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變心
- 侯爺別作了,夫人已改嫁
- 地獄幽花
- 2122字
- 2025-05-09 10:43:39
“你……”
小梅還想爭辯,但卻被顏西給拉住了手腕,“小梅,別說了。”
說再多又有什么用?
不在乎你的人,你是沒辦法跟她講道理的。
看著王桂花母女興高采烈離開的身影,顏西強做鎮定道,“等將……哦不,現在是侯爺了,等侯爺回來再說吧。”
“也對。”
小梅眼神帶著希冀,“說不定是誤會,或者另有隱情呢?侯爺那么在乎你,才不會娶別人的,肯定不是他自愿的。”
說罷小心翼翼的將顏西給扶了起來,安慰道,“夫人你別難過,事情還沒弄清楚,說不定是虛驚一場。”
“嗯。”
顏西點了點頭,但心里卻是十分不安。
怕小丫頭擔心,她暫且將這份不安給壓了下去,沒再討論這個話題,而是微微嘆了口氣,摸上小梅被打的臉關心道,“疼壞了吧?你這傻丫頭,以后別這么沖動了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當時太生氣了,夫人你對老夫人跟二小姐那么好,什么都親力親為,可沒想到她們居然這么對你,實在是太過分了。”
顏西也心寒,畢竟就算對一條狗好了五年,也能有感情,可有的人就是連狗都不如,她也沒辦法。
無奈道,“行了,不管她們怎么對我,只要世昌對我好就行了。”
提到周世昌,就想到了皇上的賜婚,心里一陣不得勁。
主仆二人都沒心情吃飯,直到快用晚飯了,周世昌才從宮里回來。
晚飯依然是顏西親自張羅的,比平時豐盛了不少,大多數都是周世昌愛吃的。
聽到通報說侯爺已經到了大門口,顏西心里既緊張又期待,第一個跑到大門口去迎接,看到那個身著華服的熟悉身影,她眼眶一紅差點掉出淚來。
“世……”
情不自禁的喚對方的名字,可剛開口,就見周世昌走到馬車旁,掀開簾子將一名美艷的女子給扶了出來。
女子大概雙十年華,穿一身大紅色華貴衣裙,滿頭金玉珠釵,一看就身份不一般。
她長得很美。
顏西形容不出來那種美,只覺得端莊又大氣,跟俊美高大的周世昌站在一起,說不出的般配。
顏西立馬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,不由得腦袋嗡的一下,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。
公主她,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登堂入室了嗎?
還有周世昌對她的態度,那小心翼翼如對待珍寶般的模樣刺痛了顏西的心。
周世昌此刻也看到了顏西,他先是詫異了一下,隨即眼里閃過一絲心虛,走近幾步干巴巴的道,“怎么出來了?外面風大,先進去吧。”
五年未見,他看著她的眼里除了詫異跟心虛沒有別的。
仿佛以前那個總愛黏著她說喜歡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個幻覺。
顏西心里一沉,只覺得渾身發冷。
“這就是顏姑娘吧?聽世昌說起過你,這幾年辛苦你在家里照料了,你放心,等本宮嫁過來也會善待于你的。”
公主倒是一副善解人意溫柔大度的樣子。
看她沒反應,周世昌微微皺眉,語氣帶了點不悅的道,“這是永安長公主,你得跟公主行禮,怎能如此沒有禮數。”
顏西壓下心里各種情緒,給公主行了個禮,然后就找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先回房了。
她沒辦法裝作心平氣和的樣子跟他們一起吃飯。
周世昌不太高興,但也沒有阻止。
想著她定然是知道了賜婚的事在鬧情緒,晚點去哄哄也就是了。
吃飽喝足,周世昌便去了顏西房里。
而顏西也正在等他,看他進來便直接問道,“賜婚是怎么回事?”
周世昌早就想好了說辭,嘆了口氣道,“這事也是沒有辦法,有一次我被人暗算中了毒,是公主犧牲清白救了我,我總不能不負責任,所以……”
“那我呢?”
顏西心里酸澀,“你要對公主負責,就不用對我負責了?你答應過我什么你還記得嗎?”
“我當然記得。”
周世昌道,“我也會對你負責的,只不過跟以前答應你的有點差異,你也知道公主是金枝玉葉,不可能為妾的,所以只能委屈你做妾了,不過你放心,哪怕是做妾,我也依然會對你好的,公主溫柔大度,也會善待你的。”
“呵。”
顏西笑了,她在嘲笑自己。
嘲笑自己多年的付出等待成了個笑話。
“那我要是不愿意呢?”
“西西。”
周世昌有些不耐煩的道,“你一向懂事,就別讓我為難了好嗎?我總不能抗旨拒婚或讓公主做妾吧?就算我愿意,皇上跟公主也不會愿意的,難道你要讓我為了你去跟皇上作對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再說了,公主當初為了平息戰亂和親敵國,吃了不少的苦,已經很可憐了,我們怎么能再讓她受委屈呢?”
“所以我就要受委屈?”
顏西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。
她也知道這事周世昌很為難。
但憑什么要她犧牲自己一個人來成全他們所有人?
公主尊貴不能為妾,多么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但他周世昌有為她爭取過哪怕一分一毫嗎?
他偏心公主的那副丑惡嘴臉,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吧。
她可以為了周世昌做妾,但這得是她自己主動提出,而不是周世昌來勸她,拿身份地位跟道德來壓她。
“你怎么就委屈了?”
周世昌道,“我都說了會對你好,況且,你一個平民女子,能做候府的妾室其實也算是高攀了,吃喝不愁,有人伺候,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?”
“我高攀?”
聽周世昌說出這種話,顏西直接氣笑了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不過被她給強行忍住了,“周世昌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有多窮困潦倒了?現在發達了,倒覺得是我高攀了?”
周世昌最討厭別人提他窮酸的出身,當即冷了臉色,語氣也變得冷漠嚴厲,“夠了,以前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你現在說這個是想要羞辱我嗎?為了個名分你至于嗎?還以為你跟那些貪慕虛榮的女子不一樣,現在看來是我錯了,你跟她們沒什么分別,今天本來是想哄哄你好好跟你說的,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,這事沒得商量,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。”
說完就怒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。
顏西再也忍不住,脫力般坐在椅子上,然后趴在桌子上傷心的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