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行五六百里，過了十天。
焰靈姬、孫悟空抵達昆侖山。
昆侖山不是一座山，而是一條山脈。
要抵達昆侖山西邊的光明頂，還需走千百里地，而且山路難走，每天只能趕二三百里。
焰靈姬的洞簫技能越發熟練，已經達到了專業水準，休息時又吹一曲天地孤影任我行，比初次時更加悲涼豪壯。
孫悟空聽著熟悉的旋律，感嘆道：“我這‘路在腳下神功’也練到頭了。”
雖然這十天里他跑了五六千里，內力精純了近乎一倍，但路在腳下神功的效果在這幾天也開始下滑了。
最初修煉時，跑五百里可以把內力質量提升一成，后來變成九分、八分、七分……
到了今天，只剩下一分了。
“你已經到了山頂，再想向上，就得會飛了。”
焰靈姬說道：“除非有更高深的武功，否則就只能先熬著，積攢內力，滴水穿石，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。”
潛力再大也是虛的，要化為實力，必然需要一定的變現過程。
孫悟空有九星的潛力，可九陽神功、路在腳下神功顯然都不足以將其全部潛力引出來，能變現出三星實力大約已經是這兩個神功的極限。
想突破這個極限，要么有更高深的武功，要么就是熬工齡攢內力。
孫悟空撓了撓臉，嘆道：“九陽神功已經是內功之極致，要更高深，不容易啊。”
而且他領悟的路在腳下神功雖然幫他的內力質量提升了一倍，但說到底只是一種借由外而內來的方式加速九陽神功修煉，并非一門獨立的內功。
孫悟空靈機一動，問道：“師父，江湖上盛傳的九陰真經如何？”
焰靈姬說道：“九陰真經在于博學，內功、外功齊備，若是單論內功方面，還是九陽神功更勝一籌。”
不過九陰真經是天下武學總綱，武學里的永樂大典，里面記載的每一門武功在江湖上都屬于一等一的上乘武功。
哪怕練錯了，都可以練成梅超風那種高手。
焰靈姬說道：“它山之石可以攻玉，再加上你的悟性，若是結合九陰九陽，或許能悟出更上乘的武功。”
孫悟空眼睛一轉，問道：“師父，聽這語氣，你知道九陰真經在哪里？”
焰靈姬點頭道：“知道。”
孫悟空笑著拍了拍手，問道：“我們何時去偷九陰真經？”
言辭之中，有種躍躍欲試的意味。
不愧是天下有名的賊頭！
焰靈姬忍俊不禁，說道：“不急，等我們走完光明頂，就可以去找找九陰真經，也能借此辦成第二件要事。”
九陰真經上卷在周伯通手里，而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島，若是能救出周伯通，也方便她向全真教學斬赤龍之術。
又過三天，二人終于抵達光明頂。
張三槍得知此事，親自帶人來到光明頂前迎接二人，笑道：“圣火女，孫大俠，你們總算來了！”
接著帶焰靈姬、孫悟空去早已給他們安排好的住處。
然后又吩咐身后的仆人，說道：“去給光明使者、護教法王、五行旗旗主、天地風雷四門門主、各地分壇壇主都知會一聲，圣火女已到，今晚設宴接風，不可怠慢。”
“是！”那個仆人領命而去。
孫悟空一個月前初聽這番大點兵時，就覺得威風凜凜，如今再看，還是覺得威風不減，心想將來學成之后，返回花果山，也要整出這么一套來。
張三槍留下兩個侍女，任由焰靈姬調配，他則要去準備接風宴，可臨走時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焰靈姬見此，啞然失笑道：“張教主有什么話，但說無妨。”
張三槍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那我就直說了，我聽聞你在半天之內就把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五層，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此事當然是襄陽胡家莊的胡莊主傳來的消息。
半個月前，他初聞此事，難以置信。
到了現在，他仍舊覺得不可思議。
乾坤大挪移乃是一門巧妙至極的運勁法門，即便是悟性高者，第一層也需要七年才能練成，悟性次者要十四年才能練成。
他這個明教教主也算是人中龍鳳，練了十多年也還在第二層。
半天就到第五層，簡直跟神話傳說一樣。
焰靈姬笑道：“原來是這件事，張教主請看仔細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她當場運起乾坤大挪移，那張膚如凝脂的臉蛋上忽然變成青色，又忽然變成紅色，轉瞬間就變化了九個來回。
“第五層，不……是第六層！”張三槍兩眼瞪圓，倒吸一口涼氣，心中如同掀起驚濤駭浪。
明教歷代教主之中，唯有第八代教主鐘教主武功最高，練到了乾坤大挪移第五層，可就在練成的那一天，走火入魔而亡。
可即便是那位鐘教主，也練了許多年才能達到第五層。
如今居然有人能在半天之內練到第五層……
甚至現在已經到了第六層！
簡直恐怖！
張三槍腦海里不禁冒出“這還是人嗎”的念頭，接著又想：“對，她不是人，她是圣火降世！”
乾坤大挪移又叫做明教圣火心法，若是圣火降世，那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。
張三槍壓下心中的驚駭，更覺得大事可成，滿面笑容地感嘆道：“不愧是圣火女，果然不同凡響。”
旁邊的兩個侍女更是滿臉崇敬之色。
光明頂是明教總壇，能在這里干活的侍女，并非尋常大戶人家那些買來或雇傭來的，她們本身就是明教教徒。
“我先去準備接風宴了。”張三槍解開疑惑，心情舒暢，說罷便轉身離去，走路帶風。
兩個侍女自我介紹一番，她們一個姓甲，一個姓乙，負責照料焰靈姬今后的飲食起居。
孫悟空隨她們進屋，放下行李。
焰靈姬緊隨其后，剛進屋就見簾子后面放著一個浴桶，里面已經裝滿水，水面布滿花瓣與熱氣。
甲侍女走到一個紅木柜子前，開鎖打開柜子，說道：“教主特地吩咐，請圣火女今晚赴宴時一定要穿這身衣裳。”
“白衣？”
焰靈姬見柜子僅有一套白色宮裝，走進一看，做工精致。
衣領處、抹胸處、裙角和配套的腰封上均有紅色火云狀的紋路，腰封上的綁繩直接就是火紅色。
乙侍女解釋說明教信奉光明，因此白衣是明教最正式的服裝，再加上圣火女的身份，就定制出這套火云紋光明服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焰靈姬擺了擺手，準備沐浴更衣。
孫悟空見此情形，打了聲招呼便走出房間。
焰靈姬見甲、乙兩個侍女還在原地：“你們這是？”
甲、乙兩個侍女說道：“我們來服侍您沐浴。”
焰靈姬訕笑道：“……不用了，出去吧。”
甲、乙兩個侍女這才離開房間，帶上門，守在門口兩邊。
焰靈姬輕笑一下，隨即解帶寬衣，伸手試了試水溫，感到水溫合適，才抬腿跨入木桶之中。
“唔~”
舒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