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怎么把人給嚇尿了?
- 一拳干死鬼,太子妃她不講武德
- 語爾兒
- 2060字
- 2025-05-16 15:03:59
浸月不懂,“頭兒,什么穩了?”
屠蘇叼著棒棒糖,“肯定是殿下和娘娘和好了?!?
無涯敲了一下屠蘇的腦袋,“小小年紀懂得倒挺多,是時候該給小屠蘇找一個蛇媳婦了?!?
少年的臉一下就紅了,“頭兒,你別胡說,大哥和云姐都還沒成親呢。”
她做的棒棒糖只有屠蘇愛吃,無涯甚感欣慰,“沒事,你們不是人,不受長幼約束?!?
辭云也笑了,“頭兒說得對,再說,我也沒有結偶的打算?!?
辭云不怎么笑,臨淵看見她的笑臉心神蕩漾,可還沒等他高興幾秒,辭云的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。
早就看破一切的無涯瞅瞅攥拳錯愕的臨淵,站了起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沒事,萬事皆有可能,別灰心?!?
臨淵一愣,尚未明白無涯是何意。
浸月追著問:“什么意思啊頭兒?本來我就沒讀過書,你別跟臨大哥打啞謎。”
無涯拍著屁股上的灰往前走,“你一條蛇讀什么書?那不是你該干的活,好了,我先回去了?!?
她養的螺螄應該能吃了。
辭云把伸著腦袋偷看院內的屠蘇和浸月拽回來,“別看了,都去干活吧?!?
滿枝正吃得很香,聽見沈聽瀾說:“以后每日辰時,我來教你練武?!?
滿枝:“哦。”
沈聽瀾:“不樂意?”
“哪有?”滿枝笑得諂媚,“殿下親自教我,是我的榮幸。”
沈聽瀾發現,她很愛笑,他忽然有點后悔,當初把她拉下水,“你知道我的處境,你必須要盡快強大?!?
滿枝點點頭,“我知道,殿下放心,我不會偷懶的?!?
沈聽瀾移開視線,手指微微蜷起,聲音不大:“你可曾后悔?”
“什么?”滿枝把最后一個小包子塞進嘴里,看著沈聽瀾。
“沒什么,你好好練功吧。”
沈聽瀾轉身離開,滿枝坐在長椅上沒起身,“恭送殿下。”
走到宮門口,沈聽瀾回頭,一身綠裙的小姑娘正悠閑地躺在長椅上,裙擺掃在地上,小姑娘晃著雙腿,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。
等她抬頭,余光只看到一抹黑色衣角閃過。
“殿下,南憶等您很久了?!苯蠎浱嶂澈?,在太子殿宮門外站著。
沈聽瀾恍若沒看見她,徑直從旁邊走過。
江南憶見他不理自己,上前一步想去抓沈聽瀾的衣袖,嘟嘴蹙眉嗔道:“殿下眼里只有姐姐嗎?南憶一早起來就給殿下熬了參湯補身子,殿下喝一口吧。”
沈聽瀾后退躲過,臉上的厭惡毫不遮掩,“滾開!”
江南憶知道他不喜歡自己,卻沒想到他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,頓時怒火中燒。
沈聽瀾卻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,大步走進宮內,留江南憶一行人獨自站在烈陽下。
冬雪:“良媛別生氣,我們先回暖秋閣吧?!?
江南憶憤恨將食盒摔在地上,參湯頓時澆濕一大片地。
“他沈聽瀾是個什么東西?不過就是個廢太子,敢這么對我?”
春枝眼疾手快,抓著江南憶的胳膊,表情嚴肅,“良媛,慎言!”
江南憶甩開春枝的手,瞪著殿宇內,“怕什么?連陛下都不喜歡他,遲早會廢了他,什么東宮太子?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?!?
春枝和冬雪對視一眼,冬雪勸道:“良媛就算再生氣,也不該這么喧嘩,那位畢竟是太子?!?
江南憶早就不滿冬雪和春枝對她指手畫腳,明明她們是她的婢女,“你閉嘴!什么時候輪得到你置喙我?以下犯上的東西。”
冬雪跪下,“良媛息怒,奴婢只是怕惹怒了太子,畢竟那位的脾氣滿宮盡知。”
沈聽瀾的名號是有用的,江南憶果然怕了。
她至今還記得差點被沈聽瀾捅穿腦袋的事。
可惡!
可恨!
明明她出自世家,比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女道強多了,為何沈聽瀾偏偏看不上她。
江南憶氣沖沖朝攬月軒走去,春枝本想勸阻,冬雪抓住她的手,輕輕搖頭。
江南憶眼高于頂狂妄自大,讓她吃點苦頭也好。
兩人安靜跟在江南憶身后。
攬月軒。
江南憶還未踏入宮門就被兩個侍衛提刀擋住。
本就在氣頭上,見兩個侍衛也敢攔她,江南憶只覺得血氣上涌,“混賬東西!連我也敢攔,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?”
臨淵面無表情,“屠蘇,去回稟娘娘,江良媛在外等候?!?
“是?!鄙倌甏蟛娇缛雽m門,一身黑衣很快消失在江南憶視線中。
江南憶氣得臉變成豬肝色,“你知道我是誰,還敢攔我?我是陛下欽賜給殿下的良媛,皇后娘娘更是我的姑母,狗奴才,你有幾個腦袋,連我都敢攔?”
臨淵不為所動,甚至沒有多看一眼江南憶。
午后陽光很曬,江南憶耐心耗盡,硬闖攬月軒的宮門。
嗡鳴聲劃破長空,一道亮光刺得江南憶下意識閉上眼,她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。
再睜開眼,一把大刀已經橫在她脖子上。
江南憶這才感受到來自面前這冷面男人身上的威亞。
上次被沈聽瀾一劍刺散頭發的陰影還在,江南憶瞬間腿軟,跌坐在地,渾身抖得像篩子。
江南憶對江皇后還有用,春枝和冬雪立馬跪在地上,“侍衛大哥,我們良媛只是想見見太子妃,并無惡意?!?
臨淵知道他貿然傷人只會給滿枝和沈聽瀾帶來麻煩,只想著把人擋在外間。
院內,早就察覺到變故的浸月憤憤道:“這個江南憶,真當我們攬月軒沒人了?要不是怕壞了殿下的事,我真想好好教訓她?!?
辭云:“好了,她只是一顆最不起眼的棋子,哪用得著我們浸月出手,保護娘娘才是我們的責任?!?
很快,辭云扶著滿枝出來了。
還未走近,她就聞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味道。
多年風餐露宿的經驗讓她想到了什么,她看向地上癱軟的江南憶,只見那人身下一攤水跡。
滿枝:......
不是,怎么把人給嚇尿了?
蛇類嗅覺十分敏銳,屠蘇捂著鼻子,一臉嫌棄,“什么味道,好騷???不會是誰拉了吧?”
春枝和冬雪表情一言難盡,怎么也沒想到江南憶會這么不中用,只是嚇一下,就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