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恩月跟著鹿琳來到花園的一角,四周靜悄悄的,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鹿琳環顧四周,確認沒有人注意后,她神神秘秘從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。
還沒等白恩月反應過來,鹿琳就將手中的信封塞到白恩月手里。
“恩月你拿著,這是三姑的一點心意。”
本來白恩月還不知道信封里是什么,可聽到這話,白恩月瞬間明白。
她臉一沉,立馬將信封推了回去,“三姑,你這是做什么?”
鹿琳局促不安地捏著信封的一角,她的臉也因為白恩月的拒絕而多了幾分羞愧。
“三姑,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說,用不著這樣。”
聽了白恩月寬慰的話,鹿琳似乎沒那么緊張了,但她還在再次環顧四周后,才壓低聲音開口道:“恩月,其實......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白恩月微微一愣,鹿琳平時在家族聚會中總是不顯山不露水,今天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,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她微微點頭,示意鹿琳繼續說下去。
鹿琳靠近白恩月,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:“我兒子嘉明,你認識的吧?他最近大學畢業了,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。你能不能讓鳴川或大哥幫他在公司找個職位?”
白恩月心中一沉,她知道鹿琳的兒子嘉明,一個聰明但有些懶散的年輕人。
她微微皺眉,謹慎地說道:“三姑,你知道公司招聘是有嚴格流程的,我不是鹿氏的員工,也沒有直接安排職位的權力。”
鹿琳的臉色微微一變,但很快又堆起笑容,語氣里帶著幾分懇求:“恩月,你就幫幫忙吧。嘉明也是鹿家的子弟,你幫幫他,也是幫我們這個家族嘛。”
對于真正的大家族來說,并沒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,反倒他們有著極為嚴明的等級制度,這也是為何家族的人如此忌憚鹿忠顯的原因。
鹿忠顯為了家族的持續發展,在工作的安排上向來只看能力。
鹿琳其實也深知這一點,所以她才以白恩月作為突破點,想要將自己的兒子安排到總公司。
白恩月心里明白鹿琳的意思,但她也知道公司不能隨便安排職位,尤其是沒有經過正常流程的。
她輕聲說道:“三姑,我不是不想幫忙,但公司有公司的規定,我不能違反。而且,嘉明他自己也應該努力去爭取,不是嗎?”
此刻信封的四個角都已經被鹿琳揉皺,她看著白恩月,眼里帶著幾分委屈。
“恩月,你要是嫌錢少的話......”邊說,她就又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。
“這里面還有三十萬......”
鹿琳強硬地想要將信封和卡塞進白恩月手中。
白恩月十分無奈地推了回去。
“三姑,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!”
見白恩月不吃這套,鹿琳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剛才的奉承和懇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冷哼一聲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:“恩月,你別忘了,你也是鹿家的一份子。我們鹿家的人都是一家人,你這么做,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?”
“你表弟能力又不差,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,你難道不應該給他個機會嗎?”
白恩月心中一寒,她沒想到鹿琳會這么直接地道德綁架。
她深吸一口氣,盡量保持平靜:“三姑,我不是不近人情,而是不能違反公司的規定。”
“如果嘉明真的有能力,他可以通過正常的招聘流程進入公司。我相信,只要他努力,一定會有機會的。”
鹿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她瞪著白恩月:“恩月,現在聽說鳴川即將接替大哥的位置,嘉明的工作還不是你一句話的問題。”
白恩月嘆了口氣,無奈地笑了笑:“三姑,你又是從哪兒聽說鹿鳴要接替爸的位置了?”
“難道不是嗎?大哥口口聲聲說什么看中能力,還不是把自己兒子安排進了總公司!”
白恩月原本還理解鹿琳作為一個母親為孩子考慮的做法,但現在她對鹿鳴川的偏見,卻讓白恩月有些生氣,因為他們憑著幾句謠言就徹底否定了鹿明川的努力。
白恩月嚴肅地看向鹿琳:“三姑,我明確告訴你,鳴川不是爸安排進去的,他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才得到這個機會的。”
“我不希望再從任何人的嘴里聽到這種謠言!”
鹿琳微微一愣,顯然沒有想到白恩月也并不是好惹的主兒。
白恩月定了定神,很快恢復鎮定。
她看著鹿琳語氣堅定地說:“三姑,我理解你的想法,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。我不能違反公司的規定,這是我的原則。”
“要是你真的覺得嘉明能勝任,那你可以把嘉明的簡歷準備好,我最多能做的就只是幫你把簡歷交給爸。”
白恩月也并不是不懂人情味,只是她有著自己的原則。
聽到白恩月的話,鹿琳的臉色緩和了許多,“真的嗎?”
白恩月點點頭,“既然三姑你都說了是一家人,那我只能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給你一定的幫助。”
“所以我只負責把嘉明的簡歷給我爸,至于結果如何,我不向你做任何擔保。”
鹿琳笑著點點頭,“那謝謝你了恩月!”
“那這個......”
鹿琳示意自己手中的信封,白恩月語氣嚴肅:“我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好心。”
“好好好......”
鹿琳一邊應著,正準備將信封和銀行卡收起來,可下一秒,鹿忠顯闖入兩人的視線當中。
“你們在干嘛?”
鹿忠顯冷淡的聲音響起,鹿琳被嚇得渾身一激靈,手中的信封和銀行卡一起掉在地上。
“大哥......”
鹿琳手足無措地看著鹿忠顯,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更是惹起鹿忠顯的懷疑。
鹿忠顯走上前去,緩緩彎腰將信封撿起。
他沉聲向兩人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