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栽贓?”
沈時安站了出來,“雨菲姐,嘉誠還是一個孩子,誰會和一個孩子過意不去?”
鹿雨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她瞪著白恩月,眼中滿是憤怒和懷疑。
“一定是你!你故意陷害我的兒子!”她指著白恩月,大聲質(zhì)問,聲音中帶著哭腔。
“你就是看嘉誠不小心弄臟你的裙子,你懷恨在心,所以才想盡辦法讓我們母子難堪!”
白恩月愣住了,她沒想到鹿雨菲會如此無理取鬧。
盡管她臉上閃過一陣不悅,但還是努力保持冷靜,語氣堅定地回應(yīng)道:“雨菲姐,我為什么要陷害嘉誠?這根本毫無意義。”
鹿忠顯皺了皺眉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:“雨菲,你別胡鬧了。事情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,鐲子就在嘉誠手上。你這個當(dāng)母親,也該好好教育孩子。”
鹿鳴川看鹿雨菲三番五次和白恩月過不去,他眉眼間中多了幾絲憤怒。
他走到鹿雨菲面前,語氣嚴(yán)肅地說:“表姐,你冷靜一下。嘉誠做錯了事,就應(yīng)該承擔(dān)責(zé)任。我們鹿家的規(guī)矩,你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該做的不是甩鍋,而是讓嘉誠好好道歉,保證下次不會再犯,祖母肯定會原諒他的。”
老太太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,她冷冷地看向鹿雨菲:“雨菲,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,就覺得我說話不好使了?”
老太太一開口,鹿雨菲被嚇得向后退了一臉,她臉上也蒙上更厚的陰翳。
“祖母,我沒有這么想......”
老太太連個正眼也沒有給她,繼續(xù)冷冷說道:“嘉誠犯了錯,就應(yīng)該道歉。你要是再這樣護短,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鹿雨菲的臉色愈發(fā)難看,她感到自己被所有人孤立了。
她緊緊抱著鹿嘉誠,眼中閃過一絲絕望:“你們都不相信他!你們都向著她!”
她轉(zhuǎn)向鹿嘉誠,眼淚奪眶而出:“嘉誠,媽媽對不起你。他們都不相信你,都是那個女人害的!”
鹿嘉誠也哭了起來,他緊緊抓住鹿雨菲的衣服,小聲說道:“媽媽,我沒有偷,我沒有……”
白恩月看著這一幕,心中不禁有些同情。
她知道鹿雨菲對兒子的愛,但這種無理的袒護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。
她輕嘆一聲,走上前去,溫柔地對鹿嘉誠說:“嘉誠,你要是真的沒有偷,那我們一定可以查清楚。但你現(xiàn)在要先向曾祖母道歉,這是你應(yīng)該做的。”
鹿嘉誠抬起頭,看著白恩月,眼中閃過一絲迷茫。
他似乎并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。
鹿雨菲一把將白恩月推開,“我不需要你在這兒假惺惺地當(dāng)好人!”
鹿雨菲站起身來,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:“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的兒子,那我們走!”
“我不會再讓嘉誠待在這種充滿偏見的地方!”
她抱著鹿嘉誠就要走,結(jié)果卻被鹿榮發(fā)攔了下來。
他以命令的語氣對鹿雨菲說道:“讓鹿嘉誠道歉!”
鹿雨菲不可置信地看著鹿榮發(fā),隨即一把將鹿嘉誠放了下來。
“快給曾祖母道歉!”
“對不起曾祖母......”
老太太臉色稍微緩和,“我讓你道歉不是目的,我只是不希望我們鹿家出現(xiàn)......”
老太太話還沒說完,鹿雨菲卻忽然一腳將鹿嘉誠踢倒。
“還要向你表舅媽磕頭道歉!快點!”
白恩月皺眉看向情緒已經(jīng)失控的鹿雨菲,她趕忙伸手就準(zhǔn)備去把鹿嘉誠扶起來。
“雨菲姐,你這是做什么?既然嘉誠已經(jīng)給奶奶道歉就可以了。”
“別動他!讓他給你道歉,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?”
鹿嘉誠跪在地上,稚嫩的臉頰上滿是淚痕,“表舅媽對不起......”
“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嗎?”
鹿雨菲瞪著眼向白恩月質(zhì)問,另一只手扯住鹿嘉誠的衣領(lǐng)就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。
“我們走!”
鹿雨菲拉著嚎啕大哭的鹿嘉誠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宅。
眾人面面相覷,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之中。
老太太盯著鹿雨菲離去的方向,轉(zhuǎn)頭看向鹿榮發(fā),“榮發(fā)啊,你這兒女兒和孫子的脾氣都挺大的啊。”
“以前我是怎么教育你的?”
鹿榮發(fā)連連向老太太欠身,“媽,是我沒有教育好雨菲和嘉誠,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們!”
老太太輕輕嘆了口氣,“家庭教育這一塊,你還是要多向你大哥看齊。”
鹿榮發(fā)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媽。”
鹿榮發(fā)抬起頭來,視線正好和白恩月相撞。
從對方陰沉的眼神里,白恩月清楚的明白,經(jīng)過這事,她和鹿雨菲一家的關(guān)系陷入了一種很難調(diào)和的狀態(tài)。
鹿榮發(fā)盯著白恩月,故意提高音量,“以后我會讓雨菲多向恩月看齊。”
白恩月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揶揄她,但也懶得再搭理對方,她默默發(fā)誓,以后一定盡量別再和這家人有任何的交集。
白恩月移開視線,看向一旁的沈時安,只見對方接過女傭端上來的甜點,用勺子送入嘴里。
看著對方淡定自如的模樣,白恩月心中怪異的感覺愈加強烈。
沈時安察覺到白恩月的目光,她轉(zhuǎn)過頭沖著白恩月微微一笑,端著另一杯甜點就走了過來。
“嫂子你要試試嗎?這甜點可好吃了!”
白恩月擺手謝絕,“給小秋吧。”
沈時安將甜點送到小秋手里,小秋細(xì)聲細(xì)氣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“時安。”
白恩月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沈時安身上移開。
沈時安疑惑地抬起頭來,“怎么了嫂子?”
“你......剛剛從奶奶房間出來的時候,有沒有看見過鹿嘉誠?”
沈時安搖了搖頭,“沒有看見。”
“恩月啊。”
聽到老太太喚她,白恩月立刻就走了過去。
白恩月這才想起手鐲還在自己身上,她小心地將鐲子送到老太太手中。
“奶奶,鐲子在這兒。”
老太太接過鐲子,她輕輕拍了拍白恩月的手:“恩月,剛才雨菲的話別放在心上。雨菲那孩子,就是太護短了。”
白恩月點點頭,“我知道奶奶。”
她知道在這個家族中,規(guī)矩和面子都非常重要,而她作為鹿家的媳婦,必須學(xué)會在這種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中保持平衡。
“對了奶奶,我們給你準(zhǔn)備的禮物,我現(xiàn)在去給你拿。”
“恩月等等。”
“我把這個托付給你。”
老太太剛說完,就將手中的鐲子套到了白恩月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