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的猜測沒錯，那種見不得光的藥物應該還在實驗階段，很有可能放在了飲水機或者餐盤中。”林恪揣測道。

給予動物食用的藥物和給予人的有相似之處，賽明醫藥很有可能已經制作出了能使人精力加倍，但又能少吃少喝的藥品。

月光大廈還在重建中，奧松科技的樓層也封上了。

林恪借用治安隊的力量，打算進去看看。

一進門左側的位置，有個矩形的灰塵印記。

“飲水機被搬走了嗎...”林恪看著印記道。

如此一來，林恪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。

如果沒有貓膩，為什么要把那搬走呢？

“證據...”

林恪嘗試去翻了一下員工的抽屜，找到了一個杯子，杯子底層還有一點點水。

“那里還有個盆栽！”巴達獸指道。

林恪順著巴達獸的方向，看見一個員工的桌上還擺著盆栽。

盆栽交的水很有可能也是飲水機內的水。

“土都干了。”巴達獸道。

“問題不大，水雖然揮發了，但若是用過藥，應該就能檢測出來。”林恪道。

很快，林恪就將在奧松科技搜到的東西送到了DATS去做檢驗。

“解析完畢，最后一次活動的IP在洛城市第一醫院。”柴星云道。

“醫院么？”林恪驚訝道。

“嗯...我們只能排查到這里了，范圍可能是住在這里的患者，也有可能是在這里工作的醫護人員。”柴星云道。

“如果幾次都是從這里發起的網絡波動，那么對方很有可能就不是醫生。”林恪猜測道。

“是住在醫院的嗎？”顧楓問道。

“極有可能。”

“OK，我去調取洛城第一醫院最近的住院名單。”白明慧道。

第二天下午。

檢測的結果出來了。

白明慧將資料放在大屏幕上。

“和林恪所想的差不多，我們請了專門的生信專家進行分析，里面的確加了某種藥物。

這種藥物讓人服下后，可以讓人體力充沛，同時讓人食欲下降，排泄次數下降。”白明慧說道。

“聽起來倒像是興奮劑之類的藥物...”顧楓道。

“與興奮劑的成癮性不同，這種藥物服用后會讓人短暫出現精神旺盛的情況，可是藥效過后，體力衰退非常嚴重，還會加速人的衰老，引起一些并發癥等。”

“這么可怕...”蟲蟲獸用兩只后足站起身來，想看的更清晰。

“嗯，最主要的是造價非常低廉，而且無色無味，就算下到水中也不會被察覺。”白明慧道。

“利用這種藥物，來透支員工的身體，提高工作效率么！”柴星云憤怒道。

“人心，果然是最可怕的...”林恪低聲道。

他在調查前很不愿意往這個方向想，甚至在檢測結果出現前都不希望是這樣。

同樣為人，為什么...

“這種藥物的確就是以之前給動物用的激素為基礎，進行進一步研發的。但在明面上，已經被嚴令禁止了。”白明慧道。

“那個人費盡心思制造這么多騷動，就是想告訴我們這些么...”顧楓道。

“可我們又能做些什么呢...”柴星云懷疑道。

“我試試看能不能遞交證據給治安隊，讓他們去想辦法。”白明慧道。

.....

晚上，林恪回到家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。

“有煩惱么？”骷髏冒了出來。

林恪關了燈，鎖了門，躺在了床上。

“沒事吧...”巴達獸關心道。

“還好。”林恪輕身道。

“其實，你沒必要如此生氣，人類的欲望是無窮的，總會有人做出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。”骷髏道。

“你能接受嗎？”林恪問道。

“我？我習慣了黑暗，自然見怪不怪了。”骷髏道。

“可我不習慣。”林恪說道：“如果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像那樣，豈不是要人人自危，時刻擔憂自己被人所害，活在恐懼之中。”

骷髏冷笑了一下。

“你笑什么！”巴達獸憤怒道。

“光的想法是這樣的。”骷髏停止了笑聲道。

“算了，和你說了也不懂。”林恪坐起身來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頭發，打算讓自己精神起來。

“光是沒法改變這個世界的，只能讓世界回歸他本來的樣子。可黑暗卻能...”骷髏忽然開口道。

“黑暗么...”林恪重復了一遍。

“黑暗能重鑄這個世界，讓它成為你希望的樣子。”

“我希望的樣子...是什么呢...”林恪低著頭沉思道。

“你不要在這里蠱惑小恪！”巴達獸氣鼓鼓地看著骷髏留下的黑煙。

“好好想想吧！”骷髏留下了一句，回到了林恪的手掌中。

“小恪，小恪！”巴達獸飛到林恪身邊。

林恪一時失了神。

“對了，巴達獸，我正好想做件事！”林恪打開電腦，將白明慧發送的文件接收了過來。

“什么事情？”

“就是...關于那些住院的病人，我想找到制造網絡波動的人。”林恪道。

“誒？找他么？”

“嗯！”林恪點了點頭道。

“可是白明慧不是已經將證據轉交出去了嗎？”巴達獸道。

“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那里。”

林恪說著，從住院部的表格中篩選出一些可能是制造網絡波動的人。

除掉一些年紀過大和過小，篩選出有工作經驗的人。

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受到過這種藥的毒害，所以才想辦法把這件事傳出去。

幾番篩選后，就只剩下了一個。

“黃既望，27歲，住在七號住院樓...”

林恪趁著天黑，記下了地址，直接前往洛城第一醫院。

“確定是他么？”巴達獸懷疑道。

“嗯...七號住院樓幾乎都是急癥患者，大多為老人或有先天病的人，他是為數不多的年輕人...”林恪說明道。

林恪從安全通道混了進去，來到一間病房前。

“你來了。”病房里躺著的人直起身來：“坐吧。”

林恪愣了一下，不過還是應了對方的邀請。

“你認識我們么？”巴達獸問道。

“不認識，我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。”黃既望開口道：“那些數碼獸給你們造成困擾了，很抱歉，但是我沒有別的方法能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了。”