼棠睡懶覺。

在他的記憶里面，棗幼棠的作息很最規律，就算是偶爾會出現失眠的情況，無論失眠幾點，她都是會在六點這個時間醒來，

這一點段驍在測評表上做過記錄...

“今天這兩個人都怎么了...”

段驍走上樓梯，他知道這個偌大的公寓里面，那個房間是唯一一間臥室。

上樓第二間，

“咚咚咚。”

敲了敲門，里面還是沒有什么回應，

段驍輕輕推了一下門，發現對方并沒有反鎖，

于是乎，本著敲了門，就不是闖入的心理，段驍直接進入了一個偶像的閨房。

入門就是無比昏暗的空間，遮陽很好的窗簾拉著，把半面墻都遮擋住，公寓臥室的落地環幕窗被完全被遮擋，

隨后便是堆在地上，散亂的各種樂器。

段驍進來這個臥室也有兩三次了，不過之前都是拉著窗簾，采光好的沒話說。

今天這副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。

床上凌亂不堪的被褥包裹著一個纖細的身影，少女標志性的淺桃色挑染發露在被子外面，床頭柜的燈罩下面，躺著裝著褪黑素片的白色瓶子。

似了...

段驍沉默閉著眼睛，一只手臂抵在額前。

緩了幾秒鐘。

原來是給他發完消息之后，又回去睡回籠覺了...

段驍暫時沒有去叨擾棗幼棠的想法，因為他也知道這個女孩一直飽受著失眠和焦慮的困擾，

多睡一會也對她的身體好些。

想著先關上門，等她什么時候醒來，什么時候再做心理咨詢。

不過有些異常，段驍還是上去看了一眼棗幼棠的情況，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公寓，看見少女睡懶覺的樣子...

段驍輕輕走過去，看見旁邊空了半瓶的褪黑素片他不由得微微皺眉，

床上的棗幼棠側著頭，精致的面容呈現在段驍的眼中，

安靜乖巧的閉著眼睛，睫毛隨著深度睡眠時睫翼的顫動而輕掃著。

少女的睡顏很好看，

如果只看眉宇間的清冷，而不看她小巧嘴唇中微微吐出的粉嫩小舌尖的話...

睡覺吐舌頭的習慣，把整張高冷清淡的臉，變成可愛風...

“...”

話說誰...

睡覺會吐舌頭？

過度疲勞？

段驍猛然想起這個家伙貌似有個癖好，之前給自己提到過，在窒息的情況下，她說自己會莫名的安心不再焦慮。

甚至提出過讓自己去掐著她的脖子...

這樣明顯變態的想法，

段驍當場拒絕她要求的事情。

還特地強調過這種想法屬于變態心理，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。

“……”

段驍本能想看一下棗幼棠的脖頸...

他生怕觸動對方，輕輕的把被子往下拉了一角。

隨后，在昏沉的視線中，段驍眼角猛然一跳，

“？”

只見少女那纖細鵝頸上，突兀的系著收緊式的皮制項圈，一只手無力是握在收緊的那個皮帶一頭，皮帶頭已經松開，搭在胸口的輪廓上...

段驍看懵了，

“不是？真這么玩啊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